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3)
?自打接收了柏鈞和送來的人,付東樓心里沒著沒落渾身不得勁兒。柏鈞和要是一直來硬的,只要不要付東樓的小命,付東樓都不害怕。冷不丁瑞王爺來了一招軟的,付東樓全然不知該如何還手。
沒穿越之前的付東樓整日里跟書本打交道的時間多過和人打交道,倒不是說他不會與人相處,只是經驗上肯定不足,更不要說對上柏鈞和這種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的老油條,純屬白給。
“你說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柏鈞和送來的這個小學徒和風泱雪襟差不多大,模樣也算周正。在被柏鈞和誤會過與小廝糾纏不清之后,付東樓再遲鈍,看到這個小學徒也知道柏鈞和這是變相的道歉,只不過他完全無法接受柏鈞和也會道歉這個事實……
扒拉開付東樓抓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風泱無視了抽風的主子,默默帶了已經被改名叫做霜衣的小學徒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氣——好在王爺不計較,主子的未來也許沒那么難過……只可憐了霜衣,分明什么都沒做錯卻不受主子待見,還沒見過主子對誰這么冷淡呢。
接二連三的和王爺吵架使得付東樓又懷疑起風泱來——這小子有沒有說實話啊,說什么原來的付東樓與我現在性情一樣,難道原來的付東樓也是個見了王爺干大喊大叫說王爺狗都不如的人?封建社會能教育出這種奇葩?
不過這個懷疑也沒存在多久,當付東樓從風泱和翟夕處得知原主是個能把宰相打出門的人之后,付學霸默默蹲墻角去了。
要不要跟柏鈞和道歉這事兒讓付東樓很糾結。自己不是全然沒錯,可去道歉又有些不甘心,猶豫再三左拖右拖,倒把他那個只聞名未見面的師父給拖來了。
木炎也是才回成都。不知他和皇帝怎么說的,江寧的事最后被認為是北燕惹的禍。出事當天北燕軍隊佯攻江寧,守軍自然都被調到長江沿線去了,這才讓早就埋伏好的北燕軍隊得了手。至于襲擊府衙,對外說的是北燕想偷取江寧府衙里的布防圖以及一些文書,而柏鈞昊得到的交代是北燕有人知道了《浮世錄》。現在《浮世錄》下落不明,只能說是被北燕弄走了。
皇上、王府與付澤凱要如何為《浮世錄》發愁木炎可不管,他來找付東樓是以媒人的身份來過納吉禮的,俗稱文定。
問名測八字一般都是走個形式,一般人家將男女雙方的八字供在祠堂里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可柏鈞和是皇族,他這問名禮是要把八字送去太廟的,這么一折騰一套儀程下來花了不少時日。倒是付東樓什么都不講究,拿了王爺的八字回來都不說送去付澤凱那供到祠堂里去,還是房伯看不下去替他跑了一趟。
付東樓接過雪襟端來的茶親自給木炎奉上,王府送來的禮物看都沒看一眼,乖乖跟木炎身邊立著。
倒不是付東樓一夜之間學規矩了,實在是木炎太有范兒了。通身那氣派真叫一個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就給付東樓一個感覺——師父寶相莊嚴,一定要供著!
木炎接過茶碗品了一品,“好茶,當年的霍山黃芽,王太卿送你的吧。”
“師父英明。”付東樓笑著應了。
木炎并不是疾言厲色的人,他與顧賢一樣對付東樓很是和藹,很有慈愛長輩的樣。可不知為什么,對著讓朝臣敬畏有加的顧賢付東樓能侃侃而談,而對著木炎他倒不敢多話了。仿佛是一種身體殘存的本能,能少說就少說。
話是少了但不代表心里沒想法。一般說到國師,十有j□j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人,當然也有不少是招搖撞騙的。可木炎不同,雖然他亦是精通易數,但真正讓他聞名天下的卻是他的智謀。原以為師父應該是個白衣謀士,付東樓偷偷打量木炎幾番,衣服確實是白的,怎的還是個道士的感覺?
“師父不在的這段時間,王爺對你好嗎?”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就跟當媽的問新嫁的閨女姑爺如何似的。
付東樓嘴角一抽,“還好。”不見面什么都好,見面就吵。
“今日師父來當這媒人可是名副其實,你這樁婚事確實是師父保的煤。”木炎放下茶碗指了指自己下首讓付東樓坐下,“為師這幾個弟子里,你大師兄與為師相處時間最長,你二師兄是為師一手帶大的,為師對他二人都可說盡了心的。唯獨對你,礙于你我身份都特殊,一直不能明著照拂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這幾年王太卿都在為瑞王留意王卿人選,為師思來想去,你既是喜歡男子的,那瑞王府對你來說便是最好的歸宿了。”
神馬?原主就是個斷袖的?不僅是斷袖的還斷得他師父都知道了。他師父不僅知道了還很贊成還撮合?!古人什么時候,這么開放了……
“你放心,為師知道你二師兄總是欺負你,所以并未告知他此事,此事只有為師和你大師兄知道。”
翟夕知不知道有毛線用……等和柏鈞和結婚了,連大楚帶北燕都該知道我是斷袖了,不是也是了……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斷袖,能算運氣好么?付東樓心里干笑兩聲。
“師父處處替徒弟著想真真是徒弟的福氣。原該是徒弟去給您請安的,現在卻勞煩師父跑一趟,徒弟我真是……”
木炎擺擺手,“你這么說就是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