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四)(11/14)
神,心中一驚,只覺面部粗糙的皮膚一陣麻癢,接著便是一種腐骨爛肉的痛意襲來,天魔駭叫一聲,便松開了黑杖,她暴突著眼珠,使勁抓搔著面容,仰天狂嚎一聲。
“啊——啊——這是什么,你對我究竟做了什么?!”
另一邊,惰接過*拋過來的虞子嬰緊護于身后,他一身雍容似融融梨花般白衣已染紅,他為接應(yīng)在亂戰(zhàn)之中轉(zhuǎn)輾的虞子嬰,寧可挨中了天海的一拳,頓時“咔嚓”一聲肩骨碎裂,那墨水畫一般雍懶優(yōu)美輪廓的面容瞬間煞白透青。
他抿了抿唇,將喉中腥意盡數(shù)吐入腹中,手中鋼絲化成扇形并射而出,天海極力躲避,唯有一掌被刺穿撞地,而落空的鋼線將整個大地都削掉了一層。
另一邊,嫉妒卻陷入了一場苦戰(zhàn),他以一敵三,皇極手段狡詐異常,因嫉妒左手不便,他便專攻不斷地刺劈著嫉妒的傷患之處,另外獵豹跟鬼哭則在旁左右夾擊,眼見嫉妒情況危險至極,虞子嬰旋移開惰的保護,準備以身相護將嫉妒拽扯過來,卻不想被皇極一劍挑斷了她跟惰的連接。
九宮眼尖,轉(zhuǎn)眼間便插入兩者中間將惰緊緊纏住,令他無法抽身鞭及別處,因此,嫉妒雖得救了,但虞子嬰便被皇極長劍在握,挾持在手中。
“豬妖——”嫉妒瞠大眼睛,急喊一聲。
惰回頭一看,面色一肅,指尖微顫。
*呼拉一下拔出插穿他肩窩的黑杖扔擲到地上,一雙因痛楚而顯濕潤的褐瞳,緊緊地射向虞子嬰。
一瞬,戰(zhàn)局一下便發(fā)生了重大改變。
皇極一手掐緊虞子嬰的脖子,并將她反手押前,他神色得意傲慢,他仰起下鄂,愉悅地舔了舔唇角,陰瞇著眼睛,一一掃過*等人:“你們還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強悍啊,竟能傷我等至此,可惜啊,你們拼命保護的人,終于還是落在我手中了,你們也只能是投鼠忌器了,不過呢,我暫時還不著急著殺她,因為就這樣殺了她,太可惜了……”
皇極說得太激動,扯動了傷勢,輕咳了幾聲,嘴角溢血,他直接將它舔入腹中,眼中徒然盛滿了陰鷙之色:“我最喜歡看著別人自相殘殺的一幕了,現(xiàn)在,我要你們撿起地上這把匕首,開始互捅,一直捅到我滿意為止,否則我就立刻便殺了這個騰皇公主。”
他扔出一柄匕首在地上,然后踢過去給他們。
他將長劍極近地抵在虞子嬰臉上,寒光閃爍,劍影波光流轉(zhuǎn),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撫著胸口,拖了一地的血慢吞吞地走到惰身側(cè),與其并排而立,他們沉寂著莫測的神色,而嫉妒則一臉自責隱忍地看了虞子嬰一眼,彎腰撿起匕首,紅唇抿得死緊,額上青筋突起。
他知道,剛才是為了令他脫險,虞子嬰才會插手進來!
“你們還在遲疑什么,嗯?”皇極陰聲拖長,劍一偏,鋒利的刀刃便輕易割破了虞子嬰脆弱白皙的頸部,當即一樓鮮血便流了出來。
“你敢!”嫉妒眼底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滿臉緋紅,一直紅到發(fā)根,臉都氣扭曲了,轉(zhuǎn)向虞子嬰時,復雜的眼神里,痛苦、憤怒和無奈不斷的交織著。
“豬妖,轉(zhuǎn)過去,別看——”
他深深吸一口氣,沙啞的聲音出奇地大。
他轉(zhuǎn)頭看向惰,一咬牙,便一刀送進了*的胸口。
*沒有反抗,他顫著低低笑了一聲,似也不覺得痛了,嗓音依舊悅耳如草長鶯飛,軟軟腔調(diào):“小乖,聽說,閉上眼吧……”
他沒有看虞子嬰,身子驀地一震,便噗啦一聲拔出刀刃,沉沉一呼吸,一個反手便毫無猶豫地插入了惰的身上。
惰低促地輕喘一下,眉頭緊攥一瞬,便又松緩開來,他望向虞子嬰,氣息溫綿得不可思議,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忍的撫慰:“子嬰,沒事的,我們很快便能夠解決……”
“住手!”虞子嬰看著他們?nèi)齻€人,破嗓而出的聲音已沙啞晦澀,目眥牙裂,卻字字沉重,像一只受傷的野獸。
“閉上眼睛!”嫉妒再次厲喝一聲,便是又一刀。
“小乖,你這樣會讓我更痛,所以……閉上眼睛,別讓我們分心好嗎?”噗——又一刀,*疲倦地朝她淺笑一聲,便再次捅進了惰的身上。
“好——就這樣,哈哈哈——繼續(xù)、繼續(xù)!”皇極、獵豹等人看得直接拍掌而笑。
三人似機械人一樣,不知疲憊,不知痛意,就這樣你一刀,我一刀,披此捅刺著。
血已染了一地。
他們已破爛得辨不出原來面目。
為什么一定要她閉上眼睛?
她為什么就不能看著?
那血是為她而流,那傷是為她而受,那罪是因她而起……
“再來、再來——”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囂喧聲,帶著看戲的興奮、耍弄的惡意、與輕蔑譏諷的笑意。
“住手……”虞子嬰兩邊太陽穴里如同兩只鐵錘似地打著,垂低下的面容此刻變得木然而僵硬,她眼眶泛紅,像血染一般,逐漸溢出一絲血水滑落。
終于,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四肢如被電擊一般的麻木,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帶著一種快要窒息的痛意,臉頰可以感到刀刃擦過時帶起的氣流,從氣流中就可感到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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