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1/3)
?漢中城是一座很大的城池,尤其是漢中的外城,比內城還要大。羽林軍為了不擾民,一向是駐軍在外城。此刻敵軍攻城,內城的百姓只知道敵人來了而外城卻能清楚地聽到巨大石塊砸在城墻上發出的巨響以及傳來的震顫。
“剛才都忘了問江涵了,令狐純究竟帶了多少人來?我聽說漢中城堅不可摧,北燕幾次打漢中的主意都無功而返,令狐純倒是有勇氣,敢來啃這塊硬骨頭。”
付東樓等人真是在伙房旁邊找了一處營帳,這里條件簡陋,只有軍士們睡覺的床榻別無其他,付東樓想找副圍棋解悶都不行。不過付東樓還要慶幸自己是在漢中的軍營了,因著這處是羽林軍固定的營地,各個營帳的條件還算好了,若是趕上野外扎營,帳篷里哪還能有床榻,只有鋪蓋卷,那可真叫這群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漢中城固然堅固,可能抵御北燕還是靠羽林軍的驍勇。現在羽林軍主力盡在長安,令狐純敢大軍來犯也就不稀奇了。”翟夕席地而坐抽出佩劍拿著手帕擦拭著,“如果王爺回援漢中,北燕就可以調撥其他兵力奪取長安;如果王爺不回來,令狐純打下漢中就等于打開了大楚的門戶,結果不言而喻。”
柏鈞和走之前留給付東樓的幾套作戰方案里并沒有關于令狐純打漢中的應對,柏鈞和計劃的是在長安與令狐純決一死戰,付東樓對令狐純的襲擊毫無防備,也難怪靜下來細思之后會覺得心里沒底。
“曦瑜不用擔心,漢中定然無恙。”公輸哲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他這情狀莫名地叫付東樓覺得安心。
“阿哲,你怎么知道漢中一定沒事?我和王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尚且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你又怎會如此篤定?”翟夕倒也不覺得柏鈞和會拿付東樓做誘餌吸引令狐純從而達到某種戰術目的,他更覺得漢中的危局是柏鈞和的失誤。
公輸哲從翟夕手中抽出手帕,唇邊揚起柔和輕淺的微笑,“以己度人罷了。”
“誒?”
“當初我落在木炎手中被用來挾制你時我是如何做的?”公輸哲見翟夕依舊懵懵懂懂的,不禁覺得好笑,“在我看來,一個真正的男人寧可自己死也不會讓所愛之人有半分差池,王爺自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待曦瑜之心有目共睹,漢中定然能守住。”
“阿哲……”一把握住公輸哲的手,翟夕激動得不知說什么好,公輸哲實在是太少直白地表達對自己的感情了,尤其這次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見翟夕一副搖著尾巴想要撲上來的樣子,公輸哲俯身到翟夕身邊輕聲嘀咕了兩句,翟夕立刻松了手下意識地扶上自己的腰,驚恐地瞪著公輸哲。
付東樓不知道公輸哲說的什么,一頭霧水地打量著兩人,扯了扯身旁的霜衣問道:“公輸大師剛說了什么你聽清了嗎?”
霜衣自然聽清了,可他到底是小孩子,紅著臉扭扭捏捏地小聲告訴付東樓:“主子,公輸大師對翟大人說‘想感激我就在榻上好好表現,你越浪我越喜歡’。”說完霜衣害羞地捂了臉。
付東樓也跟著捂臉:“口味太重了……”
其余人齊齊望天。
“你們大爺的!偷聽別人的悄悄話還給抖出來,你們要不要臉!”翟夕“騰”地一下從地上蹦起來,指著身邊這群混蛋大罵。他上輩子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兒能給這輩子修來這么一群……畜生啊!
“阿夕,比起天各一方來說,你我此刻能在一起就該知足了,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公輸哲說著挑釁地睨了付東樓一眼。
尼瑪,秀恩愛死得快你媽媽沒教你嗎?天下有情人都是親兄妹失散多年,秀恩愛的立刻反目成仇,你沒聽說過嗎!
自家男人不在身邊,付東樓也就只能在心里詛咒一番了。若是柏鈞和在,他立刻抓著柏鈞和給這群古人表演下什么叫法式熱吻,看誰更會秀恩愛!
正待付東樓要說點什么反擊回去,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雷霆突然開口:“主子,您說令狐純會不會是以為傳國玉璽實際在您手中才特意來攻打漢中的。”
猛地說起正事,付東樓、公輸哲和翟夕都有些尷尬。不遠的地方將士們浴血拼殺保家衛國,他們卻在這里打情罵俏,實在不合適。
“令狐純怎么會這么想?當初離開地宮的時候我可是什么都沒拿。”
“奴才也只是隨口一猜并不作數,但奴才覺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雷霆的猜測有幾分依據。當日地宮中的情形處處透著蹊蹺,如果只是為了藏個假玉璽為真玉璽打掩護,那完全沒必要在深山老林里開鑿一個地宮,要知道這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兒,很是勞民傷財。
令狐純當時處境不利,為了脫身可能來不及細想,這才會中了付東樓的圈套。倘若令狐純離開之后回過味來了,玉璽何在便很容易猜出來了。
“雷霆此話有理,令狐純打漢中沒準就是存了一箭雙雕的心思。他現在背負著殺害南酆的罪名,此役打下長安也不過是將功補過罷了。但如果他能把真玉璽弄到手,定能重獲史朝義的信任,要知道史朝義現在為了玉璽作假的事情可是頭疼呢。”
翟夕說著冷笑一聲:“史朝義也不好好照照鏡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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