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3)
?王勝哪里抗得過顧賢,那天被顧賢一折騰便什么都說了。他確實從顧賢書房偷了柏鈞和寄來的密信,可他沒看信件的內容,而是直接把信給了那人。既然有辦法給東西自然就有辦法傳信,顧賢給了王勝一封親筆信叫他傳過去后便陷入了仿佛很漫長的等待。
顧賢把自己關在臥房里一天沒出門,月亮都升上來了也沒見顧賢出來。如果有膽子大的下人敢進屋去看看,就會發(fā)現顧賢窩在床上一直沒起身,懷里還抱著一件質地極好的黑色外衫。那件外衫上繡著四爪金龍,它是瑞王的王袍,但它并不屬于柏鈞和,而是屬于柏熠。
安靜的臥房內突然傳來腳步聲,顧賢本能地想要起身去摸床榻內側放著的佩劍,卻在聽到第二聲腳步聲時停止了一切動作。
這腳步聲太熟悉了……七年來每個夜晚都能在夢中聽到……
猛地睜大眼睛卻沒敢回身去看,以前多少個夜晚,回身之后都是一場撕心裂肺的虛空。
溫熱的指尖觸碰到柔韌的腰上,并非隔著衣物而是大膽地探進褻衣里描摹著腰側的線條。那只手劃過腰腹游向胸口,直到撫上胸前的那處嬌嫩拿捏了幾下才停下來。
終于整個身體都落入一個帶著熟稔氣息的懷抱,耳畔響起了穿越生死的呢喃:“賢兒……”
隔著衣物扣上胸前的手掌,來人的臉頰就貼在自己的頸子上,顧賢卻依舊沒有側過臉去看,只是反復摩挲著胸前那只手,隔著衣服摩挲。
突然,顧賢把纏在自己身上的人猛地推開,身子一下坐起來,緊接著抬手一甩,屋中響起清亮的一聲“啪”。
“柏熠,你還有臉來見我!”
“死而復生”的先瑞王柏熠巴巴地來見媳婦,沒等到媳婦的投懷送抱卻等來了一個大耳光,打得腦袋的偏過去了嘴角流了血臉頰立時腫了起來。
真狠,這要是帶了內勁兒牙都要給打下來了……
揉了揉臉,柏熠與七年前別無二致的英俊面容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來了顧賢地手道:“手疼嗎?”說著還吹了吹顧賢發(fā)紅的手心。
“一天沒吃飯還有這么大的勁兒打我,可見你這幾年沒糟蹋自己的身體,有好好保重自己。”
甩耳光的動作太大,顧賢本就沒怎么系緊的褻衣便滑了下來露出圓潤的肩頭。柏熠湊上去在肩頭落下一吻,好脾氣地哄著:“還氣嗎?要不要接著打?”
“為什么……”狠狠摟住柏熠,顧賢發(fā)瘋似的吮吸著柏熠唇角流下的血絲,“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就算想去做什么……就不能先和我說一聲嗎……”
“賢兒,我若是告訴你我是詐死,你認為瞞得過木炎嗎?你若是知道我沒死定然不會那般傷心決絕,我也是不得已。”柏熠回抱住朝思暮想的愛人,恨不得將顧賢揉進身體里去。
“你只道我死了,痛過之后還是能好好過日子。我卻只能躲在暗處看著你,看你傷心難過,看你處境艱難,卻不能幫你……”那種被相思腐蝕骨髓的感覺,此生不愿再有也承受不起了……
“賢兒……”頸側傳來濕冷的感覺,柏熠頓時慌了,哪怕當年他詐死的時候都沒見到顧賢掉眼淚。
小心地吻上顧賢臉上的淚痕,柏熠柔聲安撫著懷中的人:“我這不是回來了么,雖然一時還不能亮明身份,但很快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重新在一起了。”
拍開柏熠捧著自己臉頰的手,顧賢拉了個迎枕墊在身后靠了上去,仰著頭捂著眼睛平復了下情緒,顧賢用有些沙啞的嗓音問道:“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和先帝一手策劃的,究竟是為什么?”
顧賢邊說邊往床榻內側坐了坐,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柏熠上來。
熟知顧賢的習慣,柏熠先站起身來脫了外衣外褲又除了鞋襪才上榻靠過去,攬了顧賢枕著自己的肩膀,下頜摩挲著顧賢黑亮的發(fā)絲,柏熠心里十分滿足。
不急著答話,柏熠道:“這張床榻是從麟德居搬過來的吧。”麟德居是瑞王府的正院正房,以前是柏熠和顧賢的正寢,現在是柏鈞和的居所。
“是。和兒原是不叫我搬的,可我住在那里睹物思人心里難受,所以就搬這邊來了。可換了床又睡不踏實,就叫人把床榻搬過來了。”說著話顧賢伸手去摸那件方才被自己抱在懷里的衣袍,凄然一笑,“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么活過來的。”
吻了吻顧賢的發(fā)頂,柏熠除了嘆息也說不出什么。
“我詐死那年皇兄的身體就開始不好了。皇兄早就察覺木炎背地里有不臣之舉,卻摸不清他的底細。木炎畢竟是開國功臣,若是貿然定罪會寒了朝臣士子之心,若是擺到明面上去查他也定然會一無所獲還會打草驚蛇,是以皇兄讓我詐死接管我們柏家最心腹的暗衛(wèi)監(jiān)視木炎的一舉一動。”
“如果木炎沒有不臣之心,我便將主要精力放在燕國那邊助大楚早日一統(tǒng)天下;如果木炎有不臣之心,便要等待時機將其一舉鏟除。”
“這些年我一直易容做南山苑的房貴,南山苑里的人其實都是暗衛(wèi)。付澤凱只知道那不是一處普通的皇家莊園,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顧賢眉毛一挑,“那處園子是先帝賞給付澤凱的,先帝肯定囑咐過他,他怎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