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1/2)
?付東樓猜得對,給他下毒的事確實不是李倓指使的,主謀乃是風泱的長兄李適。\|經\|典\|小\|說\|j|d|x|s||百度:本名+
哪怕只有半壁江山,李倓復國之后的事務也是極多的,若是全靠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是以李倓將手中的部分權力放了下去,但也不是所有李家人及其親信都成了實權派,比如李倓的侄子李適就沒分到一杯羹。不患寡而患不均,李適與李倓血緣極近卻被邊緣化,李適心里很是失意。
雖然沒實權,但李適知道了弟弟的下落。楚國大軍逼近,李適想立功掌權,弟弟又在敵國皇后身邊,李適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刺殺這個爛透了的主意。說起來李適也有幾分本事,竟是打探到了李家埋在楚國皇宮最后一顆釘子的聯絡方式,然后便有了毒殺付東樓的計劃。
當李倓知道付東樓不但沒死還把細作折進去了的時候,殺了李適的心都有。若是風泱可用,李倓還是木炎的時候就早早動手了,哪還能等到今天。看著自己的親兄長李豫兩鬢斑白跪在自己腳下哭著為兒子求情的樣子,李倓揉揉太陽穴只能讓他哥把不成器的侄子領走。不殺李適可以,但李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蠢貨了。
付東樓被投毒未遂的消息傳到柏鈞和那里,柏鈞和關心則亂,饒是知道付東樓安然無恙依舊是心有余悸。可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件禍事也能帶來些好處,當三軍將士聽說皇后陛下被李倓下毒險些喪命時,全軍激憤斗志高昂。先是指使王家毒害皇帝,現在又毒害皇后,李家欺人太甚!
帶著這樣一支求戰心切的軍隊,又是御駕親征,想打敗仗都難。江寧軍一過長江就勢如破竹拿下了戰略要地泗州,大有一路直奔洛陽滅了李唐的架勢。
李家雖占了北燕的地盤,但立足未穩,蟄伏起來的李家人以及李家的親信們以前找不到發揮的空間,現在為了從龍之功各個都爭搶著想表現,領著薊州軍的哥舒城也不例外,或者說哥舒城比他們都渴求戰功,因為他要為祖父——投降了安祿山的哥舒翰——雪恥。
因著這一點,哥舒城充分實踐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一名言,李倓連發五道圣旨要求他駐軍洛陽他都置之不理,帶著薊州軍直撲柏鈞和而去。
柏鈞和自幼學習兵法,豈能不知什么叫做“上兵伐謀”,即便麾下各個請戰他也沒大意急進。渡江之前他就仔細揣摩過哥舒城的心態,料準了哥舒翰會主動來找他,所以在突襲泗州得手之后,柏鈞和直接下令全軍進城休整,以逸待勞就等著薊州軍找上門。哥舒城果然沒辜負他的期望。
這一役,付東樓改良的神臂弩大顯神威。薊州軍以騎兵為主本就不善長攻城戰,當哥舒城大軍來到護城河前時,還沒喊話,鋪天蓋地的箭雨傾瀉而下,射得薊州軍哭爹喊娘。本來這種踏弩對使用者的臂力有很高的要求,但付東樓改良之后的神臂弩加入了軸承等設計,對力量的要求小了不說射得也更遠,用來防御簡直是神器。
薊州軍不是沒見識過箭雨,但如此遠距離高強度高穿透力的箭雨他們從沒領教過。人的恐懼往往源于未知,在完全不了解對方用的是什么兵器的情況下,驚慌的薊州軍紛紛調轉馬頭逃跑。
說來也是,薊州軍是漢人胡人混編的,其間的漢人本就不愿自相殘殺,胡人雖仇恨大楚卻未必愿意給李家賣命,軍心本就渙散,這一逃跑起來真是攔都攔不住。因著不是按秩序撤退的,許多軍士的馬撞在一起,不等柏鈞和打他們,薊州軍自己便死傷慘重。等到柏鈞和派出騎兵追擊的時候,薊州軍早已一潰千里,說是追敵人倒還不如說是趕羊……柏鈞和手持新式陌刀策馬而出,一個回合便將狼狽至極的哥舒城斬于馬下。江寧軍幾乎是零戰損,贏得不能更漂亮。
雖然全軍將士皆為大捷歡欣鼓舞,柏鈞和卻覺得沒勁——贏了這種豬對手,有什么值得慶賀的……
在泗州站住了腳,洛陽的東大門便被大楚握在了手中,勝利來得太快,消息傳到成都時付東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管是柏鈞和的大捷還是柏熠在西線與令狐純的僵持,在此時的付東樓眼中都不是第一緊要的事,相比起春闈,戰爭距離付東樓稍微遠了那么一點點。
春闈為國取士,是選拔官員的重要途徑,尤其對于寒門學子來說,更可以說是唯一相對公平的進身之階,說春闈影響國本一點都不為過。
春闈的主考會被這一屆的學子尊為老師,做春闈主考官是朝臣拓展勢力擴大人脈關系網的重要手段,是以每一次春闈三主考的位置都是炙手可熱的,要選出真正公平的考官又要維持朝局的平衡,對于初涉朝政的付東樓來說著實是件難事。別說付東樓了,就是顧賢想到這個問題都要頭疼兩天。
最后還是付澤凱提了個主意,除了禮部尚書趙大人外,檢校中書令袁家家主袁毅與紫光閣學士陸大人也成了春闈主考。如此一來既照顧了世族又堅固了清流學術派還有禮部壓陣,可謂是面面俱到。付澤凱掌控朝局的能力由此可見一斑。
除了考官人選,還有一個問題不容忽視——科考舞弊。
就像現代學生考試作弊一樣,每年科舉總有或大或小的舞弊案。若是考生自己夾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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