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太叔羽(1/2)
“說,坑了多少銀子?”
許峰咬牙切齒。
“剛剛開的營(yíng)生,才賺了四十兩!”
太叔羽死命扒拉許峰的大手,奈何那搟面杖似的手指,猶如鐵箍,死死的勒著他。
“四十兩不是銀子?”
“這叫坑亦有道!老子從不坑窮人!”
太叔羽也不知哪來的底氣,瞪大桃花眼,嘴唇撅上天。
徐天瀾看著這一對(duì)活寶,也不由啞然失笑,拍了拍許峰。
“許哥,這位是?”
許峰這才放手,悻悻道:
“這是我同鄉(xiāng),姓太叔、名羽,自幼好坑蒙拐騙,是為坑鬼一枚!”
許峰學(xué)著案例薄的方式,介紹太叔羽。
后者雙手抬起,做了個(gè)揖,隨即湊了上來,拿出一塊銀白之物,塞進(jìn)徐天瀾手中,嘴角玩味道:
“鄙人太叔羽,見過大人?!?
“不敢當(dāng)。”
徐天瀾搖搖頭,掂量著手中的五兩碎銀,隨即對(duì)著許峰道:
“許哥,按照大景歷,坑騙十兩銀子以上,五十兩銀下,是什么刑罰來著?”
“杖五十,牢獄五載。”許峰搓搓手,迫不及待想要帶走太叔羽。
太叔羽一聽,當(dāng)場(chǎng)急眼了,自己銀子都送出去了,還要被判?
“你還給我!”
太叔羽欲要搶奪,徐天瀾后退兩步。
“你這個(gè),得充公。還剩多少,全部交出來。”
“妄想!”
太叔羽氣的不輕,沒想到對(duì)方還是個(gè)正直的人?
不對(duì)啊,這和許峰格格不入啊,兩人不臭味相投,也能湊到一塊?
一旁許峰哈哈大笑,譏諷太叔羽吃癟。
徐天瀾自然是不會(huì)吃這一套的,握著足夠在大酒樓花銷一月的銀子,笑道:
“最后給你個(gè)機(jī)會(huì),全部交出來,并許諾今后不許行此事,我便看在許哥的面子上放了你?!?
“休想!”
太叔羽一見賄賂不成,便想來混的,當(dāng)即便撲了上來。
徐天瀾搖頭失笑,一腳后撤、單手伸出,當(dāng)即握住太叔羽手腕,反手將其擒拿。
太叔羽吃痛,齜牙咧嘴,口中疼疼疼的喊著。
“我沒有其他耐心,將銀子交出來,許諾,我便放了你。再來混的,即刻送你去縣衙?!?
太叔羽聞聽,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徐天瀾這才放手。
“就這些了。”
太叔羽握了握手腕,一臉肉疼的將身上所有銀子取出。
算上徐天瀾手里的,還剩三十五兩,估摸那五兩被太叔羽花銷了去。
“許哥,你看?”
徐天瀾不由望向許峰,想要問問意見。
許峰接過銀子,取出一兩給了太叔羽,自顧又留了四兩,剩余的三十兩當(dāng)即扔進(jìn)了周來福的豪宅。
“這一兩,給你做盤纏,你抓緊回鄉(xiāng)去,找個(gè)差事,不然下次抓到你,可就沒我兄弟這種好人了。”
太叔羽握著一兩銀子,心中凄苦,還沒捂熱乎呢,就被抓了!
“哼!”
他一揮袖袍,轉(zhuǎn)身欲走。
“慢著?!?
徐天瀾伸手阻止。
“嗯?”
太叔羽表情疑惑,心中想著這人要反悔?自己要不要跑?
“你那圣水,從何而來?”
“哪來的圣水,就是碧河畔的河水罷了!”
太叔羽翻了個(gè)白眼,一溜煙便跑了。
“這小子。”
許峰搖頭,一捧河水,就騙的周來福原地轉(zhuǎn)圈。
“碧河的河水?”徐天瀾沉思起來,這河水還有功效不成?
不然為什么周來福喝了后,口疾便好了?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吧?!痹S峰給了個(gè)牽強(qiáng)的解釋。
徐天瀾點(diǎn)點(diǎn)頭,畢竟自己也沒見到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哎,那丫頭去哪了?”
徐天瀾一愣,四下不見汐囊的身影,頓時(shí)疑惑。
難道是方才趁自己和太叔羽糾纏,跑了?
“不管那丫頭了,天瀾,咱們?nèi)ケ毯哟蛩?,試試這周來福?!?
徐天瀾眸中一亮,點(diǎn)頭道:
“也好?!?
說干就干,兩人回了鎮(zhèn)妖司衙門,去了木桶,又去碧河畔打了一桶水。
許峰這次又試了試河水,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還好,這次沒有人撒尿。”
許峰摸了一把嘴,嘿嘿直笑。
徐天瀾無語(yǔ),沒人撒尿你興奮個(gè)什么勁?
提著水,兩人又輾轉(zhuǎn)來到周來福家中。
...
內(nèi)堂里,周來福眉毛一邊高一邊低,有些不信的看著這桶水。
“蓮兒,給兩位大人上茶。”
旁邊有一位膚白貌美的娘子,約莫不足雙十年華,恭恭敬敬的給徐天瀾和許峰上茶。
這便是周來福新添的小妾。
徐天瀾接過茶水,瞥見她嬌羞的眼神,頓時(shí)口觀鼻,鼻觀心,端著茶水坐在一旁。
“你們是說,方士將方子給了你們了?你們一桶水賣我一兩銀子?”
“不錯(cuò)?!?
許峰大大咧咧,余光也瞥了眼周來福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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