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輕咳一聲，苦惱攤手：
    “上次那只是誤會，你們怎么當真了？”
    柳妙煙似笑非笑：
    “我們當不當真沒關系，想必觀眾也拎得清，
    珠寶商同樣只是看中你們人氣，以及隱藏的浪漫加成而已。”
    說著，她遞了一張燙金名牌過去：
    “另外給你說明一下，對方名叫‘滄海珠寶’，已經明確廣告會在我們節目播送，還考慮在周邊兩個電視臺進行投放，相當財大氣粗。”
    “這對你們而言也算互惠互利，起碼能擴散人氣，最好考慮一下。”
    蘇軒接過，看了幾眼，越看越熟悉。
    這珠寶商名氣不低，他自然有所耳聞，似乎僅次于‘三周兩福一鳳’，
    始創于1998年，曾獲得夏囯著名鉆石品牌與行業最具價值品牌，在萇三角一帶頗具影響力。
    對方之所以提名自己，也的確如柳妙煙所說那樣，看中的就是‘浪漫女性’群體的潛在市場罷了。
    畢竟拍廣告與代言不同，前者就是看人氣與即時市場反應，后者看中的是長期形象與宣傳。
    而且拍廣告嘛，即使咖位小一些都有人請，就連網紅都插只腳進來分一杯羹。
    但代言人卻事關品牌價值，中高端產品極少會請二線以下明星代言，所以蘇軒暫時也不指望這個。
    “這個你們看著安排就好，上次保健品只是涉及私隱，不得已拒絕而已。”
    柳妙煙點點頭，略帶深意道：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別像某些人取得一點小成績就驕傲自滿，那只會毀了自己。”
    “想要在這個圈子里扎根扎穩，你只有足夠人氣才有選擇權。”
    蘇軒明白對方在提點自己上次拒絕節目組的事。
    后者估計還有些微詞，她才親自介入調解。
    這次珠寶商估計也是看在她推薦的份上，才會考慮啟用自己。
    對方做到這個份上，的確夠意思了。
    蘇軒忽然想起第一次集體活動時，柳妙煙板著臉冷聲訓斥一部分練習生。
    當時他還在猜測對方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如今看來，對方的確對這份工作很上心，不似在玩什么高冷人設。
    這時，蘇軒忽然又想到什么，問道：
    “對了，這次公演怎么沒看到素妍姐，難道她們霓虹囯的歌迷會還沒完嗎？”
    柳妙煙沉默一下，帶著一絲復雜說了出來：
    “她出事了，這幾天可能回不來。”
    蘇軒一怔，追問道：
    “發生了什么事，嚴重么？”
    柳妙煙略微搖頭，嘆氣道：
    “她們組合最近活動太多，半個月居然要跑20多個行程。”
    “昨天彩排時素妍不慎扭傷了腳，她為了盡力讓粉絲看到一個完整組合活動，硬是不顧傷勢拄著拐杖上臺表演完。”
    “但她們社長卻不管這些，還讓她們集體趕行程，只好打封閉纏彈力繃帶了。”
    “這不，她韌帶拉傷加重了。”
    蘇軒沉默，情緒似受到些感染，不知說些什么好。
    他知道自從囯家扶持漢城娛樂輸出后，那邊娛樂產業十分發達，漸漸有替代式微的有著‘東方好萊塢’之稱的香江。
    但與此相對的，競爭也十分慘烈。
    單單藝人注冊，當地就超過三十萬。
    一般人沒背景沒后臺，只能從練習生當起。
    而練習生想要在那邊出道，不是練習就有用的。
    你努力了，有人比你更努力，汗水一文不值。
    比的是天賦、是努力、是運氣、是背景…
    是的，就是這么現實和殘酷。
    而且就算出道了，也不像在內地這般一帆風順。
    只要失敗一次，那你就有可能被時代淘汰。
    因為漢城平均每年就有三四十個偶像組合出道，新花樣新看點太多，前浪很容易就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
    此外，即使組合大火了，生活短暫不會有太大改變。
    為什么呢？
    很簡單，優勝劣汰的規則比內地更大，公司吸血更嚴重。
    抽成往往都在6成以上，很多組合在成名后，成員還得擠在一起住。
    譬如如今漢城大勢的組合2ne1、Tara等，每次出歌幾乎都能登上榜單前列。
    然而，即使名氣如她們，在出道紅火后，有些成員還得靠家里接濟。
    這可不是開玩笑。
    皆因那邊的組合，收入是按人頭平分的。
    如果公司抽取了7成收入，剩下的3成才給成員們分。
    而她們組合成員，至少也是四個往上，9個都是常態。
    他師姐裴素妍所在的組合，就是Tara（冠冕團）。
    目前是七名成員，據說接下來還要增加兩人。
    另外不得不提一句現實話，那邊的偶像組合基本是吃青春飯，動不動就會面臨解散。
    公司想要賺錢，那就只能拼命壓榨。
    所以組合每天從早到晚跑商演、跑通告幾乎是常態。
    蘇軒這才明白，為什么孫嘉慶在漢城那邊人氣不錯，即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