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許朗和約翰(1/2)
?海灘上晚風習習,許朗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程依依披上。
“你哪天走?”程依依問道。
“就這幾天吧,現在榆林灣沒什么事了,等黃遠生處理完他手頭上的事,我們一起走。”黃遠生又一次來到了榆林灣,不但拉來了一船的物資,還帶來了幾名工匠,里面竟然還有一個黃頭發,藍眼珠的西洋人。
“什么時候回來?”程依依繼續問道。
“這個說不好,要看辦事處籌建的情況,我估計少則3,4個月,多則半年。”
程依依咬著嘴唇,半晌說道:“到了瓊州,不是在家里,就你們幾個人了,凡事商量著來,你別太犟了,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你也照顧好自己。”許朗靜靜的凝望著大海,“依依,你今年25了吧,有合適的早點嫁了吧。你們現在很搶手啊。”
“你什么意思。”程依依有些惱怒,“你就那么盼著我嫁出去?”
“依依。”許朗低下頭盯著程依依的眼睛,“咱們都沒明說,可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但我的心事你不知道。”
“你有什么心事,你不是看開了嗎?”
“我父親的事我已經看開了,但是,”許朗幽怨的嘆了一口氣,“正因為把那件事看開了,我現在更想我媳婦了,我不知道沒有了我,她會怎么辦。對不起,依依,我的心里裝不下別人了。”
“難道你想一輩子單身?”程依依問道。
“也許不會,我也許會找一個明朝女人結婚生子,但我的心里卻永遠只有那一個人。你能接受當我面對你的時候,心里卻在想著別的女人嗎。不,這不公平,對你不公平。”
“我接受不了。”程依依的眼里留下了2行淚,“可是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覺沒有嗎,難道你非要壓抑著自己,把這份痛苦也發泄到我的身上嗎?”
“依依。”許朗抬手擦去了程依依臉上的淚水,“天下禮教豈是為我而設。我許朗天生就是一個浪子,我可以摒棄世間上所有的道德倫理,可我也有我的原則,我的底線。我把你當作朋友,妹妹,紅顏知己,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對你撒謊,不能騙你。”
程依依慢慢的把許朗的外衣扯下來:“你真自私。你以為你是孤標傲世,你以為你是從一而終,不,你只是自私,你只會考慮到你自己,卻從來不知道為別人著想。許朗,你抱著你的原則和底線好好活著吧。”
程依依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海灘。許朗緊緊攥著自己的外套,突然在空無一人的海灘上放聲大哭。
2個委員會的14個委員和邱鵬,沈大興等幾個組長正端坐在會議室里,他們的對面坐著一個身材中等的西洋人。這就是黃遠生從澳門招來的英國人約翰。約翰今年30多歲,也算是閱歷豐富,整個西歐基本都去過,在阿姆斯特丹的造船廠里混了幾年,又聽說東方有一個遍地都是黃金和香料的神秘的國度,于是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來到了這個17世紀冒險家的樂園。可惜的是現在的南洋,還是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蘭人的天下,他這個英國人一點也不受待見。混了幾年,不但自己的那點本錢賠了個精光,甚至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黃遠生遇到他的時候,可憐的約翰正在澳門的街頭混吃混喝。
“你說你在阿姆斯特丹的造船廠里工作過,你懂造船嗎?”張國棟問道。
范秋明把張國棟的話翻譯了過去,慶幸的是約翰是一個英國人,這要萬一是一個葡萄牙或者西班牙人,恐怕整個穿越集團里就找不出懂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的人。
“尊敬的閣下。”約翰站起身右手撫胸鞠了一躬,“我在阿姆斯特丹的造船廠里呆了3年,我親手制造的船就有幾十艘之多,從武裝商船到戰艦,我完全可以為閣下建造您所需要的任何類型的船只,只要價錢合適。”
“約翰先生,首先我感謝您的誠懇,因為您直接談到了報酬問題,這很好。”曾廣賢沒用范秋明翻譯,而是直接用英語說道,“但是我很不滿意您的夸張,您只在阿姆斯特丹呆了3年,阿姆斯特丹一年總共能造出多少船,您自己就制造了幾十艘,是模型嗎?”
約翰很是吃驚,他不但驚異于曾廣賢流利的英語,雖然有一些現代詞匯約翰是聽不懂的,更驚詫于對面這個年輕人怎么會如此了解阿姆斯特丹的造船業,難道他去過阿姆斯特丹?十七世紀初的時候,阿姆斯特丹的造船業雖然很是發達,可一年下水的船也不過幾百艘,約翰自以為是的吹了一個大大的牛皮,卻馬上被曾廣賢輕輕捅破了。
“約翰先生。”增廣賢沒有理會約翰的驚訝,繼續問道,“您會操縱風帆船嗎,懂不懂風帆戰艦的作戰。”
“當然,尊敬的閣下。”約翰的眼里冒出了光芒,范秋明低低的向與會者翻譯著約翰的話,“我來到大明帝國的時候,就是船上的大副。而且我偉大的祖父,安格斯伯爵親自參加了格拉沃利訥海戰。感謝上帝,那次大海戰打敗了邪惡的西班牙人的無敵艦隊,我的祖父跟我說起過無數遍那次驚心動魄的戰爭,上帝保佑英格蘭。”
沈大興偷偷的問邱鵬:“你知道那個什么安格斯伯爵嗎?”
邱鵬微微一笑:“安格斯是蘇格蘭伯爵,而且死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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