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鋒(1/2)
宋朝官制,進士出身的官員,按宋代磨堪規(guī)定是“一年一考一遷轉(zhuǎn)“。也就是說,進士官員每年考核一次,達標就可以升官,不達標留任、或者平級調(diào)任,三年必定升一級,最多在一個地方任職三年。
而非進士出身的官員,規(guī)定是“三年一考一遷轉(zhuǎn)“,就是三年有一次升遷的機會,達標就可以升官,不達標留任、或者平級調(diào)任。
在這個時候,差距就體現(xiàn)出來了,非進士最多要九年才會一定升遷。當然,在同一個地方最多可任職九年。
這磨堪制度完美的詮釋了在大宋為什么進士倍受青睞的原因。
進士出身,混得好的,一路正常升遷,任職十年,就能當上副宰相(參知政事、樞密使、樞密副使、樞密都承旨等)一級的高官。
當然,這里面還有個前提,那就是得有相應(yīng)的空缺。
而非進士,比如那些靠父輩恩蔭的官員,在官場努力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怎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還要講究背景。
就拿蔡京來說,蔡京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那可是大宋正兒八經(jīng)的相門。在這個背景下,即使蔡京被放逐,也不耽誤蔡氏一門的榮耀。
隋唐年間,朝堂被世家把持,而兩宋的朝廷,則是都在相門和將門手中。即使趙家天子富有天下,可卻也得衡量一下將相兩門的力量。
盧德光出身于壽陽,因此曾在河東路為官多年。之所以在晚年調(diào)到陜州,完全是因為他曾經(jīng)得罪了大宋有名的將門——折家。
北宋有四大將門,分別是府州折家、青澗城種家、陜西姚家以及大眾耳熟能詳?shù)臈罴覍ⅰ?
除了楊家將在很早的時候就因為后繼無人而銷聲匿跡了以外,其他三大將門,即使是當朝的相門也無法撼動三門的背景。
其實楊家將里面的佘老太君,原型就是府州折家的本家女子。因此后人也曾斷言,說是楊家的勢力最后都融入到了折家。但這話還是不太準確,因為折家將起自五代時期,比楊家將早多了。
說了這么多,不可否認,折家在府州甚至在整個河東都是絕對的龐然大物。而盧德光在河東任職期間,就是因為開罪了折家,才最終導致其晚年平調(diào)陜州的結(jié)果。
往事已矣,盧德光宦海沉浮,從十年寒窗苦讀,到崇寧三年的二甲進士,其人也算是在河東實現(xiàn)了畢生的愿望。
可惜啊,人生或許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盧德光曾在任上多么風光,如今就有多么落寞。
因為這些年里,他過得并不如意,他知道,盧家的名聲已經(jīng)爛透了。
其實盧德光是要臉的人,就這么被人戳著脊梁骨,他真巴不得自己早日撒手人寰??上ВF(xiàn)在真不是他想死就能死的年代。
沒辦法,人生或許就是這樣,該低頭的時候,無論你曾經(jīng)多么牛掰,現(xiàn)在失勢了,那就得低下高昂的腦袋。
對于周瑛所提起的陳年往事,盧德光便沒有了聲音。也不知當年他到底做過什么,反正被那婦人拿捏的死死的。
就這樣,盧德光只得妥協(xié),打算替兒子出頭,和平晉營的劉軍使見上一面。
然而,還沒等盧德光付諸行動,那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則是帶著手下突然來拜訪了。
此時就見劉文昊帶著王卓、唐忠等人一起來到了盧府。不僅如此,看親衛(wèi)抬著的箱子也能明白,他們此行竟還帶著厚禮。
這么說吧,劉文昊可是比眾人多了幾百年的經(jīng)驗,別看他沒有怎么做過官,但卻深諳官場里面的道道。
俗話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劉文昊不管盧家和那些山賊土匪到底有沒有勾結(jié),現(xiàn)在和盧家打好關(guān)系,沒有什么壞處。
“老大人,一切都是下官的錯,沒想到咱們這第一次見面,就發(fā)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下官覺得都是誤會啊……”
劉文昊能步入仕途,其實全都是李岸一手操作的。以現(xiàn)在的背景來看,其實劉文昊身上蓋著蔡京一族的標簽。
李綱為什么要試一試他?還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算劉文昊的親衛(wèi)沒有暴打盧衙內(nèi),盧家也早就知曉劉文昊的背景。只不過在五個多月以前,那小子只是頂著一個巡檢的名頭罷了。
誰能想的,幾個月不見,劉文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火山軍的軍使大人呢?
即使是遙領(lǐng),那也不一般啊。大宋入仕就那么幾個途徑,科舉、制舉和蔭補。劉文昊能以一介白身,一年的時間就登上現(xiàn)在的位置,說是沒有背景誰信?
“劉大人,犬子年少無知,沖撞了大人,現(xiàn)在也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夫只恨年事已高,不能替大人再教訓他,都是老夫的錯!”
兩人相互寒暄,而后劉文昊便道明了來意。該說不說,這小子非常會說話。
首先,他把盧家眾人的尋釁滋事,說成了是對縣衙的維護,然后又把雙方的沖突解釋成了是誤會。
至于盧周翰等人當眾調(diào)戲自家便宜媳婦的事,他卻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提!
而聽完劉文昊的說法后,盧德光下意識的瞇起了雙眼,根本就不明白劉文昊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對于兒子為什么被打,還有盧家這么多護院為什么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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