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戰俘和軍功章(1/2)
?一把大火在山寨上熊熊燃燒,滾滾黑煙直沖云霄。所有的士兵在休息了一個晚上以后,押解著被俘的200多人和繳獲物資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又是一板一眼的走了4天,出征部隊回到榆林灣的時候已經是第十天了。周崇德看見自己的人一個不少的全回來了,大嘴咧到了耳朵后面,可當他看見只有11個人頭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的生意這次虧大了。才11個首級,即便有匪首云中豹,這戰果要是報上去恐怕最多就是幾句不痛不癢的嘉獎。周崇德一直就沒明白,為什么連那些重傷殘疾的土匪榆林灣也留著,這不白白浪費糧食嗎,一刀一個多干脆。
周崇德這幾天一直跟在蔣北銘和韓萬濤的屁股后面,努力的游說著要將那些受傷的土匪也帶走。但蔣北銘不但拒絕了他而且還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那些人是戰俘,按照榆林灣的規矩,戰俘應當有戰俘應該得到的待遇,更不能隨便殺戮戰俘。
“這榆林灣的人看來是腦袋壞掉了。”周崇德心里想到,“不用那些腦袋來換功勛還白養活著,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奇怪的規矩。”不過韓萬濤私底下找過他2次,提出來要將丁小武留在榆林灣,可以用銀子交換。周崇德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丁小武是誰,但是韓萬濤開出的價錢卻讓這個千戶大人吃了一驚,100兩銀子。周崇德不傻,韓萬濤給出的理由是丁小武忠厚老實,適合做自己的親兵,這理由鬼才相信,能當親兵的人有的是,誰能值100兩銀子。周崇德心里暗下結論,這丁小武的身上說不定藏著什么秘密。
耿瑞長的黝黑瘦小,一付中國傳統農民的形象。自從被抓住以后,耿瑞就一直惴惴不安,連晚上睡覺都一直做噩夢,夢見自己被砍了腦袋,周圍紅彤彤的全是鮮血。他幾次向押送他的士兵表示過,自己之所以當土匪完全是因為被脅迫,責任全在云中豹身上,自己一個人也沒害過,更別說殺人了。可押送他的士兵卻壓根不聽他說,只是告訴他一句話,等到了地方,就知道如何處置他們了,這更讓耿瑞越發不安,心里不由埋怨起他爹來了:“都說賤名好養活,這倔老頭非得花上銀子找什么秀才給自己起了這么個名字,耿瑞,這哪有點祥瑞的意思,等腦袋搬了家,到了西方極樂世界了,那可就真祥瑞了。”
耿瑞和其余的俘虜被一群手拿長矛,穿著奇怪衣服的大兵看著,開始砍樹蓋房子,誰也沒弄明白這是要做什么,難道要做苦力?只要不掉腦袋,做什么都行。耿瑞賣力的干活,不但他,讓所有的俘虜都沒想到的是,每天居然還有飽飯吃,居然還是白米飯。這些俘虜們更迷惑了,難道是斷頭飯?等到房子蓋好之后,這些人竟然被統統趕進了自己蓋的房子里,每個人還發了新衣服和被褥,只不過每個人的衣服上面都寫著一排字。從看押他們的大兵的口中,耿瑞得知自己衣服上的字是一三五。
在關于如何處置這些被俘虜的土匪的問題上,蔣北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表現的比許朗還倔,堅決要給這些人戰俘待遇。
軍委會議上,王華拍著桌子質問蔣北銘:“戰俘,什么叫戰俘,兩軍打仗才叫戰俘,這是兩軍打仗嗎,我們是剿匪,什么是土匪你懂不懂,土匪,人人得而誅之。現在不殺他們已經夠寬厚的了,你別搞出什么日內瓦公約來,這里是瓊州,是大明朝,離日內瓦太遠了。”
蔣北銘針鋒相對:“剿匪?你倒是說說何為兵,何為匪?殺良冒功算不算兵,官逼民反算不算匪?別把自己想的那么正義,我們打賀老三和賀老六的時候,誰又是兵,誰又是匪?”
“都別吵吵,表決,少數服從多數。”曾廣賢的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同,但結果卻令所有人失望,2比2比1,曾廣賢這個提議者投了棄權票。
一天以后,范秋明很遺憾的通知張國棟,委員會的表決也是4比4比1,范秋明本人投了棄權票。
這個事情被迫交給了全體穿越者。在臨時召開的穿越大會上,譚靜和蔣北銘站在了一起:“首惡必辦,脅從不問,這是我們的一貫方針。”
“譚主任。”下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咱們這是第一次,沒有一貫。”
譚靜沒理會這個打岔者,繼續說道:“云中豹已經死了,這就是首惡已經伏誅,剩下的這些人大多都是逼上梁山,手里面也沒什么血案,我們沒有精力去一個個鑒別,殺誰不殺誰,判誰不判誰,這需要慢慢來鑒別,急不得。如果我們操之過急,就會很容易失去群眾基礎。”
“對,這事不能急,還是先把他們當作戰俘看押比較好。”聽說這些人可能要轉交到巡捕房和穿越法庭來,柳冠南和史顯揚的腦袋都大了一圈,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支持蔣北銘,200多號人,一個一個查,一個一個判?這麻煩事還是交給蔣北銘去頭疼吧。
最后投票的結果,這些青壯可以按照戰俘的標準來對待,但是必須勞動,榆林灣不能白養著他們。至于女人和老幼,則暫時交給巡捕房和婦聯,因為這里面有相當一批是被擄上山的。
“長官到,全體立正!”隨著衛兵的一聲命令,耿瑞和其他的人手忙腳亂的從大通鋪上爬起來立正站好。這些日子,在藤條和飽飯的雙重刺激下,所有的人都學會了立正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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