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九蛟奪珠(1/3)
?玄陰王的城主府內竟開滿了一片白色的薔薇,雪中的薔薇花還帶著一種清冽的嫵媚,黑色冰冷的石式建筑與單純的白色相襯相映,唯美虛幻得令人覺得仿佛踏入了另一個神秘國度。
有錢就任性成這樣,難怪會被人山長水遠地跑來搶糧——原來是包子,就別怪被狗惦記了。
當領著虞子嬰很是順利地進入了城主府后,虞子嬰望著展現在眼前的一幕奢華布置,心底終于明白一件事情了。
——
虞子嬰則盯著他的背影,平靜的眼中開始變幻莫測,似萬千霞光融入其中,最后又湮化于一片沉寂。
錯過了虞子嬰,率先走在前方。
“走吧。”
但虞子嬰沒有躲閃與害怕,她目光平靜如初,似深邃的大海,廣垠而容納,波瀾不驚,而本來剛才有些控制不住的猙獰惡意,卻在她這種目光的安撫之下,逐漸恢復了平靜。
倏地射向虞子嬰,眼底的猩紅與陰冷,偏又被其瀲滟剔透給減褪了幾分,也似乎是這樣的目光更令人膽顫心驚,因為你不知道這蟄伏在深入的惡意,會在哪一刻猝不及防地將你絞纏而死。
黑蛟跟妖蛟莫非……品種不一樣了?虞子嬰聽出些意味兒了,但最終的結局仍舊沒有揭曉,不過她見神色開始不對勁,隱有些癲狂之癥,像是服了興奮濟快要精神病犯了一樣,便止住了話頭,當機立斷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入府吧。”
黑蛟?
“它啊……自然是因為不甘心啊,所以啊……就算死了它都還要用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珠子盯著那顆珠子,哪怕是……最終跌入地獄變成一條無惡不作的黑蛟亦一樣。”望向那條黑蛟的時候,是真心地愉悅不已,他笑意盈盈,透著妖異顫悚的光澤,語氣就像在講鬼片一樣陰惻惻地,瘆人的慌。
“那那一條被七蛇殺了的呢,它為什么面帶著痛苦掙扎,并且模樣好像跟其它的都不一樣了?”虞子嬰又道。
“……”總有一種原來它的單純其實是另一種世故的即視感。
虞子嬰默。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小乖太天真了,它只是假惺惺地不參與戰斗,這并不表示它會放棄那顆珠子啊。”
虞子嬰收拾了一下情緒,語氣已半分別的感情都沒有了,她幽深漆黑的雙眸瞥向那一條獨自借著山勢,在懸崖峭壁游飛而上的那一條:“既然那一條蛟已經退出了爭奪,為什么它又游走上來了?”
的這一番話讓虞子嬰心口像堵住了什么似的,她聽到他提到的“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貪食,”便反射性地想起那幾個人,七蛟奪珠……這個故事不知何時已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微瞇起眼睛,眸底泄露出一種譏諷遺世,又自嘲意味的稠汁妍毒,他輕撫著她嬌嫩的小臉蛋兒:“小乖啊,你其實該懂的啊,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如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及,當這些罪孽全部都被融入一身之后,它們產生的執著與齏碎了軀體的固執將變得更加可怕。”
難道他們還得不到教訓?
虞子嬰不知為何聽了這個故事,心底總覺得壓著些什么,她沉聲道:“既然它們都被懲罰了,并且融為一體,為何到最后還是要不顧一切地去爭奪得那一顆珠子呢?”
仿佛那一顆珠子,必是它們的全部意義所在,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虞子嬰抬頭看向那一顆被九蛟追逐的珠子,那一身七頭的蛟蛇,與另外兩條蛟蛇,都保持著一種朝上伸直的姿勢,爭奪氣勢顯而易見,它們都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一顆珠子。
并不意外她能夠猜出,他手指用力,將她的腦袋一點一點拉近自己,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呵,沒錯啊,你知道上古妖蛟乃十分兇殘的妖獸,它們激斗引來天地異象,地崩天裂,旱災洪澇,民不聊生,生靈涂炭,并且還殘害了同胞手足,于是上天為了懲罰這七條妖蛟的罪行便將其融合為一身,將其變成一條七頭蛇,目的便是讓它們生生死死都糾纏在一起,一損俱損。”
“剩下七條……是否被融為了一體?”虞子嬰突然道。
虞子嬰一邊聽著,一邊望向那九條爭先恐后騰攀而上的蛟蛇,仔細一看,的確能夠從細節上辨別出,這九條蛟蛇,一條于半途之中脫離了,并且露出痛苦掙扎之色,另一條則游離于七蛟之外,帶著溫和與仁慈守望,而其它的七條……
被虞子嬰這一番繞來饒去,十分執著又堅持不懈的話給打敗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一摞頭發,在指頭上無聊地卷啊卷:“過程啊……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便告訴你,那就是這九個兄弟反目成仇之后,死了一個,又有一個不愿繼續爭斗選擇了退出,只剩下七個……”
“若拿故事的完整性來分析,過程是必不可少的,若你只給畫卷的頭與一個含糊的結尾,那么整個故事便不完整,甚至對無法對你那一句‘誰都沒贏,若硬要說誰贏了,那只能是那顆完全沒有人類感情的珠子’發表贊同,與這一句話究竟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虞子嬰對此一無所知,她仍沉浸在故事之中,她這個人有一點強迫癥,若故事沒有完整的頭尾,她會變得很焦躁。
當他下意識這么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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