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秀才(1/2)
這邊在路上賒了兩塊燒餅,兩人捧著去了縣衙門前,卻見馮雨休正掐著腰,對著縣衙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
言語之間將縣衙貶低的一無是處,字字珠璣。
馮雨休連續罵了一個多時辰了,不曾停歇,可謂是口若懸河,濤濤不絕。
一旁看熱鬧的百姓,也都捧著葵花籽等吃食看戲。
“哎,這馮秀才罵什么呢?”
“你不知道?衙門不是頒布了告示嗎?說什么聚鳳樓查封,還有什么生而不養,不顧家室等規矩。”
有吃瓜群眾講解,眾人也都明白過來。
總之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似馮雨休這般。
徐天瀾本著吃瓜的心態,但是卻發現黑影出現了,沖著自己邪邪一笑。
只見黑影張口一吸,馮雨休身上絲絲縷縷的黑紅之氣迸出,被黑影汲取吸收。
看到這一幕的徐天瀾頓時一驚。
“這秀才,我當是什么,原來是怪聚鳳樓被查封。”
許峰咧嘴一笑,眼中頗有一種我輩中人的欣賞。
“也封不了幾天,看他急的,指著這個過日子?”
徐天瀾滿臉沉靜,親眼看著黑影汲取完氣息,消失不見。
“兄弟你這句話不假,有的人就專門指著這個過日子。在別處,都是窮老百姓,誰懂什么經史子集?
也就青樓里的姑娘,不分褒貶之意,總之就夸便是,讓某些人飄飄如仙。沒了姑娘夸,他哪來的存在感?”
許峰哈哈大笑。
“得了許哥,咱們走吧,巡查去。”
“別呀兄弟,我在觀摩觀摩,學習學習,下次罵人也有句子了不是?”
許峰開玩笑,最終被徐天瀾拉著離開了現場。
兩人游走在縣城中,如今還有三件事留存在徐天瀾心中。
一個是那河中邪事,至今還未解決,也沒有眉頭。
第二便是那遺腹鬼。雖然被斬,但是遺腹鬼若沒有什么遭遇,不可能會成長為一年鬼,這件事和碧河的事情,是否有什么關聯?
第三就是,這黑影的存在與來歷,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就像是頭懸利劍,徐天瀾整天需要提防惦記。
兩人巡查一上午,午時回歸。
“哎喲,楊爺你啥時候回來啊?”
許峰趴在石桌上叫屈,兩人已經好幾頓沒進葷腥油水了。
徐天瀾摸了摸肚皮,也沒什么辦法,只得勒緊褲腰帶。
就在兩人準備踅摸點什么吃食時,門外卻走進一位大腹便便,滿面紅光的中年人。
他剛一進來,便捂著嘴,咿咿呀呀的。
“咦,周員外怎么有空到我們這來了?”
許峰滿臉疑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縣里有名的豪紳周來福。
“哎喲喂,許大人,我這,是生了口疾啊!”
周來福捂著嘴,體弱篩糠般顫抖,被許峰架著坐下。
“生了口疾?不去看大夫,來我們這作甚?”許峰眉頭一挑,也是明白了周來福的心思。
誰知周來福自顧在后院踅摸起來,口中還道:
“許大人,我瞧我這病啊,不像是尋常病,怕是遇到了妖邪。楊大人楊金吾呢?我想讓他給看看!”
“嘿喲,那您可來的不是時候;楊爺出去了,指不定啥時候回來,您要不要先去醫館看看去?”
許峰撇嘴,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似乎是不想搭理。
周來福一聽,滿臉失望,也只好起身離去。
“許哥,這什么情況?”
徐天瀾詢問,這看病不去醫館,怎么來鎮妖司了?
且沒看出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畢竟黑影也沒出來。
“楊爺他略懂一些醫術,經常會無償幫百姓看病,沒事的時候也會去醫館幫忙坐診。這周員外啊,是貪小便宜,想要省錢唄。”
許峰哼了哼,真是越有錢的人越小氣。
“咱們醫館不也是便宜的很?”徐天瀾疑惑。
“哎,兄弟,便宜不如不要錢啊!”
許峰咧嘴一笑。
“...這倒也是。”
一晃兩日過去,安平縣一陣安穩祥和。
徐天瀾和許峰二人,除了填飽肚子這方面,其他都還好。
這日清晨,鎮妖司后院來人了,卻不是縣衙小吏,而是一位醫館的幫手少女。
她一襲白衣,扎著麻花辮子,來此后見到徐天瀾,頓時眼神有些閃躲,低下頭去,急忙低腰行禮。
“見過兩位大人。”
聽她話語柔糯,許峰急忙堆起笑容,盡力溫和道:
“是衛玲丫頭啊,無須客氣,發生什么事了嗎?”
衛玲擦了擦額前汗水,急忙道:
“許大人,最近醫館有件怪事,東家讓我來請你們過去看看。”
徐天瀾和許峰面面相覷,都是一愣。
“哦?頭前帶路,咱們路上說。”
許峰做了個手勢,三人并肩出了鎮妖司。
一路上,根據衛玲的敘說,的確是一件怪事。
這兩日間,醫館病人多生口疾,而黃淼黃郎中卻查不出是什么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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