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靈的痕跡(2/3)
經都只是一群安穩過日子的普通百姓,刀啊劍啊、受傷流血啊、軍隊屠殺啊這種一聽都會令人害怕的東西,即使再怎么有心理準備,面對的時候都經不住打怵。
“啊——”嚇得往后退了兩三步,臉上先變得青白,‘陰’鬼軍逐漸接近的“察察”腳步響聲,在他們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看著如銅墻鐵壁的‘精’兵將他們圍堵起來,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顯而易見的‘陰’冷殺意,像刑臺上的儈子手一樣,對即將下手的犯人保持著絕對冷酷的心腸。
“唔,對付這一群渣滓,其實半個時辰綽綽有余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果然人生是險惡的,我們必須小心,萬一又失敗了……”“喪氣鬼”小聲地碎碎念著。
“只剩下不足半個時辰了,我們的速度必須要快一些?!薄奥涫怼焙┐舻剜?。
“落尸鬼”一閃便擋在圖魯的身前,他那鐵塔一樣的身軀比起圖魯還要高大幾分,所以他一擋,便完全將他的視線遮個嚴嚴實實。
“等等!玄‘陰’王!”
看到玄‘陰’王被‘陰’鬼軍掩護著率先離開,圖魯等人立即急了,但卻是誰也不敢先發起攻擊。
裝備‘精’良的壯碩‘陰’鬼軍與截道的參差不齊的流民行成了對抗的兩面,而玄‘陰’王的香輦則從隊伍預留的空隙中駛了出去,而虞子嬰自然是跟在其后,待他們離開后,分嶺的隊伍又重新開始匯成一股,牢牢地掩住了一車一人的身影。
五鬼站了起來,他們身后的‘陰’鬼軍亦如蔥發般躥立起來。
“王已經不耐煩了,所以……請讓開好嗎?否則啊……”“血糊鬼”抬起的那一張嫻雅秀月的面容瞬間變成了一只羅剎惡鬼:“——那你們就只有通通去死了!”
“吊死鬼”驀地抬起頭,對著圖魯吐出一條紫‘色’的舌頭,翻著白眼珠子,一面‘陰’測測地怪笑了起來。
“說個屁啊,看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流民的代表?哈哈哈哈哈……”
圖魯咬緊后牙槽,踏前一步,努力壓制住心底的害怕,大聲道:“王……玄‘陰’王,我叫圖魯,現在我想代表被你驅趕出未央城的百姓,有一句話想跟你說——”
場上只剩虞子嬰仍舊獨幟一旗地站著之外,倒是惹來了不少人的觀注,在他們眼中虞子嬰的穿著打扮既不像丫鬟亦不像小姐,她身份的定義跟存在的定義都模糊,所以他們也僅多看了幾眼后,便將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情。
若說他們在流民面前表現得像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富賈,那么在玄‘陰’王面前他們則是一個個卑微得小心翼翼的乞丐。
而五鬼與玄‘陰’軍等人聽了玄‘陰’王的話,都完全沒辦法保持平靜的態度,一個個驚惶地躬著背脊,像一只只臣服的狼獸跪在雪地上。
“我等錯了,求王寬恕。”
“王,恕罪!”
其它流民一聽到玄‘陰’王的聲音時卻都是本能地緊張起來,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圖魯聞言,臉上難堪地漲紅起來,然后急切又憤怒地盯著香輦那垂落隔斷視線的大紅盤紅帷幕。
而剛才鬧事的流民則完全被忽略掉了,就像他們在玄‘陰’王的眼中……只是一群防礙他屬下正經工作的渺小蟲子罷了。
有耳朵的人都該聽得出來,這話是對‘陰’鬼軍與五鬼他們說的。
“呵呵~玩夠了吧,若半個時辰入不了城,那你們……都一并留下來陪他們吧?!币宦暼缛A美羅浮宮內溢出的詠嘆調從香輦內柔滑響起,那仿佛濺落在枯蝶蛾翅上的白雪,輕顫間落出絲絲寒意。
明顯流民跟玄‘陰’王之前的地位差距已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了,更何況,在利益方向明顯屬于弱勢的單方滿足,他們甚至無法拿出令強方感興趣的條件,像這樣完全跑來搞笑的談判,根本就不可能達成共識。
老實說,他們這種想法十分地天真,所謂的談判,一般是建立在雙方地位對等,亦或者是以某種利益的滿足為目標,是建立在需要的基礎上。
虞子嬰攏袖靜佇于一旁,神‘色’‘洞’察秋毫,看他們如今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明顯是打算不顧一切要跟玄‘陰’王面對面地談判。
圖魯視線投向被‘陰’鬼軍圍擋住的香輦,大聲喊道:“玄‘陰’王,你在吧?!?
那名叫圖魯的青年被其它流民從雪中攙扶著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在這群流民的隊伍之中是比較有威望的,別人一看他站起來,都下意識朝著他靠攏,隱約有一種眾星拱月之勢。
過了一會兒,她才恍然地想起,這不是跟當初貪婪城發生的一幕極為相似嗎?
莫名地,虞子嬰覺得眼下這個場景有幾分熟悉的錯覺。
他們呈一個圓弧形朝這邊靠攏,看模樣是準備將‘陰’鬼軍給包圍起來,在這里的每一個流民其實都并不該是“流民”,他們有國有家,卻在這種冰天雪地硬生生地被趕出了城,變成了無根之人,所以他們眼中對‘陰’鬼軍與玄‘陰’王,不禁有著懼,更有徹骨的恨意。
這個時候,在別的地方轉悠覓食的流民得知這邊發生的事情,紛紛撂下手頭事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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