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野正發動車子，看了鄭雪芝一眼，也沒說什么，開走了車子。
    “哼！”鄭雪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既然喜歡人家，就不能對她溫柔一點兒？你喜歡她，卻對她像別的人一樣，那能讓晚晚感覺到你對她是有意思的嗎？”
    “媽，訓練不是開玩笑。”戰天野認真的說。
    鄭雪芝：“……”
    她突然想把這個木頭兒子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面裝的是腦水還是豆腐渣。
    “你單身一輩子算了。”鄭雪芝朝椅背上一靠，抄著手，一副快氣死的表情，“我想，你肯定也把小莊姑娘給拒絕了吧。”
    戰天野沉默。
    鄭雪芝：“……”
    “你真的是想單身一輩子，或者……”鄭雪芝怪異的看向戰天野，“你成天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你的性取向已經變了？”
    戰天野：“……”
    “能不能不亂想。”
    “那你能不能帶個媳婦回來。”
    戰天野：“……”
    沉默了幾秒，他沉沉的問：“怎么追？”
    “什么？”鄭雪芝在氣頭上，沒聽清。
    “你不是想追晚晚……”戰天野的聲音很低。
    鄭雪芝卻是聽清了，語氣一下子興奮：“你總算開竅了。那追人的第一步，肯定是要讓對方知道。你不表白，晚晚怎么你喜歡她？你現在有半個月假期，晚晚又在暑假，這是個好機會，你好好把握。”
    戰天野輕吁了一口氣。
    表白……
    她會接受嗎？
    ***
    第二天，許晚晚和鄒淑敏約好去陵園，祭拜靳爵風。
    許晚晚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買了一束白菊，坐了出租車來到陵園。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陵園門口，許晚晚下了出租車，轎車的后車門打開了，一身黑衣的鄒淑敏下了車。接著，劉蓉也下了車，她懷里抱著一個小嬰孩，應該是福寶了。
    鄒淑敏戴著墨鏡，表情有些凝肅。經過這些打擊，再加上高齡生產，她的身上已經有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但是氣質，依舊很好。只是優雅之中透出一股低沉。
    她能挺住喪失喪子之痛，已是十分堅強。
    許晚晚的心情，微微起伏，她平靜了一下，朝兩人走過去。
    “阿姨，劉姐。”
    “晚晚。”鄒淑敏輕笑了一下。
    “這是福寶吧。”許晚晚看向劉姐懷里的小女嬰。
    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子，粉櫻櫻的唇，粉琢玉雕，漂亮得無法形容。雖然還很小，但是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靳爵風的輪廓。
    許晚晚的鼻子，暗暗一酸。
    “我抱抱吧。”她把菊花遞給鄒淑敏。
    劉蓉把福寶遞給許晚晚，教了她抱孩子的方法。福寶現在還不滿三個月，身子有些軟。
    許晚晚上輩子也沒有怎么抱過嬰兒，抱得很小心。
    福寶躺在許晚晚的臂彎里，竟然沖她咧嘴一笑。嬰兒的笑，最是天真無邪，像讓人看到萬米高空中最純徹的藍天，心靈一下子受到凈化。
    人的心，在一瞬間就被融化了。
    “好乖，在對我笑呢。”許晚晚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