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前方的道路(1/3)
派出所中的男人,面紅耳赤,大聲咆孝:“他還暗地里說我又短又小……所以我沒忍住就打了!”
警官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咆孝:“雖然事出有因,但這些都不關鍵好吧,你女朋友噼腿也好,被勾引也罷,這些都屬于道德問題。@*~~”
“現在關鍵的是,他的鼻子被你給打骨折了,司法驗傷的結果大概率是輕傷,要是不想坐牢就準備賠錢私了吧!不賠錢也可以,要坐牢六個月到三年,你自己選擇吧。”
“賠多少錢?”聽說要坐牢,男人顯然有點慌了。
“打斷鼻骨,輕傷二級吧,一般可以要求賠償8-10萬元;如果構成輕傷一級的,可以要求10萬元以上賠償。有事情別打架,打了也別把人打骨折!好好的你打人家干嘛呢?”
看著這兩人的爭吵,和尚大為震驚,這個地方,顯然是……衙門?
應該是衙門吧?
衙門居然還管打架這種芝麻大小的事兒?
難道這里的衙門,閑得慌嗎?
山海界的衙門,天天想著撈油水,至于打架斗毆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不打出人命,才懶得多管閑事。
秋遠沉默著,觀察四周。
在另一個候問室中,又有工作人員在解釋:“你這個轉賬記錄1000元,就是犯罪證據,你再怎么否認都沒用的。”
“那個女的已經被掃黃掃了很多次了,人證物證據在,她自己也認罪,你就別多費口舌了。”
“我真的沒有!我真的只是在按摩,啥都沒干,同志你相信我。”
“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六十六條規定:賣淫、嫖娼的,處10日以上15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5000元以下罰款;情節較輕的,處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罰款。你看這個拘留時間是浮動的,你要是想關15天呢,就繼續狡辯。要是想關少一點就認罪交錢。”
過了老半晌,那間候問室里關著的男人,顫抖著雙腿,低聲道:“哎呀。這位同志,要拘留多久?能不告訴我老婆嗎?要是我老婆知道了,那簡直……”
“你要是失蹤10天,你老婆、單位不找你,那就沒事。”
在王昊眼里,這種場景,顯得有些古怪。
他本來想給和尚看看窮兇極惡的罪犯,以證明這里不是所謂的“彼岸”,只是比山海界好一點的世界。
結果只是打架以及嫖·娼的。
唯有真正的監獄,才有那些犯了殺人放火等重罪之人。
但再怎么樣,這個世界的犯罪分子數量,確實不可能和山海界相比擬。
在秋遠和尚眼里,現任衙門處理的小事,折射出這個世界的繁華昌盛。
他這么多年,經歷了千般苦,萬般難,也不像剛剛出山之時那樣不經俗世,一點都不懂社會的運轉規律了。
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長期處于黑白之間的中間狀態,也即灰色。
有很多事情真的強求不得,人與人的矛盾天然存在,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真正完美”。
倘若能通過某種“方法”,讓世人處于一個相對中庸平和的狀態,少一些矛盾,多一些寬容,便已是了不起的結果了。
至于完全消除矛盾——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了。”王昊招呼道。
“我帶你去另外的地方看看。”
場景再一次切換。
這里是寫字樓附近,最不缺的便是上班之人。
有人類的活動,便會產生消費。
有消費自然就會產生市場。
流動商販們騎著三輪車,在寫字樓附近到處亂竄,各種小吃攤擺滿了路邊,肉夾饃、牛肉粉絲、蛋炒飯、酸辣粉、螺螄粉,應有盡有。
濃濃的食物香味,令人滿。
口生津,肚子不由得“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秋遠昏迷了這么多年,幾乎忘記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中默念一聲:“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對于這些地攤小販,城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從地攤經濟開始提倡后,對地攤的限制放寬松了很多,只要做好垃圾分類,搞好衛生許可,一般也不會多管閑事。
“你這油是花生油吧?”王昊對著一個賣炒飯的商販問道。
“是啊,金龍魚的……你看這瓶子上寫著的,絕對不可能是地溝油!咱這里有衛生許可的。”攤主低著頭炒菜,也不管到底是誰問的。
那聲音仿佛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來一盒蛋炒飯,不要加蛋和肉,多加點白菜。”
攤主心中暗道,蛋炒飯不加蛋又是什么個意思?
一抬頭便看到一個禿頭,穿著一身黃色衣服的和尚,一臉傻兮兮的呆滯笑容,還有那么一點兒驚疑之色,莫不是個傻子?
居然還有和尚來買炒飯?
攤主的心理活動復雜:倒也不算罕見,現在的人不就喜sy嗎?
話誰回來了,有好多新聞都播報過,這些禿驢還蠻有錢的,用愛瘋手機刷抖音,住著豪華別墅,還包養著佛媛,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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