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之客(上)(1/2)
毗盧遮那神情雖不變,但雙眼卻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他微笑著單掌拍出,似緩似速。
季云飛只覺此僧手掌看似隨意,卻飽含渾厚氣勁。
只見手掌在眼前不斷變大,逐漸將自己發(fā)出的劍圈壓制了下去。
行家出手,深淺立判。
季云飛雖表現(xiàn)出了比在信相寺仍要高出半籌的招式功法,但在毗盧遮那面前卻絲毫沒有起到威脅作用。
此僧一出手,立刻展示了其高深莫測的功力。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密宗大手印在這黑和尚手里使出來,遠比老頭子在青藏碰到的其他番僧高明得多。”
王祈安當日差點喪命在桑耶寺四覺士手里,對密宗高手已不敢小覷。
今日一見毗盧遮那出手,實力遠在四覺士之上。
不由凝神注意,隨時準備出手增援季云飛。
“吐蕃密宗教派傳自古天竺,以結(jié)印、密咒和瑜伽為修行要訣。
密宗大手印正是結(jié)印功法的一種。
不過,此功法入易精難,大多修煉者只得皮毛,能踏過門檻,進窺上乘者并不多。”
胡鑾蛟忽的變得一臉正色,向王祈安解釋起來。
“密咒即密言咒,與道家的真言咒和禪門的獅子咒大同小異,皆以口吐深修咒語,直達人心,震懾精神為要。
與結(jié)印注重手勢身姿等外形不同,密言咒需累積深厚的內(nèi)力才能發(fā)揮其作用,而且功力越深,威力越巨……”
王祈安聽的暗暗點頭,對胡鑾蛟的敬佩了又增加幾分。
自己修煉了九字真言咒,雖時日稍淺,但其中秘奧確實正如胡鑾蛟所言。
“瑜伽術(shù)則是密宗最為神秘的功法,老頭子也并未見過。
只聽說分上下乘,下乘瑜伽法,以練心志,修精神為主,上乘瑜伽法又稱無上瑜伽術(shù),是密宗的最高功法,以中原話說,參天道悟天道,然后臻達天人合一之境。
若說結(jié)印與密咒兩種,常人通過苦修仍有可能達到一定階段。
瑜伽術(shù)則非天資卓越之人不可修煉。
老頭子猜想,蓮花生的無上密乘大圓滿功法,正是密宗的最高無上瑜伽術(shù)。”
通過胡鑾蛟的一番講解,王祈安有會于心。
此時毗盧遮那與季云飛已互換位置,變成了季云飛背對正門。
無論他劍勢如何運轉(zhuǎn),始終難以逾越寸進。
他不由怒斥一聲,奮起余力,一劍劃了個方形,迅疾如流星向毗盧遮投去。
毗盧遮那似乎正在等這一刻,忽的露出神秘微笑,收回了不斷排出的手掌。
季云飛以為對方意怯,不由加速催發(fā)劍勢。
“不好,這臭小子中計了。”
胡鑾蛟已看出局勢不對,不由驅(qū)前數(shù)步。
果然,季云飛忽的感到眼前阻力消失,換而成為一股龐大吸力,將自己的快速拉扯向前。
毗盧遮那在自己眼前變得空門大開。
季云飛雖覺得不妥,但此時自己的長劍已如離弦之箭,毫無回頭可能,只能硬著頭皮刺出。
就在季云飛即將觸及毗盧遮那面門之際,一對手掌忽然夾住了他的劍身。
“斷!”
毗盧遮那充滿魔力般的大喝一聲,劍鋒應聲而斷。
毗盧遮那同時底下伸出一腳,踢向季云飛小腹。
季云飛本被他一喝,只覺心頭一震,劍勢忽的停滯下來。
因此劍身才輕易被雙掌夾住,劍斷的同時,他只覺一股內(nèi)力沿著劍身往手臂沖來,不由大驚松手。
但毗盧遮那踢出的一腳,卻已躲避不及。
季云飛無奈下,只能用剩余不足一成之功力,灌注在手掌,向下一切。
“砰”的一聲,季云飛如遭重錘掄飛。(本章未完!)
第六章 神秘之客(上)
,身軀倒拋而出,直往門外落去。
毗盧遮那身形提掠,直追而去。
王祈安沒想到,戰(zhàn)斗結(jié)束如此之快,大吃一驚,剛想搶前,卻見眼前一花,門口忽的撲入一道身影。
此人一托季云飛,后者忽的仰躍而起,手中多出一把短劍,朝毗盧遮那底下雙腿攻去。
緊接著破風聲大作,那人凌空一躍,頂上漫天劍光往毗盧遮那身上罩下。
異變突起,出乎眾人意料。
毗盧遮那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卻見他并不驚慌。
他先是盤起雙腿,又奮力一蹬,恰好撞上季云飛的短劍。
但頂上的威懾卻非季云飛能比。
他身子以幾乎貼地的姿勢往后一仰,雙手一撐地面,雙腳倒踢向來人使劍手腕。
如此不可思議的動作,幾乎改變了人體機構(gòu),令人瞠目結(jié)舌。
季云飛劍尖被毗盧遮那腳底一撞,再次不敵倒退。
但這名不速之客,只是手腕一旋,劍光反削毗盧遮那雙腳。
毗盧遮那再次做出一個難以想象的動作。
他以純腹部之力,扭腰轉(zhuǎn)胯,急速轉(zhuǎn)動,雙腿變幻姿勢,向來人踢去。
雙方在小范圍之內(nèi)瞬間交擊十數(shù)招。
毗盧遮那雖落在下風,但來人也一時半會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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