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張復北(1/3)
?“軍校那邊還有什么事嗎?”張國棟一邊問一邊起身倒了兩杯水。
“軍校的規模還得擴大。”王華接過茶杯,“一方面是咱們已經讓韓萬濤成立了混成旅,另一方面韓萬濤也答應周崇德幫他訓練崖州的軍隊,所以還需要培訓一批軍官和士官。另外,根據曾廣賢的要求,我們還得增設一個海軍科培訓海軍的人。”
“你想怎么擴大?”張國棟問道。
“我現在只有個初步的打算。”王華回答道,“其實也簡單,咱們現在的軍校只分步兵科和炮兵科,軍官培訓和士官培訓也是時有時無。我想把這些都重新規劃一下,學校重新設立步兵,炮兵,騎兵和海軍四科,軍官和士官的培訓也做到常態化,只要是沒外派的,每2個月或者3個月培訓一次,晉升的另算。而且軍校的學員在沒畢業之前可以單獨編成軍校生,有戰斗任務的話可以派他們去,邊打邊練,我覺得這樣才能培養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來。”
張國棟仔細想了一會:“你這個想法不錯,拿出個詳細計劃來軍委會討論一下。”
“還討論什么啊。”王華笑道,“現在在家的軍委委員就四個人,你去通知韓萬濤他們一聲不就行了嗎。”
“呵呵,王華。”張國棟笑道,“有些程序還是要走的。”
廣東不比海南,更不比榆林灣,此時還沒出正月,走在路上依舊有一些涼意。一月的風吹在身上,雖然這風比起遼東來那是暖和多了,但張復北還是覺得有一絲的冷意。他使勁的裹了裹衣服,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包裹,沿著大路徑直向北走去。
往北,只要往北,就能到達家鄉,只要往北,就能有希望替家人復仇。張復北的思緒重新飄回到了幾年前,馬嘶,哀嚎,一道道的刀光血影,這一切這么多年在他心里久久不能忘記。
天命九年(1624年)正月,NU爾哈赤下九次汗諭,清查所謂“無谷之人”,并諭令八旗官兵“應將無谷之人視為仇敵”,“捕之送來”,最后于正月二十七日下令:“殺了從各處查出送來之無谷之尼堪”。
天命十年(1625年)十月初三日,NU爾哈赤指責漢民“窩藏奸細,接受札付,叛逃不絕”,命令八旗貝勒和總兵官以下備御以上官將,帶領士卒對村莊的漢人,“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馬斬殺”。
“時奴賊既得遼陽,遼東八站軍民不樂從胡者,多至江邊。。。。。。其后,賊大至,義民不肯剃頭者,皆投鴨水(鴨綠江)以死。”
那年應該是天啟五年吧,自己剛剛十五歲,村子里突然來了一群韃子,見人就殺,整個村子瞬間便尸橫遍野。自己的爹娘都慘死在了韃子的刀下,只有自己帶著5歲的小妹妹藏了起來,這才躲過一劫。
村子里不能呆了,遼東不能呆了。自己帶著妹妹一路乞討來到了關內,好不容易被一個好心人收留,自己天天起早貪黑的干活,雖然辛苦,卻也能得以溫飽。然而好景不長,這些可惡的韃子又入關擄掠,可憐10歲的妹妹躲過了遼東的屠殺卻沒躲過這次韃子入關,慘死于亂軍之中。
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安身之所?自己一路向南,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心里只知道只要向南就能躲過韃子,躲過屠殺,最終來到了這大明朝的最南端榆林灣。
在這榆林灣里,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席安身之地。憑借著身上的一把子力氣,在榆林灣老爺們開設的鐵廠里也安穩了下來。可這心里卻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的慘狀,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自己的爹娘,想起妹妹慘死時那驚恐的面容。報仇,一定要報仇,復仇的烈焰時時刻刻在吞噬著自己的心,直到幾個月前何長官找到了自己。
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教自己一些東西,從格斗,火器,騎馬,語言,到讀書寫字,甚至還有刑訊。訓練是嚴厲的也是殘酷的,可是為了死去的家人,為了報仇,自己咬著牙把一切都硬撐了下來。訓練結束了,自己給自己重新起了一個名字---張復北,光復北方的家園。
張復北想著心事,腳步不自覺的在加快。
“這位客官,這天色晌午了,這位客官來小店休息休息如何?”路邊的一個小酒鋪門口一個伙計招呼著。
張復北抬頭看了看太陽,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正午時分了。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餓意,于是張復北抬腿走進了這間酒鋪。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把張復北讓到了一個空桌處,殷勤的招呼道。
“打尖,吃些東西就走,還要趕路。”張復北不經意間已經將這個小酒鋪掃視了一遍,里面倒還算干凈,客人也沒幾個,看樣子都是趕路行腳之人。
“客官想吃點什么?”
“給弄點肉,再來壺酒,還有什么墊饑的你看著弄點就行,一塊跟你算錢。”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剛要走開又被張復北給叫住了,“小二,跟你打聽一下,從這到福建還有多少路程?”
“客官您要去福建?”店小二有些詫異,“從這到福建可不近,得有三百多里地吧。不過這一路可不好走,人家很少。客官您這一人上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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