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東土大糖》第17章:狼性(1/2)
最里邊有一間豪華的包間,是顧阮東留給徐澤舫幾人專用的。
此時,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里邊玩得開心的一群人聽到這哐當(dāng)一聲巨響,都憤怒地看向門口,正想破口大罵哪個傻逼不長眼,敢踢他們的門?
結(jié)果看到門口站著的是顧阮東時,都倏地全部站起來,甚至有些慌亂地想擋住其中一個高挑身材的女人。
但是女人卻笑著,撥開前邊想保護她的男人們,站到最前面笑道:
“顧阮東,好久不見!”
她笑著。
卻見門口的顧阮東渾身忽起一股戾氣,眼神也是狠戾的,大步走進包間朝她而去,快靠近她時,操起桌上的一瓶酒,沿著桌角哐當(dāng)一聲砸成兩半,他手里握著半截酒瓶,酒瓶的破裂處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
在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把女人逼至墻角,半截酒瓶的破裂處正好抵住女人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尖銳的玻璃就能直接刺破女人的咽喉。
他眼底纏著紅血絲,聲音更是冷酷無情
:“你敢動她半分,我讓你陪葬!”
陰狠、絕情、充滿殺氣,才是真實的他,徐澤舫等人嚇壞了,急忙過來
“顧少,她是寶桑啊,寶桑!”
試圖用這兩個字叫醒他。
寶桑被他逼至墻角,整個人后背緊貼著墻,脖子處被他的酒瓶玻璃扎了一點,有一點密密麻麻的疼,但她卻依舊笑:
“這才是真實的你,顧阮東,有狼性、有野性。平和日子過多了,你真當(dāng)自己是文明人了?”
顧阮東的手又稍稍用力,更多鋒利的口刺進她的脖子,眼見著有血從寶桑細(xì)白的脖子上流下,顧阮東卻沒有絲毫手軟: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要敢再動她,你知道下場,我說到做到。”
寶桑完全不顧脖子的疼痛,甚至聞到血的味道刺激了她:“你放心,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只是對你有些失望,你看看你為了一個女人成什么樣了?昨天,我就站在路邊,你卻毫無察覺,你的警覺呢?”
昨天他從車上下來,滿眼只有那個女人,對周邊的環(huán)境完全無視,若是放在以前,早死幾百次了。
一旁的徐澤舫等人大概也知道寶桑出獄后做了什么讓顧阮東如此憤怒的事,此時見顧阮東沒有剛才進門時的暴戾了,急忙過來勸
“顧少,都是自己人,別生氣了。”
“寶桑出來是大喜事啊。”
顧阮東這才把半截酒瓶從她脖子拿開,砸在地面,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他并不多看寶桑一眼,而是徑直坐到常坐的位置上。
與剛才進來時已完全判若兩人,此時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他的唇角即便面無表情時也有一絲微勾的弧度,痞痞的像是在笑,實際并不是,他就那么看著金浩宇和徐澤舫幾人,幾人被他這么看得心里發(fā)毛,都紛紛過來道:
“顧少,寶桑出來真不是有意瞞著你。”
“我們也是今晚第一次見面。”
他們確實只知道她要出來了,但不知道具體日期,寶桑神出鬼沒的,今天到了會所,才挨個通知他們。
寶桑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雙眼一直盯著顧阮東,陳新民在她旁邊給她遞紙示意她擦一下脖子的血。
她擺了擺手說不用,卻在眾人不注意時,拿著茶臺上的一個茶杯,砸向顧阮東,顧阮東反應(yīng)快,稍稍偏頭,但茶杯還是砸中他的唇角,然后應(yīng)聲落地。
整個包間安靜、死寂!
顧阮東依然偏著頭,用拇指把唇角的血跡擦干,眼里晦暗不明。
寶桑:“現(xiàn)在輪到我跟你算賬,這是你欠我的。我爸去世,你竟然瞞著我,有什么目的?”
顧阮東擦完唇角的血,抬頭也看向她:“你說呢?”
一慣不回答,把問題拋回去。
陳新民:“寶叔是我們幾個送走的,走得很安詳。當(dāng)時你在里邊,顧少不想讓你傷心才瞞著。”
“是啊,寶桑。寶叔的墓地也是顧少特意選的風(fēng)水寶地厚葬的,明天我們一起上山看寶叔,他知道你出來,一定很高興。”
幾人當(dāng)和事佬,兩邊勸著,不知昔日一起打拼的人,怎么看著像是反目了?
顧阮東沒再說話,也沒再看她。
寶桑卻依然死盯著他:“顧阮東,你別以為你能回頭。”
在這個包間里的所有人,沒有人希望他回頭,他們之間的利益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而顧阮東是最核心那個結(jié),這個結(jié)一旦散了,他們也會如散沙,風(fēng)一吹就揚走。
包間里出奇的安靜,只有顧阮東的手機上,不時嗡嗡響兩聲,他劃開屏幕看,這個時間會給他發(fā)信息的只有陸垚垚。
“哥哥幾點回家呀?”
“有沒有喝酒?要我去接你嗎?”
女孩這是試探著催他回家的意思了,過了幾秒,又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解釋
:“你忙你的,我只是有點想你了,問問你幾點回家,沒有催你的意思哦。”
這就是很明顯的催他了。
顧阮東這回唇角勾著的笑是真笑了,旁若無人,拿著手機回復(fù):馬上回家。
回復(fù)完便起身,把一室的人當(dāng)成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