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究竟誰怕誰(1/2)
?虞子嬰想了想,于是寫道:“你們可能無所謂生死,但那個人呢,他死了你們也覺得亦無妨嗎?”
除了“落尸鬼”,其它四鬼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依舊保持著抗拒的態度。
“如果你們愿意化干戈為‘玉’帛,那么這場禍事,便能消散了。”
是啊,該害怕的是他們!達達木明白這個道理之后,當即便‘陰’笑一聲。
‘陰’鬼軍大部分人都不是居住在海邊,他們哪里有機會去學鳧水,所以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害怕的是他們。
“我也不會水啊,等一下淹上來,我等該怎么辦啊?”“喪氣鬼”‘抽’了‘抽’鼻子,哀聲嘆氣道。
“糟了!落尸鬼他是最怕水的!”“血糊鬼”臉‘色’一變。
這時,只聽到“落尸鬼”一臉崩潰地盯著‘潮’漲的海水,眼睛暴凸,抱著腦袋突然瘋狂大喊大叫道:“不——我不要死,水,好多水,水,好多的水,我不想死,不——”
“什么意思?”達達木一時還沒有對她的話回過味兒來。
“這種時候,你以為真正該著急的是誰?”虞子嬰寫道。
他不信,這海水‘浪’打‘浪’地淹過來,還分得清什么敵我兩軍。
達達木一聽,背脊一麻不由得有些緊張,暗中不斷地朝虞子嬰傳遞眼‘色’:“這,這,如果海水真漲了上來,那我們怎么辦啊?”
“餓死鬼”道:“哼,我就偏不放!我倒要親眼看看,這真是所謂的海神之怒嗎?這真的只是針對我們‘陰’鬼軍嗎?”
五鬼望著逐漸吞并漫爬過祭壇下城鎮的海水,臉‘色’十分難看地盯著虞子嬰。
狂風之中,虞子嬰巋然不動,與周遭那一片‘混’‘亂’害怕的氣氛,仿佛自行開辟出一方世界。
“只要你放了他們,海神自然便會息怒。”
這時,五鬼都一改先前的不以為然,表情變得頗為嚴峻與緊張。
這一次的“海神震怒”較上一次的“海神之怒”力道又更加大了幾分。
看著‘潮’水漸漸翻涌上來,祭壇亦晃動得厲害,‘陰’鬼軍的人都慌了,但白石鎮的百姓此時卻意外地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害怕之外,并無先前那種歇斯底里的情緒表現出來,他們甚至比‘陰’鬼軍更加鎮定一些。
這就是如今她的整體狀態。
比如她能夠索上下而探知天地奧秘,這種奇妙的感受既令她心驚,亦令她隱約知道,她好像曾經突破了一層局限自我的梏棝,卻又陷入了另一個臨界突破點。
有些事情,現在她完全可以憑著一種直覺去辦到。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種感覺以前也亦有,卻遠沒有失去玄力時那么地強烈與準確。
地震是海嘯的前兆,在先前碼頭時,虞子嬰便驗證過地面曾有過細微的震動,不曾特別注意的人是不會知道,但修習過玄術的虞子嬰卻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二來,她心存懷疑,則暗中推算了一下巫占地陣,再輔以左證,知道大概這個時候于海中會生變故。
其實,虞子嬰一早便算到在這片海域會發生海嘯,先兆便是達達木鷹丸號遭遇的一片海怪攔截,一般而言海怪若沒有遇到什么特別情況,是不會從海底深處浮出水面的。
五鬼迅速穩住身形,皆臉‘色’灰白,怔怔地再次望著‘波’濤洶涌,如一頭張大嘴的猛獸襲擊而來的海嘯。
這時,海底下下再一次暗涌‘波’動,這一次的‘浪’墻席卷了整個海洋,沖擊力道險些吞噬掉整座城鎮,劇烈的晃動,險些令天動地搖。
——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后吧。
虞子嬰掩在兜帽下的臉完全被‘陰’影覆蓋住了,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或究竟準備做些什么。
人畏神,這是自古以來便有的思想,特別是一些君權神授下教育熏陶出來的普遍士兵,他們既不同于五鬼這樣反叛逆世,亦不像達達木一樣堅定自我,所以于他們而言,“海神”一說,若經三人成虎,便會變成一把重槌,敲擊著他們本就薄弱的意志。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同樣滑稽而神棍的話,‘陰’鬼軍卻是笑得很勉強,甚至在他們聽到白石鎮百姓那竊竊‘私’語一些跟白石鎮“海神”有關的事情后,‘陰’鬼軍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五鬼一看虞子嬰寫的話,頓時啞聲一愣,繼而都相繼大笑了起來。
噯,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不得不說,虞子嬰的腦子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下一步棋便已考慮到十步后,而他卻連她放棋的位置是何作用都看不明白。
他想她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至于為什么,他一時還真想不到原因。
他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讓他大聲地重復一遍,畢竟這話五鬼不都看得到嗎?
這一次,達達木將話大聲地傳述了一遍,這是虞子嬰用眼神示意他必須這么做的要求。
虞子嬰拍了拍達達木,讓他讓開一些后,又不慌不忙地寫道:“海神是不會饒恕對其不敬的人,你們若執意不肯認錯,并進行改正,若你們執意與神作對,它是不會罷手的。”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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