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2)
?付東樓抖出傳國玉璽之事是一把雙刃劍。令狐純固然因此百口莫辯,柏鈞和也必須要給大楚朝廷一個交代。但是與令狐純不同,今時今日的瑞王府又豈是皇上能為難的了的。大軍一日不還朝玉璽就可一日不上交。
如果朝廷一定要排個特使來取,柏鈞和與付東樓都樂得交出去,只盼著特使路上別把玉璽丟了就好。
楊峰接到漢中傳來的消息,有些憂心地勸解柏鈞和道:“上將軍,殿下第一次經歷這種大陣仗便能將令狐純擊退,已是天縱之才。即便是抖出了傳國玉璽的事兒帶來些小麻煩也傷不了我們的筋骨,殿下還年輕您慢慢教就是,千萬別動怒。”
其實楊峰心里想的是另一碼事:若是他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上將軍把傳國玉璽弄到手了,定要大肆宣揚一番,一來可以威懾北燕,二來可以嚇唬嚇唬皇上,省的皇上天天找羽林軍的茬兒克扣他們軍餉。
柏鈞和哪能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些將軍的心思,他們能替付東樓說話時好事兒,柏鈞和都沒想到付東樓能來這么一手,這實在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令狐純說是徹底被付東樓毀了也不為過。
“你哪只眼睛看出本王生王卿的氣了?”
“您板著個臉不出聲,好像漢中沒打勝仗似的,末將當然以為你是生殿下的氣了。”楊峰摸摸鼻子,嘀咕了一句,“難道猜錯了?”
“王卿機敏過人勇毅果決,本王原以為漢中會有一場惡戰,卻被王卿三言兩語消弭了兵禍不戰而勝,本王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生氣。”柏鈞和唇角一挑,平日里端方已極的人透出一絲邪魅的味道,若是讓付東樓看到少不得要對著自家男人花癡一番。
“皇上前陣子為了謝才人流產的事兒沒少給父卿難堪,父卿是長輩不愿意與皇上計較,本王這個做兒子的又豈能不顧及父卿的臉面。皇兄發邪火抽了瑞王府一個耳光,難道本王還真就老實挨著不成?曦瑜這事兒做得恰到好處。”
楊峰眼睛一亮,活像是天上掉下金元寶砸在他跟前了,“上將軍,您終于下決心了?”
瞧著楊峰的興奮樣,柏鈞和嘴角有點抽搐。有這么一群誓死相隨忠心耿耿的屬下,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啊?怎么他們一個個說起造反比自己還起勁兒?
“還沒有。”柏鈞和搖搖頭,“他畢竟是本王的兄長,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也不想兄弟鬩墻手足相殘。一旦本王動手,皇兄很難有命在。如今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在挑戰本王的底線了,希望皇兄不要變本加厲更進一步。”
成都傳來的消息讓柏鈞和萬分憂心。柏鈞昊對木炎太過依賴了,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雖然柏鈞昊一直沒有給木炎實權,木炎還是只掛著國師的虛銜,可柏鈞昊儼然已經把木炎當成了對付王府和付澤凱的依仗。照此下去,大楚江山豈不是要拱手讓人了。
皇上和王府走到如今的境地,不能簡單地說是某一方的錯誤。誠然,瑞王府看上去更強勢一些,但這份強勢是先帝一手造就的。
如果沒有柏焱對柏熠的過分寵愛,瑞王不會是世襲罔替的親王爵位,更不可能在得了最高爵位之后還手握大楚一半以上的兵馬調動之權。羽林軍不作戰時常駐成都,等于是把皇帝的身家性命交到了王府手中。可并不是每一對兄弟都能像柏焱柏熠一般彼此信任親密無間。
至于先帝晚年對于皇位繼承人的安排……柏鈞和不能說無法釋懷或者是心有不平,只能說是很難理解。
“上將軍,末將知道您心里這份過意不去是出自真心的,可您也容末將說句老實話,老百姓還有我們這群當兵的,并不在乎皇上本身什么樣,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過上好日子。皇上是正人君子光風霽月,我們自然高興,可皇上不咋滴……只要還能吃得飽飯過的上好日子,又有誰關心皇上什么樣呢?”
“跟著咱們現在這個皇上,末將真是看不出前途來。至少當今圣上不是能一統天下的雄主,哪天就被北燕打過來了都說不定。您若是一味地按照圣人說的那些做,固然是個好人,可大楚就……”
楊峰這話很是大逆不道,饒是知道柏鈞和不會跟他計較還是小心打量著柏鈞和的臉色。
“楊峰,給你的嘴上好鎖,有些話在本王這里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到外面亂說,惹出亂子來別怪本王不保你。”
嘿嘿一笑,楊峰點頭哈腰地道:“這不就是跟您說說嘛。”
“傳令下去,嚴密監視令狐純的軍隊,讓暗影的人去把那幾個忠于史朝義的副將解決掉,這次本王一定要令狐純死。”
雖然很期待與令狐純當面鑼對面鼓地堂堂正正廝殺一番,可付東樓已然出手在先就絕不能給令狐純活路了。否則打蛇不死,誰知道令狐純會不會狗急跳墻再去刺殺付東樓一次。
“上將軍,我們干脆直接暗殺了令狐純算了,殺他身邊的副將做什么?”
“殺了令狐純,曦瑜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令狐純一死,無論他生前做過什么叛國的事兒都會被一筆勾銷。北燕的柱國上將軍死在咱們手里,剛好激起胡人的斗志讓他們齊心對付大楚,更是解了史朝義不名譽的危局。北燕要是鐵板一塊,對我大楚就該寢食難安了。”
尤其是大楚內亂將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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