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撞破(1/2)
姜懷央執意只要她教,一面銜了下她的耳環。
她也就知曉,他并非是專心來學琴的,也就應下了。她的手撥弦,上邊又覆著他的手,因而動作間不夠靈活,彈出來的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他的手心很熱,那樣灼人的溫度一直從她的手背,蔓延至她的耳尖,將耳尖也燒紅。
她坐在他的膝上,兩人的身子緊貼著,她能夠清晰地嗅見他身上的幽香。
而他的心思也壓根不在琴上,一面要她繼續彈,一面不時在她頸側落下一吻。與他的手不同,他的唇似乎帶了點涼意,攪得她心神混,停了手上的動作。
他偏生還要問,“怎么了不彈了?”
她身子軟得厲害,連指尖也泛著一層薄薄的緋紅。她勉力集中精神,將那曲未盡的梅花三弄彈下去。
一曲終了,連她自己也知曉彈得有些混亂。
他指尖探入她衣下,她記著自己的打算,也就沒有推拒,輕輕哼了聲,抱怨道,“陛下就不是來學琴的。”
她足腕間鈴音響了兩響。
“如何不是?”他摟著她,要她在自己身上坐好,雙手搭在弦上,方才那曲子便從他指尖流淌而出,如風如溪,熟稔流暢,顯然是早會了的。
阮玉儀恍然他是在逗弄著自己玩,自覺是班門弄斧了,心下有些赧然,拿手肘杵了他一下,“陛下就知道拿臣妾尋開心。”
他手上未停,在樂聲中道,“是泠泠教得好。”
他這琴撫得的確有幾分韻致,只是手下琴音并無一塵不染的高潔之意,反是帶著幾分凜然與狠戾。
她靜靜地聽著,一曲罷,耳邊忽而傳來他的聲音,“今兒可盡興了?”
她輕輕嗯了聲,起身,反過身子坐下。她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與他聽,繪聲繪色的,像是真做過這些事。
待她說完,他卻又問,“今日去了何處?”
她唇角笑意一僵,“臣妾方才不是講了?”他這是何意。一個念頭竄過她的腦中,她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里的東西不住騷亂著。
應該不會。
她避開了那些侍衛,宮外人又雜,不可能處處有他的耳目。
他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暗著眸色,去吃她唇上口脂,攬著她的手指尖微微蜷起。半晌方啞聲道,“朕忙著,走了下神。”
她猛地松下一口氣,自覺地又講了一遍。只是第二遍難免沒有第一次那般真切,偶爾露出的馬腳,都一一落入姜懷央的眼中。
這時,一團毛絨絨的小東西闖了進來,蹲在軟簾前,拿爪子搓著自己的小臉。
他不滿地蹙了下眉,也不叫她下地,一手抱著她,一手粗暴地捉起兔子的耳朵,將它拎回了它自己的窩。
兔子本就是極易受驚的,這會兒咿咿呀呀叫著,不斷動著身子。一下被扔回窩里,還緩不過來,一個勁兒往柔軟的褥子里鉆,要啃出個孔洞來才罷休似的。
解決了擾人的兔子,姜懷央這才帶人重新回了內室。
阮玉儀眼下也不想管那兔子如何了,只埋首在他肩頸處,臉上熱得像是要燒起來。
.
小窩里,兔子的耳朵聳動了下,聽沒了動靜,這才探頭探腦地往外瞧。
它兩只黑漆漆的眼睛沉靜了好一會兒,驀地竄出了殿外,而殿門也正好半開著。說來也巧,它竄出去時,正好沒宮人發覺。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誤打誤撞從一隱蔽的小洞,鉆出了長安宮。
不知那兩條短腿蹬了多久,方至一小池。池子周遭點襯幾塊山石,又種養了竹林,顯得有幾分僻靜。它一頭扎進了那假山后。
竹林與山石掩映下,白之琦著一身銀紅裙衫,沉著臉色盯著眼前人。
“我以為你早死了。”她道。
“你不高興?”接話的是名作侍衛打扮的男子,他冷笑一聲,“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捱過那笞刑,只余下一口氣了,也拼命養好來見你。”
他知曉眼前這個看著溫軟的姑娘,芯子是黢黑的。她想要他死,他也知道。
他不會讓她有那個機會,甩開他去安心做她的娘娘,這可是她先巴巴地貼上來的。
白之琦渾身一僵,不想在此處惹怒他,因換上了一張笑臉,“怎么會,我很想你。”她勾著他的脖頸,要他低下頭來。
侍衛小腹一熱,順勢在她唇上咬了下,“多想?”
她摟著他的手又緊了緊,目光越過他的肩,在他無法看見的地方,眸中盡是冰冷,“很想,很想。”
她的呼吸微微加重。
只要是阻擋她的,不論是誰,她都得清除。
半晌后,終于應付走了侍衛。她留在原地,眸光一轉,瞥見抖動著耳朵,埋頭在竹林邊的兔子。她輕手輕腳走上去,一把捉住它的耳朵。
那兔子一驚,拼命蹬起腿來,可憐地發出細微叫聲。
白之琦面色不變,抽出從侍衛那要來的匕首。一咬牙,扎進了兔子的小身子。
一刀命中要害,血一下迸濺出來,落在她白皙的手上,臉頰邊。
兔子不動了,鮮血染紅它的毛皮。
她松手,隨意將兔子扔在地上,微微笑起來,眸中冷靜得可怖——好像也不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