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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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來的并不算慢,只是對于焦急的朝臣來說怎么都算不上快。付東樓猜對了,柏鈞昊是砒霜中毒,他給柏鈞昊用鹽水洗胃用牛奶蛋清保護胃黏膜的做法不但讓柏鈞昊略微好受了些,也確實起到了解毒的作用。要不是柏鈞昊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太醫令非拉著付東樓學幾手不可。
救人由太醫忙活,顧賢自然是去安頓朝廷上的事。因著時辰已經不早了,顧賢只是簡要說明了下木炎的所作所為,卻并未提及木炎的真實身份。朝臣們在震驚中帶著許多疑問回家睡覺去了,而顧賢卻沒閑著,派了緹騎衛并上千牛衛連夜奔赴青城山一元居搜查。
“父卿休息一下吧,接二連三出了這么多事您一直操勞著。”付東樓從內侍手中接過一碗黨參烏雞奉給顧賢,揮手讓內侍退下了。跪坐在木炎旁邊的坐榻上,這間立政殿的小書房里只剩下了付東樓與顧賢兩人,太后則是在柏鈞昊旁邊守著呢。
別看付東樓是今天才風塵仆仆趕回成都的,相比起來他卻是最不累的一個。付東樓至多是旅途勞頓乏得慌又費了點嘴皮子,其他的人一個個都是勞心勞力,顧賢尤甚。
顧賢接過湯碗執起調羹用了幾口,又將碗放下了,對付東樓笑道:“為父果然是有福氣,一個兒子不在身邊還有另一個兒子孝順,難怪木炎要拿和兒的身份挑事兒,他孑然一身,定然嫉妒為父。”
“父卿取笑我。”付東樓羞窘地摸摸鼻子,趕忙岔開話題問道,“那些大臣還真聽話,皇上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他們居然就回去了。我以為他們要在側殿門口守著直到皇上沒事了才肯離開。”
“他們又不是大夫,守在這能做什么?如今木炎下落不明,朝中要他們去辦的事多著呢。為父在這守著皇上難道還能出事不成?”顧賢笑笑,端起烏雞湯繼續用。
付東樓歪著腦袋想了想,顧賢說的沒錯。如果是柏鈞昊沒說禪位之前,可能還會有帝黨的人疑心顧賢會不會借機弒君,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顧賢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父卿,蓮華之事是不是另有內情?我雖未與太后打過交道,可我感覺太后絕對是個精明人,否則也當不到太后不是。蓮華是太后的心腹女官又是從家里帶來的陪嫁,怎么會被木炎買通鬧出這么一檔子事兒來?”
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付東樓壓低聲音與顧賢低語道:“父卿,那方錦帕并非作假,而是真的陳年舊物,難道真的是您當年送給太后的?”
顧賢輕笑出聲,將空了的湯碗放在小桌上,自己靠在憑幾上挑眉看著付東樓:“你猜猜看。”
“我覺得不會是吧……”顧賢笑得意味不明,付東樓從他的表情里找不到任何線索。
“您要是當年都與太后發展到了互送情詩的地步,即便顧家斗不過蕭家,您也不會輕易放手。”
“樓兒果然聰慧。”顧賢朝著付東樓勾勾手指,待付東樓疑惑地湊過來后,他在付東樓耳邊輕聲道,“那方錦帕是我當年寫了送給你父王的。”
“那怎么會在太后那?”難道錦帕是顧賢給太后的道具?這出戲果然是這群人自編自導自演的吧!虧了自己擔驚受怕緊趕慢趕地跑回來救場,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啊!
“那方錦帕熠哥一直隨身帶著,有一次隨皇兄行獵時候不慎掉了出來被太后撿到了,太后說什么都不肯還了,日日拿那帕子打趣你父王。當然了,這都是我們幾人之間私下的事兒了,隨身的侍從都不知真相,更不要說旁的人了,所以拿出來唬人不會被戳穿。”
“這次在朝堂上驗帕子的是我,若是換了別人指定要出岔子,您也太冒險了吧。”付東樓摸了摸嘴角,有點抽……
“不可能的。”沒有外人,顧賢也不再拘束著,將雙腿舒展開又再身后墊了個軟枕,才繼續道,“蓮華說這東西有假,皇上若是找人鑒別定是找內宮局管織物和文玩的人來。太后在宮內經營多年,無論這帕子究竟是什么年代的東西,它都只能是今年新上貢的素錦做舊的。”
“呵呵……看來我還挺上道的……”
“樓兒今日之表現震懾群臣,真的是出乎為父的意料了。”
付東樓有點小別扭顧賢看在眼里,他明白付東樓的心思,任誰遇上付東樓這事兒心里都會不舒服。顧賢素來開明,對此不以為忤,反而細心給付東樓講解道:“幾個月前你父王發現有人暗中調查和兒的身世,想著木炎很可能想在這上面做手腳,為父與你母后便商量了這個對策。”
“與其讓木炎搶了先手捅出這個事,不如我們自己來,反而能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里。蓮華誣告的內容和證物都是提前編排好的,可牽連王謝兩家卻是意料之外的。本來那方錦帕就不是必須提的,若是皇上搜宮才用得上。原是想著等用到這個籌碼的時候就該讓你父王的身份大白天下了,所以我們本打算直說那帕子并非是為父與你母后的信物。可時移世易情勢有變,你父王沒回來,又連帶著王謝攪局,為了不讓誣告顯得太單薄,就只能換個說辭了。”
“難怪回來的路上就聽說王家謝家前兩天一直嚷嚷著讓皇上下旨搜宮搜王府,原來是蓮華在誤導他們。”托著下巴點點頭,付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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