幽靈騎士(5)昆侖殤,峨眉斷(1/3)
時間永遠是公正的,給予世間萬物的時間都是一樣的。
萬物生長,成熟,凋謝。
而某些脫離了時間規則,永不死亡的生物。
它們被稱為—怪物。
現在的我和愛馬“閃電”,就是其中之一。
小鎮之上,墨菲托斯驚恐的看著一個個的血海在“閃電”的腳下蒸發。
從內到外燃燒著痛徹心扉的火焰,眼前的一切只有黑和白兩種色澤。
公正,審判,定罪。
我的嘴里不停的吐出冗長而繁復的語句,這些東西似乎在我說出的一瞬間,它們的意義就會自動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站定在那個怪物面前,任憑它發動那無數色彩斑斕的法術轟擊在我的身上。
回應這些法術的方法只有一個。
“汝有罪!”
雙眼開始凝聚著奇異的力量,似乎這些力量一直深藏在我的身體內部,現在它們終于被我喚醒。
它們歡呼著,雀躍著,從我的雙眼里蓬勃而出。
于是,不停做著徒勞掙扎的巨大怪物被這些力量化為的一蓬粉塵。
坐在“閃電”的背上,內心迸發而出的力量讓我胯下的老朋友也感覺到了久違的活力。
不再年輕的馬王,渾身騰起巨大的白色火焰,黑煙和烈火不停的呼應著它的呼吸。
那些在血海中掙扎的頭像,那些沖天而起的巨浪,那些不停嘶吼的耳語,只是讓我這位老朋友輕輕的點一下前蹄而已。
緩緩的轉頭面對著魔王,老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覺醒的騎士啊,我期待你的靈魂在我嘴邊咀嚼的那一刻”
留給我的只有一蓬沖天而起的巨大血海,以及猖狂的笑聲。
再次的…我活了下來。
太平洋,20世紀剛剛開始,現在這個時候,世界上很少有人會預料到這個世紀會發生什么。
整個地球都在享受工業文明帶來的便捷和財富。
比如,我現在坐的游輪。
黑色的連體教服,提著一個長長的旅行箱。
脖子上有一個閃亮的小型十字架。
圣經被我握在手上。
船的名字—探險者。
我的方向—昆侖山。
歷史沒有改變,改變的則是我。
1900年,我回到中國大陸。
以考古學家和探險者身份。
下船…雇上一輛有著軟鋪墊的馬車。
坐著,休息著。
閃電死了,安第斯山脈的馬王在那個血海漫布的小鎮上燃燒了它的一切,當我在隔天醒過來的時候,這位老朋友在我的眼前,優雅的踏著碎步,慢慢的消失在晨霧里。
而我,則出奇的沒有呼喊,沒有悲傷,得到了那種可怕的力量之后,我知道,所有的我的羈絆都將隨著時間離我而去,不管是閃電,還是那雙清澈的眼睛。
可是我的旅程要繼續,不管是是為了閃電,還是那雙眼睛。
峨眉山,一個中國神話中重要的地方,在那個叫葉鷹的飆車黨的記憶里,這里自古以來都有一群以劍來斬妖除魔的仙人。
自從穿越到這里之后,我開始堅信這個世界的神秘性。
那個猖狂大笑的老人,血海中不停沸騰的呢喃。
南美雨林中那讓探險家感到財富的遠古圖騰,以及我所看到的蕩漾在圖騰柱上那充沛,但是已經漸漸暗弱的光芒巨獸。
還有就是在游輪上,那只從公海一直跟蹤到近海,驟然選擇放棄的恐怖氣息。
都讓我感覺,這個世界非常的危險。
“施主…?”
陪伴在我的身邊的知客僧,好心的提醒我,我才從思緒飄飛的時空中轉回來。
這位稍稍有些瘦弱的小沙彌引領著我從山門的大道走向正殿,我給他一個便士。
普通人到這里也許是求福,求運,求財。
它們看見的,是煙霧繚繞的神圣大殿,巍峨的金塑雕像。
如此的寶相莊嚴。
但在我的眼里,大殿上的白色祥光,已經稀薄的幾乎消散。
寺廟里的老方丈很好說話,在我付出兩個先令之后,我住進了最靠近主峰的房間,房間里面都是寺內最最古老的典籍。
當然,我的借口是,我需要好好研究這里的神話系統。
我所期待的,則是夜晚的降臨。
再次上路,夜晚的峨眉山沒有我所期待的仙人、法寶和任何可疑的光芒。
即使我把體內那股恐怖力量完全放開,也沒有任何一個回應我的響動。
有的,只是金頂上的靈光,那微不足道的反擊。
峨眉山沒有劍仙,有著只是一本本孤零零的神話典籍。
去昆侖吧。如果那里還沒有希望,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梵蒂岡了。
坐在吱呀吱呀的老舊耗牛車上,向著昆侖山前進,我還抱著一絲希望。
希望前世中那些傳說都是真的。
可惜,我再次失望了。
高聳入云的山峰周圍只有萬年不變的寒風,飄落了幾個世紀的雪花覆蓋是永遠不被知道的歷史。
眼中的昆侖山,是一座死山。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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