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2)
?突然降臨的重任讓付東樓有些接受不了,他對治理軍隊一竅不通,柏鈞和怎么會讓他在后方坐鎮羽林軍?
前兩天剛從成都傳來消息,柏鈞昊下旨恩賜付澤凱定國公爵位加三代世襲,授大司徒銜,同時詔諭朝野今后不再設宰相一職。這樣一來,付澤凱表面是風光了,可手里的實權卻被柏鈞昊收的一干二凈。柏鈞和這個時候將羽林軍大權交給自己這個還沒正式冊封的瑞王卿,明擺著是和皇帝打擂臺。
雖然柏鈞和要篡位在兩人之間不是什么需要避忌的話題,也時不時就拿出來私下念叨兩句,可付東樓到底是沒搞過政變兵變的。閑聊起來不覺得,此刻重任在肩才真切地體會到這個話題的沉重。
“卓成,統領大軍安定后方是何等重大的事情,一個差池就可能對戰局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我一個文人從來沒上過戰場,你怎么會想到讓我挑大梁?”
“不是說了嗎江涵和翟夕都會留下來幫你,你別擔心。”柏鈞和站起身領著付東樓走到帳,自己除了外衣鞋襪靠到榻上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方對付東樓招了招手,“過來陪我靠靠。”
依言除了鞋襪上榻,付東樓被柏鈞和攬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情人結實的臂膀不誤擔憂地說道:“你就要帶兵上前線,何必在這個時候刺激皇上,他要是對你下絆子可怎么好?皇上剛奪了我宰相爹的實權,你就讓我統軍,你是真不怕把皇上氣死。”
“皇兄為什么要奪了你爹的權柄?還不是因為他覺得付大人與王府走得太近怕自己被架空。他拿你要做瑞王卿做借口,讓付大人以外戚的身份避嫌,我當然不能讓付大人吃虧,總要真把權柄給了你才算讓付大人的‘外戚’之名副實了。”
柏鈞昊這一手讓付東樓覺得好氣又好笑。自來“外戚”說的都是皇上的母族妻族,哪有說王府的親家是外戚的,柏鈞昊這是緊著給弟弟拔高身份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等你正式受封瑞王卿成為羽林上將軍,軍務一樣是要你過手的。縱使不喜歡,也不能一無所知,現在有翟夕江涵在,你提前學學也是好的。戰時的經驗是不打仗的時候學不到的,漢中固若金湯你并不需要太擔心,熟悉下羽林軍的日常調度人事安排就好了。”
吻了吻付東樓的額角,柏鈞和對媳婦的能力很有信心。憑付東樓的聰慧,認真學起來應當很快能上手。
付東樓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我認為我們不該在這個時候和皇上對著干,木炎現在肯定躲在皇上背后出餿主意拿皇上當槍用呢,皇上也許不能把你怎么樣,可木炎就不好說了。我們在前線這么張揚,王太卿殿下在成都的日子會不會不好過?”
這時候付東樓能替自己的父卿著想柏鈞和自然覺得貼心受用,另一條手臂搭過來抱了抱付東樓的腰淺淺一笑:“且不說父王回來了,哪怕是我們都認為父王不在了的那段日子里,又有誰能給父卿難過。”
說著柏鈞和又是一嘆:“你素來不在權謀之爭上動心思都能看出是木炎利用了皇兄,可皇兄自己卻一無所知,真是……”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柏鈞和這榻上的席子是玉片編的,躺上去涼颼颼的,即便是夏日里兩人挨在一起也不覺得多熱。為了躺得舒服點,付東樓坐起來把外袍脫了朝衣架上隨手一扔才躺回來,接著剛才的話說:“我上學的時候主修的是文學和機械制造,但我更偏愛的是史學考古。我祖父是國學大家,他收藏的各種官修史書稗官野史我從識字就開始看,一看二十多年也算長了見識了……你那個皇帝哥哥真不是個聰明人。”
“原來你比我還要年長幾歲。”柏鈞和眉毛一挑,驚訝之外仿佛有幾分不悅。
“我來到這個時空之前可是二十二歲了呢。”明白柏鈞和是大男子心態受了打擊,付東樓心里偷笑嘴上卻沒去擠兌他,反而寬慰道:“男人成熟與否看年齡沒用,像你這樣從小生活在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環境里,一歲頂十歲,我算算啊,呦,你今年兩百多歲了吧。”
“就你會說話。”稍稍用力勒了付東樓的腰一下,柏鈞和挑唇一笑,“我又沒生你的氣,我只是在想我與你之間錯過了多久。二十二歲,真難為你到了這里能如此快地適應過來。”
“我以前做夢都想穿越回古代,這種感覺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真來了這里雖有不適應,可更多的還是思念一千兩百年后的親人,可能終我一生都無法與他們再相見了。”
付東樓低落的聲音像是一只手握著柏鈞和的心臟狠狠攥了一下。低下頭貼著付東樓的額頭磨蹭了兩下,柏鈞和輕聲安慰著:“曦瑜,你還有我呢,還有父王和父卿,王府會是你的新家。”
“是啊,人總要向前看,沉溺于過去裹足不前怎么行。”其實這個心結付東樓早就想開了,要是這都想不開,在古代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卓成,也正因為我拿你們當做家人才希望你慎重考慮讓我統軍的事兒。我的能力能否勝任且不說,我們實在沒必要冒險刺激木炎。”
柏鈞和搖搖頭:“恰恰相反,我們現在和皇兄越是對立木炎便越是不好應對。”
“有了傳國玉璽的事兒,木炎肯定已經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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