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空心方陣(1/2)
“來人,點齊人馬,出城應敵。”吳三桂不愿意在蔣北銘面前表現(xiàn)的過于懼敵,同時也想試試這陣子關寧鐵騎的訓練效果。
“吳將軍且慢。”蔣北銘伸手攔住了吳三桂,又舉起了望遠鏡朝城下看了一會。蔣北銘一直沒看見滿清的大炮在哪,寧遠城內(nèi)目前已經(jīng)裝備了榆林灣的6磅炮和12磅炮,滿清不帶大炮就敢來進攻寧遠嗎?
“吳將軍。”蔣北銘問道,“錦州左都督那里可有消息傳來?”
“這個,并無消息。”吳三桂不知道蔣北銘為什么會突然問起祖大壽,前幾日吳襄給祖大壽去過一封信,說了這次滿清入關的事,但是并沒有接到祖大壽的回信。吳家父子現(xiàn)在雖然對榆林灣并沒有什么敵意,但蔣北銘這次來寧遠究竟有沒有朝廷的意思在里面,吳襄和吳三桂一直心存疑慮。所以蔣北銘突然問起了祖大壽,吳三桂的心里不免有一些疑惑。
蔣北銘倒沒有別的意思,他是想能不能在寧遠這里用吳三桂的力量殲滅這支朝鮮新軍給濤敏一個打擊,所以祖大壽那邊的情況就顯得非常的重要。
這次領兵來寧遠的是多羅饒余貝勒阿巴泰,這個努爾哈赤的第七子如今滿腹牢騷。早在皇太極繼位之初,封賞諸貝勒并賜宴。赴宴的諸貝勒中,地位最顯赫是代善、莽古爾泰、阿敏、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岳托。阿巴泰雖已38歲,因只是個貝勒,座位排在了諸和碩貝勒以下。眼瞅著諸弟侄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他深感臉上無光,心中郁悶不樂。回到府第,不禁對屬下大發(fā)牢騷:“今后我再不赴宴!”“戰(zhàn)則我披甲胄而行,獵則我佩弓矢而往,赴宴而坐于子弟之列,我覺可恥。”皇太極聽到他的牢騷話,未予理睬,只命臣屬做些說服工作。誰知阿巴泰的怨氣不僅沒消,反而越來越大。
去年皇太極稱帝改元,定宗室世爵,幼弟多爾袞、多鐸及子侄輩的豪格等都晉封親王,甚至連來路不明的濤敏也晉封為郡王。阿巴泰年齒徒長,仍封貝勒爵,只是在貝勒爵位前加上了“饒余”(滿語為富裕之意)的美號,以示差異。與親王比,貝勒爵位整低了兩級。因此阿巴泰心懷芥蒂,對皇太極總有抵觸。
這次滿清五路攻明,能征慣戰(zhàn)的親王貝勒已經(jīng)派到了別處,阿巴泰主動請纓進攻寧遠。皇太極思考再三答應了阿巴泰的要求,但是只給了他五千八旗兵丁,并一再告誡,不可冒然行事,只需拖住關寧鐵騎即可。
“啟稟貝勒爺。”一個甲喇額真走進了阿巴泰的大帳,“大軍已經(jīng)駐扎完畢,請貝勒爺示下。”
“傳令下去,今夜大軍好好休息,明日一鼓作氣拿下寧遠。”
“貝勒爺。”甲喇額真勸道,“皇上的旨意是圍住寧遠即可,不能冒然進攻。”
阿巴泰把眼一瞪:“皇上的旨意本貝勒自然明了,不給明軍迎頭痛擊如何圍困寧遠。本貝勒明日定要將明軍打的不敢出城,自然就遵從了皇上的旨意。”
“嗻。”甲喇額真沒敢再多說話,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城頭上,蔣北銘依舊舉著望遠鏡在看著。吳三桂忍不住問道:“蔣將軍,敵軍如今立足未穩(wěn)。我軍可出城與之對戰(zhàn),定可重創(chuàng)敵軍。”
蔣北銘放下了望遠鏡,寧遠城是吳三桂的地盤,關寧鐵騎也是吳三桂的軍隊,而且蔣北銘也想看看朝鮮新軍的戰(zhàn)斗力究竟如何。蔣北銘沒再說什么,雙手一抱拳:“吳將軍是寧遠的主人,在下豈可越俎代庖,一切由將軍做主。”
“來人。”吳三桂大喊一聲,“點齊人馬,出城應敵。”
一萬關寧鐵騎轟隆隆的出了寧遠城,對面的清軍也派出了一萬多人,其中兩千八旗,剩下的都是朝鮮新軍。
雙方的軍隊對峙了一陣子,吳三桂見對面的一萬朝鮮軍隊里有大約兩千人是扛著火銃的,而且他們的火銃和榆林灣賣給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吳三桂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城墻上的蔣北銘:“難道榆林灣也賣給韃子火器?”
對面的阿巴泰也在觀察著明軍,雖然阿巴泰嘴上說要打下寧遠城,但是阿巴泰也知道關寧鐵騎的戰(zhàn)斗力是不可小視的。早在八年前袁崇煥還活著的時候,九千關寧鐵騎就可以奔襲數(shù)百里,在北京城下大破幾萬八旗。而現(xiàn)在,關寧鐵騎也裝備上了精良的燧發(fā)槍,戰(zhàn)斗力更上一籌。
阿巴泰決定先試試現(xiàn)在的關寧鐵騎的實力:“傳令,左翼步兵出擊。”
大約三千朝鮮新軍舉著長矛盾牌,排成了三個方陣緩緩的走向了明軍。
“空心方陣。”蔣北銘的心里默默的說了一聲,濤敏不可能給所有的朝鮮新軍都配裝燧發(fā)槍,而空心方陣是對付騎兵比較好的辦法,看來濤敏還真是下了功夫。蔣北銘手中的望遠鏡轉(zhuǎn)向了吳三桂,他會怎么來對付這三個方陣。
吳三桂也在思索著怎么對付面前的這三千朝鮮人:“傳令,火銃手準備。”
一千火槍手舉起了燧發(fā)槍,在將領的指揮下排成了三隊橫列慢慢的向前走著。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大約到了80米的地方,朝鮮的方陣停了下來,從方陣的里面涌出了兩排士兵,每個人都舉著一面半人高包著牛皮足有四十多斤的方形木盾。兩排木盾摞在了一起,緊密的盾墻排了起來,錚亮的長矛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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