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旱魃(1/2)
翌日清晨,天色由暗轉(zhuǎn)明,薄霧稀疏,兩人的身上霧水也已經(jīng)蒸干。
直到晌午,兩人經(jīng)過多方打探,途徑兩個縣轄地,問過了當(dāng)?shù)亟鹞幔K于來到澧縣。
活死人墓,就在此地最南端,巧的是,他們一路打聽,發(fā)現(xiàn)旱魃和欽使們也是沿著這一條路線行進(jìn)。
稍一打聽,兩人來到澧縣鎮(zhèn)妖司,此刻大門敞開,里面干凈整潔。
“跟咱們一個習(xí)慣...”
徐天瀾呵呵一笑,看來鎮(zhèn)妖司大門沒有關(guān)著的。
“畢竟是給百姓們求救的,關(guān)門可不成。”
許峰笑著解釋,兩人一路進(jìn)入鎮(zhèn)妖司,此刻院中正有一位金吾,看著很年輕,面容中上,約莫和許峰相差不多,二十四五歲。
此時他眉頭緊皺,正對著千面的縣衙小吏說著什么。
縣衙的小吏一邊聽一邊記,估摸著是要寫什么告示了。
“就這樣,一定要牢記,仔細(xì)告誡百姓們。”
金吾聲音沉重,說完這些,才看向進(jìn)來的許峰和徐天瀾,頓時眼前一亮,急忙過來行禮。
“見過兩位大人!”
他們倆穿著的,是司官服飾,自然被當(dāng)成了大人。
雖然其中一位太年輕了,他也沒有懷疑,鎮(zhèn)妖司的身份,誰敢冒充?
許峰搖頭道:
“大人沒有,同僚卻有兩位。在下姓許名峰,這位姓徐,我們從幽州總司過來,敢問兄臺貴姓?”
此金吾一聽,果真是幽州來人相助的嗎?
“免貴,在下姓劉名宴,兩位大人快請!”
許峰一笑,也沒有再次糾正,大人就大人吧。三人坐在桌前,劉宴揮退了小吏,泡上了茶水。
“劉兄,不必麻煩,我們打聽一番旱魃的事情,即刻就走。”
徐天瀾搖頭,但是劉宴卻是依舊端上了茶水,心中喜悅,果真是為了旱魃而來!
“歇歇腳總是要的,一時半會那旱魃還捉不到,據(jù)說逃到了活死人墓。方才,我正告誡小吏們,讓百姓今日不要出門呢。”
劉宴嘆息一聲,將茶水遞了過來。
徐天瀾接過,不僅啞然,旱魃逃到了活死人墓?和他們的目的地相同?
許峰也是無語,這真是巧掉了鼻子!
徐天瀾心里想罵臟話,但是忍住了,出聲詢問道:
“劉兄,既然知道了目的,欽使大人為何不下殺手?”
“沒有那么容易,那活死人墓已經(jīng)形成,陰氣熾盛,旱魃在其中如魚得水。
且還有一方陰陣與活死人守墓,欽使大人已經(jīng)守在那里,并且上報幽州了。如今仆射大人還在幽州結(jié)案,所以一時也沒了辦法。”
聽到活死人三個字,徐天瀾驚詫。
“活死人?活死人墓真有活死人?這是一種什么狀況?”
許峰嘴角扯了扯,翻了個白眼,然后眉宇間有些憤懣。
兩人心有靈犀,徐天瀾登時明白了,就是跟自己這種狀況唄?
而且,許峰還有一層意思,他沒從太叔羽口中聽到活死人的事情,本以為取丹爐小事一樁,沒想到卻是有這么一位存在。
“就是活人還剩半口陽氣,被陰氣入體,由陰裹陽,卻能生生不息。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才能凝成這種活死人。”
劉宴不知兩人打了馬虎眼,張口解釋,對方不明白也屬正常,不是任何地方都能誕生活死人的。
而且活死人,是由他人布置風(fēng)水,故意創(chuàng)造的。
許峰點點頭,補(bǔ)充道:
“不錯。且活死人實力,也是極強(qiáng),進(jìn)步比鬼妖快了許多,因為其陰陽相生,卻因其沒有自主意識,并不相克。
說起來,也就是一具被人控制的傀儡。”
兩人一邊品著茶,一邊說著,徐天瀾也是深感愧疚,沒有看到過這等案例,而許峰竟然知道這么多。
“這么說,這活死人也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俊?
聽到徐天瀾疑惑,許峰大嘴唇子撇了撇。
“不假,人和這方面,需得有至陽的關(guān)鍵,才能抵御陰氣入侵而不死。若說最適合的,比如...”
徐天瀾哭笑不得,原來許峰若是做活死人,乃上佳之選?
這時劉宴也沒明白二人的意思,接口道:
“就比如這個活死人,生前有一雙陰陽眼,能看破陰氣與陽氣,卻被煉制成了活死人。
聽前任大人們說,這活死人年齡比咱們仨加起來還大。”
徐天瀾深感可怕,只因長了一雙不同的眼,就被煉成了活死人?此刻他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自己比這活死人,差的好像就是時間了。
他疑惑道:
“有沒有消息呢,到底是誰煉制的呢?”
劉宴搖搖頭,嘆道:
“不清楚,高層可能知曉,咱們就不明白了。這等大事,不是咱們可以染指的。”
消息聽了個大概,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徐天瀾和許峰互視一眼,一同起身。
“劉兄,那我們?nèi)セ钏廊四箍纯矗h里事忙,就不打擾了。”
劉宴也起身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挽留了,兩位大人一路往南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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