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別有用心的對峙(1/3)
?“其實,我并非不愿意救圖魯,我只是不愿意又一次好心地救了別人,別人不覺得感激就算了,反而懷疑我別有用心,讓自己淪落得更可悲的境地而已,哈喀大人,你知道的,我曾遭遇過好心救人卻被人毫不猶豫用來利用的事,不是嗎?”虞子嬰板著臉,平平靜靜講述道。
然而,他即使明知道她是打著這種陰險算盤,卻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回道:“……是。”
這……這能這么算嗎?明明解毒跟療傷她完全有能力可以一起處理了,偏她偏偏要留上一手,如今怕是要將這“救命之恩”用來順理成章索要人情。
“若我再出手救他一次,便是整整三次了,對嗎?”
“……沒錯。”
“哈喀大人,你剛才說我這是救了你的孫子第二次了,是嗎?”
哈喀在她的注目下莫名感到一股心慌,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眼神竟如此具有穿透力,就像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寒星凜冽。
“圖魯阿爺,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有藥,替只替圖魯解了毒,卻不給他療傷,是嗎?”虞子嬰黑瞳幽深深地盯著他。
圖魯阿爸聞言,頓時一臉驚喜意外地看著虞子嬰。
她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有藥,為何一開始只替他解了毒卻不拿出藥來治,還偏偏要這個時候提出來?
她有藥能治圖魯的傷勢?
哈喀一怔,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擺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毒是我的解的,而圖魯的傷……我也是有藥可以治。”虞子嬰話鋒一轉,卻是十分坦然回應道。
不過,這老狐貍到底還是自信過頭了,她真的以為她的目的有這么簡單嗎?
竟然堂而皇之拿自己的親孫子的安危來耍心機。
還真是卑鄙!
對啊,如今他們的資源極度缺乏,哈喀大人并非不想好好地照顧圖魯,而是他更著急需要找到能夠醫治好圖魯嚴重傷勢的藥物。
這話一落,眾人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哈喀老謀深算地在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是長長嘆息一聲,神色哀戚道:“圖魯的毒雖然已經解了,不過,姑娘的話并沒有錯,圖魯他的傷勢太嚴重了,以我們目前聚居地的情況,根本沒有什么止血療傷的圣藥,所以我才想問一問是誰解的毒,或許這樣一來,解毒者身上還有別的什么救命神藥可以幫一幫圖魯。”
不過,她以為這樣就能夠讓別人懷疑上他嗎?簡直太天真了。
或許是他要辦的事情已趨成熟,這讓他已經開始不耐煩再繼續扮演這種令人惡心又煩的老好人了。
哈喀也感應到四周投過來的異樣眼神,他深遂的眼睛暗了暗,的確,這個時候他應該守在圖魯床邊,好好地照顧關懷一番,這樣才更符合他一向示人的形象,但他卻太著急探知一些別的事情,卻忽略了這一點。
的確,剛才哈喀大人的表現好像對圖魯的傷勢并不緊張,只讓徒兒給他撒了一些藥粉,甚至沒有親自給他包扎一下,對別的病人,哈喀大人一向是親力親為,甚至是廢寢忘餐的。
而圖魯阿爸則是一臉悲憤又隱忍地低下了頭,不讓任何人察覺到這一切。
此話一落,周圍的聲音仿佛靜止了,他們都一臉詫異地看著虞子嬰,又用一種異色看向哈喀。
“否則,憑你哈喀大人那一腔愛護孫子的慈愛模樣,應該不會拋棄自己那個正在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孫子治療,跑來跟我在這里慢慢閑聊吧。”
虞子嬰此刻眼底的譏諷仿佛一柄柄鋒利冷冰的刀,隨著話語一同刺進了哈喀的心里。
哈喀回過了神,揚起手止制了他們的聲音,望著虞子嬰就像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似地,溫和道:“哦,虞姑娘會這樣認為?”
其它人聽了虞子嬰的話,都氣憤填膺,特別是哈喀的那兩個小徒弟。
“哈喀大人他怎么可能會救不了圖魯!”
“她在說什么啊?她在質疑我們偉大的哈喀大人嗎?”
所以他一直用一種“編,繼續編,看你能編出一個什么花樣兒來”的心態在捉蟲,然而,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既沒有一如始往地保持沉默,更沒有開口為自己解釋一句,反而說的竟是這么一句誅心之語,不禁神色一滯,怔怔地看著她。
其實,哈喀已經開始懷疑起她的身份了,他不認為她有能力做到圖魯阿爸所描述的這一切。
哈喀一直留意著虞子嬰什么時候開口說話,其實他的話處處透著一股誘供,無論是她有“能力”救圖魯,還是她有“能力”俘虜小狼國的國師弟子,無論哪一件事情都會讓她的身份被埋下一顆被懷疑的種子。
就在哈喀等著虞子嬰回答時,卻不想,虞子嬰一向平靜的神色開始有了細微轉變,她微抬下頜,帶著幾分譏誚與冷嘲睨向他道:“尊敬的哈喀大人,你是否救不了你的孫子?”
當然,這一幕并沒有太多人注意到,在他們眼中哈喀是他們這一群流民的守護神,醫者大人,卻不知道他是一個佛口蛇心之人。
哈喀說完,看似慈和的眼神轉向站在她身后的摩羯身上時,卻徒然變成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
果然,哈喀不待虞子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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