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2)
?就算每日都與羽林軍大營通消息,柏鈞和也不能了解所有的情況,公輸哲有危險(xiǎn)他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付東樓上前扶起翟夕勸慰道:“師兄你先起來,卓成和我剛到,大營里什么情況還沒過問,你冷靜下把前因后果說清了我們才好想法子救人不是。”
將翟夕扶到高背椅上,付東樓倒了杯茶遞給他,“不是說公輸哲大師藏身之地極為隱秘等閑的朝臣都不知曉,他怎么會身陷險(xiǎn)境?總不會是北燕的細(xì)作找到了他的居所把人綁架了吧。”
不等翟夕答話,柏鈞和便搖搖頭道:“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翟夕,”柏鈞和目光炯炯看著翟夕,嘆了口氣,問道,“公輸哲遇險(xiǎn),背后的黑手是你師父木炎吧?”
“你怎么知道的!”臉上剩不下一絲血色,翟夕猛地仰起頭,掌心的力道失控生生攥碎了茶杯。
“你這人是有自虐傾向嗎!”
付東樓見他師兄滿手血卻直直盯著柏鈞和,趕忙將翟夕手中的碎瓷片弄到地上,四處轉(zhuǎn)悠著找干凈的巾布止血。
“你知道了也好……我今日來求你救人,本就是想著要欺師滅祖了……你自己猜到了我該松口氣才對。”慘然一笑,翟夕從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按在傷口上,幽幽道,“我前幾日飛鴿傳書給你勸你不要奇襲長安的時(shí)候,便已經(jīng)對不起師門了……”
“實(shí)不相瞞,本王此番去救曦瑜險(xiǎn)些被人殺死,來殺本王的并非北燕的人馬更不是與令狐純短兵相接,那些殺手是木炎派來的。”
“師父果然是等不及了……”
“木炎曾經(jīng)派到曦瑜身邊保護(hù)曦瑜的侍衛(wèi)雷霆你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吧。”
“雷霆在師父身邊的時(shí)候叫做劍奴,是師父的近衛(wèi)。”翟夕眉毛動了下,“提他做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被師父召回去了嗎?”
“是雷霆救了我們。”付東樓插話道,“雷霆把木炎的所作所為都告訴我們了。”
付東樓拍拍翟夕的肩膀,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師兄,我失憶之后對師父本就沒有多深的感情,他確實(shí)對我不錯,可我知道他那是存了利用我的心思。現(xiàn)在真相大白,我對他實(shí)在提不起尊師之心,也不想認(rèn)他了,可我會一直當(dāng)你是我?guī)熜值摹!?
“自你失憶,我便知會有今日……”翟夕不以為意,“我一直當(dāng)你是我弟弟,無論是以前還是將來。”
用沒受傷的手捧起茶杯飲了兩口,翟夕定了定神,站起身鄭重說道:“王爺,下官代王爺統(tǒng)軍期間絕沒做過對不起大楚對不起王爺對不起羽林軍的事兒,事到如今,我別無選擇,愿意向王爺和盤托出我所知道的一切,翟夕死不足惜,但求王爺一定就出公輸哲。”
料想翟夕要說的事情很多,柏鈞和并沒有急著讓他全都抖出來,而是走到主位上坐了,沉思了片刻問道:“你先別急,且先告訴本王,你是如何知曉公輸哲身處險(xiǎn)境的。”
翟夕剛緩上來點(diǎn)血色的臉又是一白,一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小袋子放到柏鈞和面前的桌子上,“王爺一看便知。”
柏鈞和一臉狐疑地解開錦袋,里面掉出兩樣?xùn)|西——烏木發(fā)簪和一根小手指!
“嘶……”猛地一見那根手指,付東樓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難道是公輸大師的……”
柏鈞和神情凝重,盯著那兩樣?xùn)|西沒說話。
“這根簪子是公輸哲亡父的遺物,也是公輸伯父唯一留給阿哲的東西,阿哲將簪子收在七子連環(huán)鎖木盒里,除我以外沒人見過,這是阿哲最重要的東西。”
翟夕目光轉(zhuǎn)向那個青白的手指,嘴唇一抽一抽的痙攣起來,什么也說不出……
柏鈞和仔細(xì)端詳著兩樣事務(wù),問道:“這兩樣?xùn)|西是一起送到你手中的?”
“非也。幾天前的晚上,北燕的監(jiān)軍南酆,也就是我大師兄風(fēng)易……”翟夕說到此處停了下,見付東樓與柏鈞和都沒感到驚訝,忍不住打了個岔,“你們難道已經(jīng)知道了南酆的身份?按理說雷霆不該知道大師兄的身份。”
“是我猜到的,算是歪打正著。”付東樓暗自得意自己的推斷,可眼下不是為這種事情沾沾自喜的時(shí)候,只輕描淡寫地帶過一句,示意翟夕繼續(xù)。
“你猜到的?!”翟夕甩甩頭,不再糾纏,接著說道,“大師兄約我出去相見,以阿哲的性命要挾我,要我將羽林軍的情報(bào)出賣給他。我沒有答應(yīng)大師兄,他就給了我這根簪子。至于手指……是你們回營之前我剛收到的,夾在軍報(bào)里一起送來的。”
“夾在軍報(bào)里……看來這羽林軍里不干凈啊。”柏鈞和聲音很低,陰冷入骨,付東樓聽著便不寒而栗。
從沒見過活人殘肢,付東樓看了那根手指一眼便被駭?shù)搅恕,F(xiàn)下聽了柏鈞和與翟夕的問答,又忍不住往那根指頭上多瞟了兩眼,這一瞟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
“有沒有可能這根本不是公輸大師的手指?”
“怎么會……”翟夕“嘭”地一聲拍上桌子,死死盯著那根指頭看,“你又沒見過阿哲,怎知道這不是他的手指?”
翟夕激動之下動作太大,險(xiǎn)些把桌案撞到。柏鈞和扶住翟夕的胳膊道:“本王也有這個念頭,所以才問你這兩樣?xùn)|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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