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忍(1/2)
小桃沉吟了會兒,只能點頭應下。
話說這陳雙雪仗著“有了身子”,在宮里那是……嗯,這人挺謹慎的,不像是之前那個涂御女招搖的滿宮里沒一個說她好話的。
“綠柳,陪我出去走走吧。”陳雙雪摸著肚子說了句。
“哎,娘娘披上件披風吧,天兒有些冷。”綠柳從后邊拿了一件披風出來。
主仆兩人相攜往御花園里去。
“這別的花兒都謝了,就這菊花開的還挺好。”陳雙雪指著那邊的菊花笑著說。
綠柳扶著她的胳膊說了句,“娘娘不如近前去看看,奴婢瞧著那邊種類還不少。”
御花園的路都是青石磚鋪的,來來往往的人走的多,青石都磨得十分光滑,綠柳小心翼翼的扶著陳雙雪,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了去。
“啊!”陳雙雪只覺得腳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后撲到。
……
林軒正跟方蔚說著話,“點長明燈這個事兒,你悄悄的做,瞞著點人,就給父皇點一盞,還有母后點一盞。”
方蔚就在下邊點頭應是。
“只,這是好事兒,公主如何不大張旗鼓的做,陛下知道了心中也會更信重殿下啊。”
林軒笑了笑,“這大張旗鼓的,就落了下乘,倒似是故意的做出來給人看一般,悄悄的做,有機會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叫父皇發(fā)現(xiàn),這才是正道。”
方蔚心中一動,難怪公主總能得陛下歡心,這做人做事兒上,真是細致的叫人沒話說。
明明壞的心子都是黑的,可卻偏偏叫人都以為公主是個好人。
這細節(jié)決定成敗,凡事都從小處著手,真真是有奇效啊。
方蔚打了兩聲哈哈,又從袖子里掏出一份密折來,“公主,這是公孫先生從晉中送來的。”
林軒伸手接過來,還沒打開便順嘴問了一句,“知道什么事嗎?”
方蔚搖了搖頭,“臣沒有打開看過,那邊也沒什么消息傳過來。”
林軒便擺了擺手,仔細的讀了起來。
方蔚看著她越來越嚴肅的臉色,心下一顫,不是北邊又有突厥人來犯吧。
這才剛剛安穩(wěn)了幾天?
小心翼翼的覷著林軒的臉色,等她看完了才問道,“公主,可是北邊又不安穩(wěn)了?”
這也不應該,上次一戰(zhàn),突厥該沒那么快恢復元氣才對。
林軒搖了搖頭,可是臉色卻依舊黑的嚇人。
“那到底怎么了?公主,您別這個表情了,臣瞅著嚇人。”方蔚已經(jīng)有些不知所措了。
林軒這才開口說了句,“北邊接下來怕是要有旱情了。”
方蔚這才真是嚇了一跳,之前哪怕是以為北邊不安穩(wěn)都沒有這么驚訝過。
聽林軒這么一說,方蔚連忙說了句,“從晉中過來送信的人,我還沒放他離開呢,正好這會兒在我府上,我這就去把人帶來。”說著就要往外走。
林軒揮了揮手,道,“快去快回。”
送走了方蔚,林軒便又看了一遍折子,將上邊寫著的哪個地方什么時候下過雨,下了幾分雨,土地現(xiàn)在是什么成色,這天時又是什么成色全都標注出來。
等做完這一切,差不離方蔚也正好帶著人回來了。
林軒又仔細的問了他當?shù)氐臍夂蜃兓_實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下過雨了,即便是下雨也就一滴兩滴的,根本難以緩解當?shù)厍闆r,而且臨近的江河湖泊水位都已經(jīng)開始下降。
林軒聽了之后,臉色更加嚴肅起來,看來這旱災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忽視了。
只是這當?shù)毓賳T怎么沒有上報給隆慶帝?
林軒原是想下一條大龍,徐徐圖之,將幾個哥哥都給摁下去,又將大部分軍權都握在自己手里。
誰知,這計劃才剛展開,天不遂人愿,北邊她的大后方居然出現(xiàn)了旱情。
老窩都要不穩(wěn)了,她現(xiàn)在暫且沒那些閑工夫去管那些有的沒的。
因而,翠云進來說,婉婕妤疑似小產(chǎn)的時候,林軒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便完了。
反正胡才人手里算是拿住了婉婕妤假孕的把柄,即便這假孕也是別人強加給她的,但胡才人的尾巴,林軒都收拾好了,也不怕婉婕妤查出什么來。
自己手里又有胡才人的尾巴,只要到時候她丟出來,就不怕胡才人不聽話。
頂多這一次的熱鬧,她是沒有精力繼續(xù)看下去了。
關鍵是,北邊不怎么像是干旱的重災區(qū)啊,隆慶帝這還在醉生夢死,半點都不像是已經(jīng)得了消息的樣子。
林軒便又將方蔚支了出去,“往河南山東那邊打聽打聽,看看那邊是不是也旱了。”
不是林軒知道些什么,實在是歷史上真是太多的旱情都是這兩個地方嚴重,林軒是不得不重視。
餓殍滿地,易子而食這樣的事情,林軒只在文字中見到過,她不想真的在現(xiàn)實中也看到這樣的事情。
若真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那人與畜生何異。
等方蔚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月之后了。
山東河南等地,果然是旱情嚴重。
林軒心里邊也是咯噔一下,最壞的結果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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