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3)
?那群黑衣人一開始襲擊的主要目標是令狐純,可令狐純與柏鈞和一樣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一來可說是鮮卑武士忠勇護主,二來也證明令狐純武功之高不可小覷。
雷霆一見令狐純與柏鈞和付東樓都出來了便站起身來,柏鈞和卻對他比了個手勢:“料想你要說的話不會短,我們還是坐下說吧,令狐柱國以為如何?”
不管令狐純怎么想,柏鈞和先一步攬著付東樓坐了下來。付東樓本就不比他們二人體力好,剛才一番廝殺他雖沒上去打架可也沒少消耗,此時樂得靠著柏鈞和休息,也剛好仔細觀察周圍的壁畫與建筑結構尋求出路。
令狐純盤膝而坐,對雷霆道:“你是誰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此處,又為什么會勸瑞王不殺我。”
“我名義上是國師木炎的人,曾經被派到王卿身邊負責王卿的安全。王卿被軟禁后我便被遣送回了國師那里。”雷霆說著對付東樓一笑,“主子竟然只聽聲音就知道是奴才,奴才佩服。”
付東樓擺擺手不以為意,“我記性好,你又貼身護衛我那么久,怎會記不住你的聲音。”
“名義上是木炎的人。”令狐純玩味一笑對柏鈞和道,“瑞王,你們大楚的奴才還真是奇怪,竟還一奴二主不成。”
事涉內政,雷霆又沒明說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卻對付東樓主奴相稱……柏鈞和看了雷霆一眼道:“你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何做解?”
“此事說來話長,王爺與令狐柱國請聽在下細細道來。”雷霆對兩人頷首道,“國師身在大楚,所作所為卻并不為大楚打算。當然,國師也并非北燕的人,據我在國師身邊多年的觀察,國師很有可能是李唐后裔。”
“李唐后裔?!”付東樓一驚。來歷奇特的柏家,造反成功的史朝義,這個時空給付東樓帶來的未知太多了,以至于本該延續下去的李家都被付東樓忽略了。偌大的皇族,竟然在一夕之間銷聲匿跡,怎能不是怪事。
雷霆點點頭,對付東樓道:“奴才也是猜測,并不做準。國師姓木名炎,而李唐的李是木子李。當今天下同時對北燕與大楚都有敵意的,除了李唐后裔,奴才想不出其他來。”
比之付東樓,柏鈞和與令狐純淡定得多,顯然是早就想到此事與李唐后裔有關了,想同時對付北燕和大楚的也只有李家人了。
“你們大楚的國師可是柏焱手下用出來的人,居然會是個……真是好笑。”被人行刺的陰郁一掃而空,盡管木炎同時算計了楚國和燕國,但身為楚國的國師,楚國要比燕國損失更多。想到這個,令狐純心情焉能不好。
柏鈞和向來沉穩情緒內斂,此時也不多說,對雷霆道:“你繼續。”
身邊的付東樓換了個姿勢靠著自己,柏鈞和看了他一眼,見他在地上寫寫畫畫不知道是想什么,唇角微揚淡淡一笑,“仔細你的傷,地上臟。”
“嗯。”敷衍了一句,付東樓的心思顯然沒在柏鈞和的話上。
令狐純瞧著對面的兩人心里冒起無名火,雷霆卻是裝作沒看見,繼續道:“據我所知,國師派了一人去燕國,為的是排擠令狐柱國從而謀奪北燕兵權。”
“木炎這是異想天開!”
令狐純不信木炎有此手腕。史朝義對手下將領向來看得緊,原因無他,北燕就是李唐的叛將,怎會不防著將軍謀反。令狐純軍功赫赫又有狼王美名尚且要避嫌,其余人誰敢染指兵權。
“令狐柱國莫急,且聽在下細說。”雷霆并不著急,耐心解釋道,“令狐柱國有沒有想過近幾個月來北燕在大楚損失的細作眾多是何緣故?羽林軍失竊一事漏洞百出,北燕安插在羽林軍工匠中的細作潛伏多年居然就這樣白白犧牲掉,難道真的是令狐柱國的手筆嗎?”
當然不是,那種粗陋的行動怎么可能是令狐純的指示,令狐純亦在追查情報網中的內奸,可不等有結果,錦官城中的細作便幾乎全軍覆沒。
“令狐柱國時常扮作商人四處游歷并不常駐長安城,哪怕是秦國公主也對您常年不在家多有抱怨,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沒說錯吧。”
“令狐柱國之所以如此做,不就是為了免受燕皇猜忌么,可見燕皇對令狐柱國一直很不放心。現在燕國細作損失慘重,燕皇對令狐柱國的不滿怕是更多了吧。”
雷霆話音兒剛落就聽付東樓冷笑道:“可不是,都往他的駐軍里派監軍了。他要不是狗急跳墻,怎么會劫持了我來挖玉璽,肯定是想著回去將功贖罪呢。”
雷霆的話剛好解開了付東樓心中的疑惑。令狐純定是一早就打聽到自己與傳國玉璽有關,他三月初來大楚肯定也是想得到更多關于玉璽和自己的情報。史朝義對令狐純的猜忌和錦官城中燕國細作的折損讓令狐純不得不有所作為將功補過,兩件事混在一起才有了令狐純此番冒險的舉動。
“監軍?你是如何知道的?”因為付東樓不懂鮮卑語令狐純才敢當著他的面和屬下交談,再者彼時付東樓是階下囚也沒有泄密的可能。令狐純哪能想到今日的情境。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學什么都很快,而且我并不是完全不懂鮮卑語,只是知道的詞匯很少而已。你和你的屬下每天當著我的面交談,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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