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1/2)
?顧賢捅皇上一刀并不是算計(jì)好的。以顧賢的輩分心計(jì),讓他為了這么件荒唐事兒去刻意設(shè)計(jì)柏鈞昊實(shí)在是有些掉價,要報(bào)復(fù)有兒子出馬殺傷力已經(jīng)足夠了。
可話說回來付東樓畢竟是得了顧賢歡心的兒媳婦,如果有現(xiàn)成的事茬兒送到手邊,顧賢自是愿意替兒媳婦出口氣的。
王爺馬背上帶著另一個人這可是從沒見過的稀罕景兒,瑞王府門房諸人見狀齊齊愣住了,直到看清楚馬上的另一個人是他們王府未來的王卿才回過神來,伺候準(zhǔn)王卿下馬那叫一個殷勤周到。
柏鈞和侍奉顧賢至孝,每日無論多忙,只要回府來晨昏定省都是不會少的,而且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頭請安,絕對不含糊。今兒早出門前柏鈞和自是來過的,現(xiàn)在帶了付東樓過來卻少不得再來一趟。
王府的消息素來靈通,付東樓的鋪面又是錦官城內(nèi)最是繁華的地段,是以柏鈞和帶著付東樓來給顧賢請安之前顧賢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此刻顧賢正在屋里端了碗茶坐著,垂了眼眸不知正盤算什么呢,見兒子和兒媳婦來了便收了心思受了他們的禮,笑問付東樓道:“你鋪?zhàn)拥氖挛衣犝f了,鬧了這么大想必你早膳也沒用好,想吃什么我叫廚下給你做?”
付東樓一個現(xiàn)代人,對下跪磕頭這事兒怎么都不適應(yīng),可柏鈞和都跪了他也不能作揖了事,好在是給顧賢磕頭,心理障礙還少點(diǎn)。現(xiàn)在聽顧賢關(guān)心他,感嘆王府情報(bào)收集速度驚人的同時也沒少念顧賢的好,那點(diǎn)小別扭就更是煙消云散了。
“流民砸的是前院,我那后院的小樓并未殃及,早飯已然用過了,多謝殿下關(guān)心。”
顧賢提這話原本是想給兒子一個話茬兒表現(xiàn)一下的。兒媳婦哪知道王府的早點(diǎn)里都有什么好吃的,就算知道也是臉皮兒薄不好意思說,兒子開口給點(diǎn)幾道不就是了,偏偏他那個在朝堂上把皇上大臣們玩得七葷八素的兒子木頭似的杵在一邊都不帶抬眼的,真真沒藥救了。
顧賢忍著給兒子一白眼的沖動讓倆人坐了奉茶。若是有父子二人之外的第三人在場,柏鈞和通常是站在顧賢身邊伺候的,這也是上到皇上下到朝臣對顧賢無比敬畏的原因之一。可今天在這的是付東樓,柏鈞和略琢磨了一下,不想付東樓不自在,也就順著他父卿的話坐下了,還是特意讓付東樓挨著顧賢下手坐,自己坐在了付東樓旁邊。
顧賢瞧著這情形又不免替兒子抱屈,他兒子也不是不會疼人,就是太深沉了……
“父卿,曦瑜手下的那個掌柜的管鋪?zhàn)釉S是不錯但對錦官城里的門道還是不甚清楚,不如您從手下?lián)芤粋€得用的給他幫他調(diào)(教調(diào))教人,等他那邊上手了再召回來就是。”
柏鈞和這話說得周到,既給付東樓幫了忙又不會落下插手媳婦私產(chǎn)的嫌疑。先不管付東樓如何想的,顧賢聽了這話又對兒子生出點(diǎn)信心來——看來兒子的心竅還沒全堵死。
“這好辦,我明天派個人過去就是。樓兒你的意思呢?糧店還要繼續(xù)開嗎,或是換個別的買賣。”顧賢知道付東樓手里的布莊和古董鋪?zhàn)蝇F(xiàn)在還都關(guān)張呢,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要開,我做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買賣,豈能被人一嚇唬就收手了。”付東樓說著站起來對顧賢作揖,“殿下不但沒教訓(xùn)我與民爭利還撥人手幫我,東樓感激不盡。”
“怎么會是與民爭利,王府也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只要是做正經(jīng)買賣不去囤積居奇欺行霸市便沒什么不可的。封王做宰又不是不要吃飯,誰會嫌錢多呢。”顧賢擺擺手示意付東樓不必拘禮,又促狹地指了指柏鈞和笑道,“一家人別說那么見外的話,只是你謝錯人了。”
付東樓粉嫩的玉面倏地一紅完全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生硬地轉(zhuǎn)過頭去對柏鈞和迅速地說了句:“謝了。”
柏鈞和:“……”
顧賢無語。真真是一對笨蛋。
氣氛尷尬,付東樓趕忙轉(zhuǎn)換話題:“其實(shí)我開那個酒樓也不單純是想掙錢,還存了些別的想法,就是不太周全,還請殿下給我參謀參謀。”
顧賢現(xiàn)在待付東樓并不外道,也不再稱孤道寡端著王太卿的款兒,付東樓今日能找顧賢出主意固然是突然決定的,可也是因著顧賢平易近人。
“你且說說看。”顧賢見付東樓問自己的主意都不帶問柏鈞和的,實(shí)在有些忍不了,索性點(diǎn)明了道,“難得你跟我貼心,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兒都跟和兒說呢。”
怎么還能扯到這上面……付東樓又不可抑制地臉紅了。
柏鈞和也不是真木頭,聽了這話亦是羞窘卻也真有些吃味。本王的媳婦有什么想法都能跟父卿說憑什么不跟本王說,難道是信不過本王的能力嗎?
“兒子擅武,曦瑜偏好舞文弄墨的事兒,大概是覺得這些與父卿說更好吧。”柏鈞和端茶垂頭臉色一沉,付東樓登時覺得背后一股涼氣……
“真就像王爺說的,是些舞文弄墨的事。”你就算凍死老子,這話題也不能繼續(xù)了。
付東樓提了提神對顧賢道:“分家的時候嫡母給了我一間古董鋪?zhàn)樱蛑乒竦淖鲑I賣不地道我就把人給換了,到現(xiàn)在也沒開張。清理庫房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鋪?zhàn)永锏暮脰|西著實(shí)不少,但也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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