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2)
他的意志。
他的人生因為她,幾乎已經被毀得一塌糊涂了……她難道打算將他徹底毀干凈了,才愿罷手是嗎?
胸腔翻騰的情緒越演愈烈,揪得他笑容漸漸扭曲猙獰,他不愿意再將這毫無顧及的怨恨丑陋面容展現在她面前,便迅速強硬地收起那一片復雜的心緒,轉過頭后,松開她的手腕,繼而牽起她的手朝前走。
“這一趟出發,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重遇上圣主,小乖,你會打算怎么做呢?”他像悠揚馬琴般嗓音清越勾耳,只叫人記住他的美,而忘卻了其它。
虞子嬰其實很夠很清晰地感覺到他心底對她的排斥,但是——他身體卻是很誠實嘛,對她產生了一種病態毒素般的依賴。
他分明已經知道她是抱著一種什么樣的目的來接近他,雖然他表面上樂意接受,亦愿意配合她,但無論他察沒察覺,他心底對她始終都保持著一種警惕,而正因為這種“警惕”,所以導致目前進展緩慢。
并且,他對她好像還有一個很大的心結,若是這個心結不解開,她認為哪怕她的好感度刷到臨界點去,亦難以最終突破梏桎。
所以……她必須盡快將這個他隱藏在心底的心結給翻找出來,并且解開它才行。
其實先前沖動之下所吐露的一切話,她暗中已經反復咀嚼過許多遍,她將他的每一句,每一個詞都剝析組合,最后在腦海之中進行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那就是……或許這七宗罪的玄束本就是為她而設,不,是為了騰蛇族皇族后裔公主而準備,每一種玄束所控制的范圍皆不一樣,施針于對象所產生的效力亦不同,它除了很大程度壓制他們破壞力極強的成長之外,另一種目的,便是通過一種約束的方式,等著……她去一一收服?
這個設想簡直太瘋狂了,但虞子嬰對它的存在總是揮之不去,其實她也搜索了許多的依據進行推敲,但每一樣都隱隱潛藏著一種呼之欲出的答案,它就像一條條的線索串連在一起,變成了一個謎底。
若真如她設想的那樣的話,遷怒于她,倒也沒有什么錯。
但她總覺得這條設想還缺少一點什么。
比如……這無相的師尊為什么要費心費力這樣做?
想不透,目前能夠知道的線索太少了。
虞子嬰耷拉下眼皮,淡淡道:“你似乎很在意他,我記得在我還不曾見過這個圣主之前,你便跟我暗示過,他跟我是有關系的,所以,你其實是知道他是誰的吧?”
不置可否,他撩開一層幕帷,帶她走到一座佛像前,這座佛像后方,有一個圓洞,洞內有一個朝下延伸的木階梯。
“我以為你早就感受出來才對,聽聞這騰蛇一族對于血脈的感應一向都會很強烈的,不是嗎?”笑意睇睇,眉眼生花。
虞子嬰聽到他這么說后,臉色瞬間沉下,喃喃道:“這么說來,他果然是……”
并沒有接下她的話,而是轉動醉酒般波光的澄清眸子,立在梯階旁道:“小乖,這么久了,你的武功可恢復了?”
虞子嬰抬起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做什么?”
道:“你該知道的,這一趟……或許會很危險。”
虞子嬰淡淡道:“不是有你在嗎?”
“你應該已經明白的吧,我其實并不可信,你難道忘了那個圣主臨別時對你的淳淳教誨了嗎?”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他,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虞子嬰面目冷然,漆黑的眸子折射出一種堅定的信念,她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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