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可能就是它近段時間的重點樂子，血魔毀滅全人類，它可能不太情愿。因為沒有人類，它就沒辦法找樂子了，所以它不介意我們一點小小的幫助。”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猜測。由于【游戲】可以操控時間線，我方所有的后續反應都是它的計劃之內。它能夠精準規劃哪一步應該走，哪一步不應該走。”
    “那就顯得太過匪夷所思了，但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1號沉默了片刻，當某一超自然現象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它的內部規則一定極為完整，形成了一整套復雜的邏輯鏈。這些邏輯鏈能夠像人工智能一樣，計算出與自身相關的利益關系。
    于是這類魔神級別的唯心生命，在某些層面看起來比人類還要“聰明”。
    它們之間的博弈就如同高維生命體之間的博弈。
    這個老梆子明明能夠輕松錘死【血魔】，卻偏偏在那里找樂子，想要譜寫“以凡人之軀對抗魔神”的篇章，讓人難以理解。
    好吧，人類的命運總歸得掌控到自己手中。
    如果陳心怡真的能提供一些信息，也是極好的一件事了。
    最后只能感嘆了一聲，“這件事必須重視起來，期待陳心怡的好運吧。”
    “李青山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正在游戲訓練營中，等待陳心怡的出現，隨時向我們匯報情況。”
    1號點了點頭，作為黑衣衛的領袖，他不可能將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游戲】上面，只是將其當做另外一手底牌。
    不管怎么樣，合作行動已然成為了一種必然。
    他轉過頭，重新面對液晶大屏幕，輕輕咳嗽了一聲，按下講話按鈕：“在座的各位也經歷過很多事情了。別說這么多廢話。既然災難即將發生，在這里不停地辯論也是多費口舌，說再多的廢話，不如付諸于行動。”
    “次等魔神級別的超自然現象，沒有這么容易解決，諸位能夠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不管是出人也好，出錢，出情報，又或者是世界級別的奇物，總得出一個。”
    “都不愿意付出，憑什么解決？要死掉多少人，要拖延多少時間，等【血魔】完全進入我方世界，在座的諸位還能坐在這里從容談判嗎？”
    1好不緊不慢地說道：“反正我們這邊，肯定是死的最慢的一個，但我方還是愿意承擔一些責任。諸位也拿出籌碼吧，別廢話了，干脆一點，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
    ……
    ……
    紅霧地帶。
    “趙……你是怎么知道下水道安全的？它居然真的忽略了我們的存在！”
    “真是不可思議……哦，天吶，它又過來了，它正在不斷尋找我們……這貪婪的土撥鼠，真是糟糕透頂。”
    安東尼·史密斯用蚊子般的聲音，小聲唾罵著，下水道中一陣陣的惡臭，讓他隱隱有些反胃。
    王昊本人當然聞不到這種味道，哪怕躲在糞坑中，他的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的。
    他反倒對史密斯的翻譯腔很感興趣，覺得他的碎碎念非常沙雕。
    廢話，當然是我比你聰明，比你強啊。
    要是你一個NPC比我還聰明，那我還玩個錘子！
    此刻的所有人都躲在下水道中，靜寂的商場當中，“轟隆，轟隆”，有一頭巨人般的人形生物，從不遠處走來。
    它恰好踩中了下水道的井蓋，發出“咣當”一聲輕響。
    井蓋發出猙獰的咆哮，隨著這一聲的發出，每個人的心跳都重重跳了一下。
    這個巨大的生物，居然真的沒有發現躲在下水道中的一群人！
    而是直接離開了。
    王昊緩緩松了口氣，轉過頭回復道：“告訴你吧。有兩個原因，第一，它們更多依靠嗅覺。這個鬼地方這么臭，掩蓋了人類本身的味道，于是它們發現不了。”
    “第二，就算這些怪異發現了我們，它們龐大的體積很難進入這一狹小的地帶，所以我選擇了這里，再怎么樣也能活一段時間”
    “你怎么知道它們依賴嗅覺？”史密斯又問。
    “當然是從細節層面觀察出來的。”
    王昊將自己在電車上的觀察結果，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原來這樣……那胖女人出了一身的汗，而且沒有使用除臭劑，確實很臭。”
    史密斯眼皮跳了幾下，有些尷尬的笑了兩下：“我也聞到那股氣味了，簡直快要眩暈過去。”
    “原來這群怪異討厭臭味啊……”
    聽起來很簡單嘛！
    但在混亂的場面要素察覺，是資深調查員的必修課。
    只是很可惜，有些理論知識在課本上學習了一大堆，平時論述起來能說上三天三夜不重復，但事到臨頭，這些道理就好像被忘卻，拋擲一邊，變得手足無措。
    在恐慌當中，能克服絕望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史密斯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尷尬地笑了一聲，“在這個鬼地方待久了，總覺得身體濕漉漉的有些難受。我們現在也臭不可聞了，所以掩蓋了人類的味道。”
    “是這個道理。”王昊笑著說道，“但即便臭不可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