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濃霧(1/3)
?朝陽慢慢的從東方的海面上露出了腦袋,將面前的一片海域瞪得赤紅。32歲的許朗站在東海珍珠號郵輪的甲板上,對著面前這美麗的日出,面無表情的靜靜的發著呆,同周圍那些忙著拍照的旅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東海珍珠號是一艘2000多噸的小型郵輪,十幾天前從青島啟航以后,一路南下,在海南的三亞停留了2天,留下了一批乘客又搭載了另外的一批人,然后直奔此次航程的最南端—南中國海的曾母暗沙。
許朗輕輕的將手中的煙頭彈向了微波蕩漾的海面,隨后吐出了口中的青煙。“也許,在中國的最南端就應該是我最終的歸宿吧。”
“煙頭扔到海里會污染環境的。”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許朗的旁邊說道。許朗扭頭一看,一個24,5歲的女孩正微笑的看著他。這個女孩面熟,許朗記得她應該是在三亞上的船,東海珍珠號滿載可以搭載300多名乘客,但是這次從三亞出發因為有一個大型旅行團臨時取消了預約,所以只搭載了不到200名乘客。一路上走走停停5,6天,船上的人基本都混了個臉熟,但是許朗除了必要的禮節性的應酬,基本沒有和別的乘客有深入的交流,倒不是許朗這人孤僻或者故作高深,而是實在是沒有心情。
見女孩微笑著盯著自己,許朗微微一笑,然后轉身走向了餐廳。
“唉,你這人。。。。。。”女孩見許朗壓根沒搭理自己,有些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怪人。”
“大自然真美啊”珍珠號船長張國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從海軍轉業以后就一直在客輪上擔任船長的職務,這次好不容易調到了這艘郵輪上,雖說船小點了,但總算也是鳥槍換炮了,工資也提了,張國棟還是很滿足的。
“保持航向,航速。”張國棟吩咐下去之后,走出了駕駛室,來到了船頭甲板上。南中國海的空氣就是好啊,比起大陸上的霧霾,不可同日而語。張船長張大了嘴巴,剛要深深地享受一下,突然從右后方傳來了兩長一短的汽笛長鳴。緊接著,甲板上的乘客突然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了一陣驚呼,好像遇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少見多怪。”張國棟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二長聲繼以一短聲汽笛,表示后方有船通知“我船想從你船的右舷追越”,作為船長,張國棟自然是習以為常了。但當他慢慢的轉過身,想看看是什么船時,張船長突然也有些激動起來,一艘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船映入了他的眼簾---一艘“紅箭”級導彈快艇。
當年,他在這個型號的快艇上干了整整5年的艇長,老朋友啊,張國棟的心里不免又泛起了小小的波瀾。這個時候,珍珠號也回應了一長,一短,再一長,在一短四聲汽笛---同意了,放心大膽地超吧!
張國棟默默地注視著那艘紅箭,2座三聯裝艦艦導彈,1座37毫米兩聯全自動艦炮,2座30毫米全自動艦炮。年輕時期,馳騁海洋的雄心壯志似乎又回到了這個45歲的男人的身上。
紅箭飛速的從后面追了上來,距離越來越近,一個年輕的軍官正在船頭上,同樣在向著珍珠號張望著。“應該是個上尉吧。”張國棟想道,“當年我就是因為這個艇長,掛了5年的上尉軍銜。”
突然,身后的乘客再一次爆發出了一陣的驚叫。但這次驚叫和上次有些不一樣,因為其中還夾雜著某種恐懼。“又怎么了?”張國棟有點不滿意這些乘客的這種尖叫了,但還沒等他轉身,一個更大的聲音帶著顫抖鉆進了他的耳朵,“船,船,船長!”大副從駕駛艙竄了出來,滿臉驚恐的沖向他,一邊跑一邊指著他的身后,“后面,后面!”
后面?后面怎么了?張國棟轉過身,這次他張開的嘴巴卻是怎么也合不上了。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大團的濃霧,海上有霧,本來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問題是這霧太怪了,怪到連張國棟這樣在海上飄了20多年的老船長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霧。不但濃密,而且濃霧的中間似乎還在旋轉著,像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要吞噬著面前的一切。
張國棟不愧是干了20年的老海軍,僅僅幾秒的遲疑,便扭頭沖進了駕駛艙,“倒車,全速,左滿舵!”
“倒車,滿舵左!”
舵手瘋狂的轉著船舵,可惜一切似乎都太晚了,這團濃霧以異乎尋常的速度沖著珍珠號撲了過來,同時,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吸引著珍珠號無法倒車。
許朗正坐在餐廳里享受著自己的早餐,煎蛋,土司,牛奶,小籠包,簡單卻又中西合璧。他的對面正坐著剛才在甲板上和他說話的那個女孩。
“我叫程依依,你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許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食不言,寢不語。”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總是這么拒人千里之外嗎?”程依依有些不高興的問道。許朗把剩下的半個煎蛋塞進嘴里,剛想說話,卻突然直勾勾的盯著程依依愣住了。
“怎么了?”程依依有些奇怪,“我哪不對嗎?你知不知道這么盯著人家看很不禮貌啊。”
許朗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程依依的背后。一團濃濃的白霧打著轉從窗戶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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