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3)
?“本王的王卿不需用一副好皮囊博取本王的寵愛,可若是他傷到了,本王會心疼的。”柏鈞和似是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箭,隔著令狐純望了付東樓一眼,才緩緩收了弓走上前道:“能擋住本王一箭,狼王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很不希望是你,但聽到下面傳來響動,我便猜到是你了,也只能是你。”令狐純絲毫沒有被發現或是被揭露身份的恐慌,反而是把彎刀收入刀鞘嘲諷了柏鈞和一句;“瑞王真是沉不住氣啊,我不過是在你媳婦臉上比劃了一下還沒下刀呢,你就迫不及待跳出來英雄救美了。”
“卓成!你怎么會在這!”付東樓想過柏鈞和會派人來救他,但他沒想到柏鈞和會親自來。一國親王、三軍統帥怎能親自犯險!
轉頭看看令狐純,付東樓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年頭的主帥都喜歡孤軍深入嗎?
“你在這我怎能不來。”
滿心的吐槽被柏鈞和一句話驅散了,這般溫柔的腔調似是從未在柏鈞和身上出現過。付東樓頓時怔住了,腦中不住地回響那句“吾心悅汝”。
不知道該怎么回話,羞窘到了極致,付東樓反倒淡然一笑。
“莫非瑞王覺得帶了這么幾個人來就能從我手中搶走付東樓?還是說你早就調了人馬過來把這座山圍了?”柏鈞和與付東樓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眼神和恬淡委婉的情愫讓橫在他們之間的令狐純十分不舒服。對著手下人比了個手勢,鮮卑武士立刻將付東樓向后拽了幾步。
“令狐純,此處是我大楚國境而非你北燕。你能找到機會劫走曦瑜是本王的疏忽,你以為你還有第二次機會從本王眼皮底下逃脫嗎。”狠厲的眼神或者威脅對于令狐純都不會起作用,柏鈞和也不屑于用這種裝腔作勢的方式與令狐純說話,只如往常一般冷了臉掩飾了情緒。
“我來此處有非達成不可的目的,如果瑞王要與我來硬的,那我們只能魚死網破了。”拿刀鞘敲了敲身后馬匹上的一個籠子,令狐純指著籠子里的小隼道,“只要有一天我的人沒收到我的消息,成都城中就會謠言四起,瑞王可有興趣知道謠言的內容?”
“本王猜,你所放出的謠言不外是本王拿了傳國玉璽意圖篡位,可對否?”
眉梢一挑,令狐純笑道:“瑞王的封號當換做睿智的‘睿’更為貼切,難道你早有應對?”
“承蒙夸獎。我能否應對不勞令狐柱國操心。”
“看來你果然是知道傳國玉璽的秘密的,你娶一個有胡人血統的私生子做王卿,為的也就是這個吧。”令狐純一拍付東樓的肩膀,“你當他真喜歡你呢?你就蠢吧。”
“曦瑜,我不想瞞你,我最初接受賜婚,確實有這個目的在。”望著那雙藍色的眸子,柏鈞和忽然覺得心中很平靜,并未有被挑撥了的慌亂。因為他看得出,付東樓沒有輕信令狐純的話,卻在他承認有所圖的時候皺了下眉。
“你不用多做解釋,你現在會出現在這里就說明你喜歡我是真的,我不曾懷疑。”柏鈞和只說了一句就不再解釋,付東樓也不需要他解釋,“不過你們說的傳國玉璽……不會是秦始皇所造,李斯提了‘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的那枚玉璽吧……”
“正是。”令狐純目光一冷,付東樓身后的鮮卑武士立刻拔出刀來抵在付東樓腰上。
又涼又麻的感覺順著脊柱爬到脖子上,付東樓全身一緊。
“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要找的是傳國玉璽吧,柏鈞和定是早跟你交底了你才會對他如此深信不疑。沒想到你這么會演戲,我一直以為你真的是一無所知!”
不是沒上當受騙過,可令狐純此刻出離地憤怒,而且這種憤怒沒著沒落的讓人心空。
“卓成說出傳國玉璽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找什么。”如果不是打不過令狐純又被人拿刀抵著,付東樓現在肯定要踹他幾腳,“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可以利用別人的友誼信任為所欲為?!”
一眼都不再想看令狐純,付東樓此時對他的失望更甚于剛剛被他綁架的時候。
大概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付東樓的心弦一直是緊繃的,現在他倒成了幾人之中最先冷靜下來的那個。看向柏鈞和與他身后劍拔弩張的親兵,付東樓問道:“卓成,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有人傳信給我說你在這,而令狐純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傳國玉璽。”瞟了令狐純一眼,礙著有外人在,柏鈞和答得比較含糊。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你們倆一個是大楚的瑞王一個是北燕的柱國上將軍,都是三軍統帥。你們不去統軍,卻都跑到這種鬼地方來找傳國玉璽,簡直是……太滑稽了……”
如果史朝義往令狐純軍中派了監軍這事兒付東樓沒猜錯,那北燕和大楚現在定是在交兵。戰場上的戰況瞬息萬變,兩軍主帥卻都不在前線,這是在拿國家大事當兒戲。
柏鈞和令狐純兩人非常一致地皺了下眉頭,柏鈞和沒說話,令狐純卻道:“北燕會打仗的將軍可不止我一個,哪里像大楚,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
“窮酸又如何,總好過你一個柱國上將軍恃強凌弱的好。綁架了本王的王卿做要挾算什么本事,你把曦瑜放了本王與你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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