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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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柏鈞和回到成都的時候,木炎的身份已經大白于天下了。
柏鈞昊所說的那個山洞里確實藏了東西,而且還是誰都想不到的東西——李唐皇室的族譜玉牒。
玉牒裝在幾個大箱子里,都是書冊沉得很,想來是木炎離開時不方便帶著便留在了這里。那山洞并不算隱秘,但這地窖藏得卻嚴實,入口在山洞最深處,若不是柏鈞昊有言在先,即便點著火把進來找也未必能發現,誰承想神算鬼謀的國師被他一直玩弄于鼓掌之上的皇帝給坑了。
有了這些玉牒再加上顧賢一早就安排好的刻有“倓”字的玉佩,木炎就是前唐建寧王李倓的事算是坐實了。滿朝文武驚訝之余卻又覺得順理成章,和北燕大楚都有仇的除了李家人也不做旁的猜想了。
柏鈞昊余毒未清在宮內調養,朝中全靠顧賢主持大局。顧賢并沒有帶著付東樓一起上朝,付東樓對朝政不熟悉,若是出了岔子或者是被存心找茬的給套住了,那之前付東樓建立起的良好形象就全毀了。
饒是如此,付東樓也不清閑,每日里在王府幫著顧賢做文書工作,給奏折分類、匯總奏報等等,一樣是從天不亮忙到天黑黑。風花雪月四個都跟著付東樓進了王府,每日看主子那么忙個個都覺得心疼,天天念叨著讓王爺快點回來。
朝野都以為顧賢會借著這次皇上中毒的事把王家斬盡殺絕,謝家連帶著也要完蛋,誰承想顧賢并沒有做得那么絕。王道之、王姝兒這一脈肯定是保不住了,盡管刑部調查的結果證明王姝兒是被木炎利用了,可弒君是事實。王道之全家老小滿門抄斬,王家其余人都被沒入賤籍發配的發配充官奴的充官奴,顯赫了幾百年的瑯琊王氏算是徹底倒了。
謝家也沒好到哪去。雖然沒弒君,但他們和木炎勾結的罪證全被千牛衛抄檢了出來,所有陳郡謝氏的族人都丟了官,還被勒令在半月之內遷出錦官城。
顧賢的做法既震懾了世族又沒有過分刺激他們,分寸拿捏得極好,這讓依舊在養傷的付澤凱也暗暗叫好。這么快就要憑著兒子當上國丈了,付澤凱實在是哭笑不得,為人卻愈發低調,外戚難當啊!倒是曲氏,一想到付東樓要當皇后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整天在家打罵下人撒氣,付澤凱傷沒好全也沒力氣跟這個瘋婆子似的老婆較勁,如此一來定國公府雞飛狗跳的倒是比被抄家的王謝兩家還熱鬧。
“臣弟給皇兄請安。”
柏鈞和將長安的事情秘密交給了柏熠,只跟江涵幾個做了交代便輕裝簡從趕了回來。他沒像付東樓似的高調進城,只帶了雷霆一個并著傳國玉璽悄悄進了成都,以至于滿朝文武現在都以為瑞王還在長安呢。
回王府簡單梳洗了下都沒顧上和付東樓說話,柏鈞和徑直進宮來看柏鈞昊。
“你回來的也不快啊,我以為你星夜兼程不出五日必到,可這都過去七八天了吧。”柏鈞和在見到柏熠的當夜就給顧賢飛鴿傳書,顧賢自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柏鈞昊。柏鈞昊這幾日恢復得挺快,一來他年輕,二來放下了朝廷中勾心斗角那些事兒他輕松了不少,吃得好睡得香當然好的就快了。
“起來吧,自己找地方坐。”眼下的柏鈞昊還頗有點大哥的意思,沒用“朕”這個字眼人也變得隨和親切了。
柏熠去找柏鈞和的時候正是出事當晚,是以父子倆都不知道柏鈞昊中毒的事,柏鈞和還是路上接到的信兒。
“臣弟想要這個皇位,但也沒有皇兄您想的那么迫切。比起那把椅子,臣弟倒是更關心您的身體。太醫是如何說的?您現在可還好?這次中毒不會落下毛病吧。”
柏鈞和站起身自己尋了個圓凳搬到柏鈞昊的貴妃榻邊坐下。他進來的時候把人都打發了出去連李全都沒留下,他想和他哥好好談一談。
“死不了就是了,可能以后身子會弱一些,這也無妨,反正我本就不擅習武也沒什么武功可荒廢,以后不當皇帝了也無煩心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養著就是了。”柏鈞昊說著還笑了笑,“可能要花費不少名貴藥材,你到時候別克扣我就行了,我可沒有一個能出金點子賺銀錢的媳婦。”
柏鈞和沒說話,將雙手伸到炭盆上烤著火,半晌道:“哥,自打你登基之后處處與我找別扭,為什么這次……”
“為什么這次沒借著王叔和母后的事狠狠整王府一遭,還是為什么這次突然想起禪位來了?”
“兩者都有。”
“你把人都打發出去了,我現在想喝水,只好勞瑞王爺大駕給倒杯水,我潤潤嗓子也好和你慢慢說不是。”柏鈞昊指指桌上的水壺,暗道今日的情景真是角色互換了,往日里這么隨意的都是柏鈞和才對。
順著柏鈞昊的手指看過去,柏鈞和勾勾唇角,走過去倒了杯水遞給他哥。
“先說王叔這事兒吧,這事兒簡單,我根本不信王叔這些年來一直與母后私通。”柏鈞昊喝了一口水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兩位王叔感情如何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出來,母后更是有分寸的人。母后當年與王叔有婚約天下皆知,他們倆要是真是兩情相悅又豈會是今天的局面。”
“再者說了,就算真有其事也只能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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