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七一章(1/2)
慕疏涼突然之間死而復(fù)生,似乎是一件讓人難以說清的事情,然而對于云衿來說,人醒過來便已經(jīng)是幸事,其中緣由她卻可以不去追究,她相信若是到了當(dāng)說的時候,慕疏涼一定會將一切告訴自己。
第二天,云衿與慕疏涼來到了劍池,見到了如今已經(jīng)是空蟬派長老的梅霜夢。
見到慕疏涼,梅霜夢自是滿心的不敢相信,慕疏涼早知旁人見他會是這般反應(yīng),淡笑著任梅霜夢將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梅霜夢這才相信了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個活生生的慕疏涼。
于是幾天之后,空蟬派參加十洲一戰(zhàn)的眾人回來,慕疏涼便隨云衿與梅霜夢一起在山門處迎接了眾人。
一見慕疏涼,空蟬派的一干宗主自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紛紛趕緊丟下身后的弟子們沖了過來。靳霜幾乎是滿眼含淚的盯著慕疏涼,后面的聞思與李壁到底是男子,沒有靳霜那般情緒激動,卻也是驚喜不已,等到與眾師弟師妹們說過話,慕疏涼才眼含著笑意朝最后行來的梅染衣望去。
“小師叔。”慕疏涼輕輕頷首,目中多有感慨。
梅染衣沉默著點頭,輕輕拍了拍他肩頭。
慕疏涼見眾人在這里已經(jīng)耽誤許久,便輕笑著側(cè)身道:“大家先進(jìn)去吧,其他話等將來再說不遲。”
雖是這樣說起,但眾人仍是一面交談著一面往里走去,一行人都好奇的看著那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空蟬派的慕疏涼,此人能夠讓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各方宗主們都露出這樣激動的神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眾人禁不住開始猜測起慕疏涼的身份來。
而這時候,站在人群后方的花晴卻將這一幕看得明白,她當(dāng)然是見過慕疏涼的,五十多年前云衿從十洲島上回來,背后背著失去氣息的慕疏涼,哭得難以抑制的情景,她一直未曾忘記。
她知道那個人就是空蟬派的大師兄。
就在花晴看著人群中的慕疏涼時,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魏灼也擰著眉頭,沒好氣的對著那人說了一句:“那個老賭鬼。”
花晴微微一怔,不明白魏灼的意思,低聲問道:“你說什么?”
魏灼瞥了花晴一眼,眼見對方與自己越靠越近,忍不住退了大步搖頭道:“沒什么。”
花晴狐疑的看著魏灼,這一路上為了趕路,眾人也沒有如何好好休息,甚至連處給魏灼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到了這會兒魏灼仍還穿著一身臟衣服,臉上花得看不清面容,花晴看他神態(tài),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拉著對方的手道:“現(xiàn)在總算是到空蟬派了,你跟我來,我去找地方幫你洗洗折騰干凈。”
魏灼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如今這副模樣,自然是沒有拒絕,他最后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慕疏涼于云衿,不覺也喃喃笑道:“竟然都還活著,命倒是挺硬的。”
花晴沒有聽清他說的話,與身旁幾名弟子交代了幾句之后,這便拉著魏灼一道離開了。
。
十洲一戰(zhàn)是大事,而眾人終于自戰(zhàn)場回來,自是要好生慶祝一番,今夜的空蟬派因此顯得熱鬧無比。
外面在慶祝,花晴卻沒能夠去參加這慶典,她此時正在房間里搗鼓著東西,半晌才終于翻出一身衣服來交到交到魏灼手中。
魏灼在屋中站著,身后是洗澡用的巨大木桶,桶里的水還冒著熱氣,他有些猶疑的看著手中的衣服,半晌沒有開口。花晴則開始吩咐道:“這是空蟬派弟子服,早年一些弟子們用的,你先將就穿著,等過段時間我再專門給你弄一件。”
魏灼怔怔“哦”了一句,卻沒動靜,只是滿臉戒備的盯著花晴:“你要幫我洗澡?”
花晴一楞,只當(dāng)是對方被關(guān)得太久,所以不會洗澡,她遲疑了一下,面頰不由微微泛紅,遲疑著道:“那我?guī)湍阆矗俊?
魏灼頓時瞪大了眼睛。
花晴不明白魏灼到底在想什么,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魏灼大聲道:“別碰我!”
他心中默念著中原的女人真可怕,隨后萬分迅速的一把將花晴給推出了房間,大門砰的自里面關(guān)上,花晴怔楞了一瞬,才好心的去敲門道:“你真的不要我?guī)兔幔 ?
“走開!”魏灼羞憤的聲音立即從房中傳來。
花晴敲門的手舉起一半,聽著這聲不由得又放了下來,她想起方才魏灼的神態(tài),突然之間明白了過來,隨之不禁又是一笑。
她還從未見過這么好欺負(fù)的人。
屋子里的水聲不住傳來,外面廣場處還有眾人的歡聲笑語和煙花綻放,花晴在房間大門口的臺階上坐下,抱著雙膝聽著身前身后的聲響疊加在一起,打心底里喜歡著這份喧鬧的感覺。
時間緩緩地流逝,身后的大門終于從里面推開,只是屋子里面的人卻沒有立即走出來。花晴背對著房間,仰頭看著天空中五彩繽紛的焰火,喃喃說道:“你知道嗎,我原本生在一個很有名望的世家,可是后來我家毀了,我被我姐姐派人追殺,最后聽我爹娘的話逃到了空蟬山來,是師父好心收留了我。”
身后靜靜的沒有回應(yīng)的聲音,花晴也沒有等他回應(yīng),她臉上掛著悠遠(yuǎn)的笑意,聲音輕柔的道:“我剛到空蟬派的時候,師門一共只有八個人,我走在這里冷冷清清的,除了風(fēng)雪什么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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