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章(1/2)
眾人下山之后,原本便無人的空蟬派變得更加冷清,待在山上的除了云衿與花晴,便只剩下了一個梅染衣。
梅染衣未曾離開,云衿雖有些好奇,但卻也未曾細問,只是見他每日守在因為那日的戰(zhàn)斗而破敗的大殿之外,遺世沉默,不知是在做什么。云衿幾次見他,卻也未曾上前,只沉默的離開,繼續(xù)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花晴依舊每日練劍,而云衿則依舊白日里往陵光宗的書房跑,看當初慕疏涼所留下來的那些書冊。
她心中清楚,半個月的時間不長,而等到半個月之后,應當就是瀛洲島眾人突破這陣法入侵空蟬派的日子,在那之前,她能夠提升一點實力,便是一點。
而到了晚上,云衿也未曾回自己的房間,她會來到那日黑衣帶她所去的密室,獨自在密室當中查探關于瀛洲的信件,希望能夠對空蟬派有所幫助。
空蟬派眾人下山七天之后,云衿已經將那書架上信紙中留有瀛洲的火焰圖騰的書信全都翻了出來,這些書信數目極多,但多半卻都是只言片語,陵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得將他們全部整理起來,一點一點的推測。
然后她通過這些書信,將瀛洲的情況大致有了了解。
書信上說,瀛洲事實上并非一座仙島,瀛洲處于海上極東之地,分有十洲,分別是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每一洲上皆有一名島主,門下各有數百門生,而瀛洲不過是這些島上的其中一座,因為與中原接觸最多,故稱十洲皆為瀛洲。而這瀛洲的島主,也就是十洲的首領。
住在瀛洲上的人,如傳說中一般,皆是本應飛升成仙,卻因許多原因而未曾飛升之人。他們當中許多人的存在早已經超越了如今中原至強,而數千年發(fā)展下來,如今的瀛洲當中,普通一名門生來到中原,也是叫人忌憚的存在。
然而越是強大的勢力,內部便越是復雜,瀛洲雖早有爭奪中原之心,但因為內部爭斗太多,十洲之間又各自有恩怨,所以縱然是出手,也絕不同時行動,必然是分開而來。
十洲眾人各自宗門不同,所使用的武學與功法也各自不同,云衿查探之下很快明白過來,那日進攻空蟬派的,果然只是其中的流洲一脈,流洲在十洲中排名最末,島上弟子擅用軟劍,而其中流洲護法之一,所使用的便是鈍劍。
十洲中人心高氣傲,還有個規(guī)矩,便是從不會出手第二次,如今流洲眾人因陣法而退敗離開,便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他們所要擔心的,是其余九洲。
想到此處,云衿連忙起身去翻查關于其余九洲的情報,然而她起身在書架上翻閱不過片刻,便倏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落在了這書架的角落處。
那最后一格書架之上,夾縫中竟隱隱露出信紙一角來,那信紙大半被掩在其他書冊之中,所露出來的那一截,卻是現出了淡淡的金色紋路。
云衿還記得,不久之前,黑衣曾經對她說過,當初慕疏涼曾經分別在鬼門、無憂谷與瀛洲三處安插了心腹,為他帶回關于這三處勢力的消息。只是慕疏涼已經昏迷多年,那其余的兩人也未曾再傳來過消息,早已經失去了聯絡,誰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
他們傳信的方式,便是利用這符紙將信送回這密室中來。
云衿霎時一怔,待得反應過來之后,立即便將那信紙給小心抽了出來。
信紙上的紋路徹底鋪展于云衿眼前,金色的紋路,火焰的圖案,正是自瀛洲傳來的消息!
云衿心中突地一跳,當即展開信紙。
那信中的內容十分簡短,不過兩字而已。
玄洲。
云衿將那信紙捻在手中,信上兩字寫得潦草,似是極為匆忙,隨意收尾便這般將信送了出來。
只是已經許久未曾有消息的瀛洲內應,為何會突然發(fā)出這樣一封信?這信中的玄洲又是在說什么?
一直未曾送信,必然是因為早知道慕疏涼已經昏迷,是以這些年來也沒有嘗試過聯絡,她才剛發(fā)現這密室不久,那內應自然也不會知道她如今在這密室當中,而他會突然送信,必然是因為有要事。
那人或是有些要將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意思,縱然是或許毫無回應,也要將此信送達。
只是信中的“玄洲”二字,又是為何有那般重要?
那人究竟想傳達什么?上一次來的人是流洲弟子,而下一次進攻空蟬派,來的便是玄洲?只是這又有多緊要?不管來的究竟是誰,也終歸要等到半月之后,也都是一般應付而已,又有什么非要擔心的?
云衿不解之間,將那寫著“玄洲”二字的信紙置于桌上,很快回身去找尋關于玄洲的信件。這處信件極多,云衿還未看完,如今只得在那些信堆里四處尋找,好在那些信都寫得極簡,不過多時,云衿便挑出了幾封關于玄洲的信。
信中將玄洲內部的一些情況告知了慕疏涼。
玄洲島主已經有三千多歲,為何會出現在海上,又為何不肯飛升,旁人也不可知,他一直居于玄洲島上,門下有弟子數百人,還有三名實力最強的弟子為玄洲島護,此三人跟隨島主也有幾百載的歲月,功力高深遠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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