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接受丟人考驗(2/3)
虞子嬰心聲:若不是不能開口說話,她又何必跟他這種愚人‘浪’費時間扯淡!
虞子嬰將寫字板更舉近一些,她的眼神已趨于不耐跟‘陰’鷙。
這么嚴肅的時刻說這種話,她確定她這么做不是來報復白石城的百姓的?
“這、這么說,能行嗎?我怎么覺得……如果我這么說了,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呀。”達達木嘴角‘抽’了‘抽’。
達達木拗不過她一臉的堅持,臉上的怪異神‘色’便漸漸褪掉了,但心底仍舊沒有多少把握。
虞子嬰心聲:趕緊說!
虞子嬰將寫字板舉在他面前,她眼神篤定而平靜。
達達木心聲:求別鬧了,朝廷救急啊!
達達木一看虞子嬰寫字,便湊過腦袋去,可一見她寫的話,倏地一口氣險些嗆進喉嚨管里上不來,他瞪大一雙虎煞煞的眼睛,一臉扭曲,不知道該怎么跟虞子嬰說才好的模樣:“這、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像……像江湖術士騙人的……”
虞子嬰暗吁一口氣,低下頭,在寫字板上疾筆寫道:告訴他們,他們此時印堂發黑,今日不宜祭天,若再行殺孽,必有降禍!
在廊柱內……她并沒有發現玄‘陰’王的蹤跡,但她總有一種感覺,他其實就在那里面。
看來,他們的‘性’情基本上已經轉變成了叛逆與極端,嚴重程度已經不是輕易能夠瓦解得了的,想讓他們聽進別人的話,單單是利‘誘’顯然是不行的了。
從他們的眼神之中,虞子嬰讀到了這些。
所以,別指望他們會大發慈悲地放了這一城的百姓,對于他們的最終處置,是絕對不容改變的!
虞子嬰看得出來,像五鬼這種人,他們從不曾被人憐憫過,哪怕他們的遭遇是如何地受人同情,因此,當他們“死而復生”之后,當他們有能力報復之后,他們亦不會去憐憫別人。
一個滿心仇恨之人,對外顯示的亦只會是仇恨,一個從來得不到寬容之人,對別人亦無法寬容。
雖然這五鬼的面容姿態如異,但從他們的眼神之中,虞子嬰卻看出了同樣的一種東西——仇恨、怨氣。
第五個則是“落尸鬼”,他莫約三十幾歲,身材高大壯實,厚‘唇’濃眉大眼,面容憨厚老實,站在那里直直‘挺’‘挺’如楊樹,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
然后是“喪氣鬼”,喪氣鬼是這么多人之間最老的一個,亦是最矮的一個,他身板已然變形,頭上只剩一撮白‘毛’在左右兩邊,如年老的弓一樣佝僂著,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衣布卦,寬大的‘褲’子空‘蕩’‘蕩’地掛在他下身,那滿臉的褶子布滿了一張臉,短眉三角眼,眉心成川,整張臉刻滿了四個大字“苦愁大深”。
接下來這個也不難認,應該是“吊死鬼”,他有一張十分慘白的臉,黑重的眼眶與烏青的嘴‘唇’,手里面拖著一根沾血的長繩子。
這是“血糊鬼”,血糊鬼看起來意外地很年輕,長相亦很和善親切,一雙彎彎的眉眼,一身樸素直綴的衣服,身姿婀娜纖細,除了手中提擒著一個血袋之外,她完全就像一個妙齡風韻極佳的小‘婦’人。
第二個則比較好認了,因為她是一名‘女’子。
五鬼每一個人的外貌氣質特別都較為顯然突出,從左向右看去,順位第一個是一名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脖子較常人細長,上面掛著十幾個干餅子,因此看似來令竹竿似的身軀有些怪異,他眼底的‘欲’壑難填的‘欲’念令人心驚,一口接一口啃嚼著餅子,這個想必就是“餓死鬼”吧。
五鬼分別姿勢各異地坐在廊柱內以供祭奉的白‘色’雕像的石座臺基座上,被兩排‘陰’鬼軍簇擁在中央位置,石座臺基后垂掛著一片蔚藍湛紫,仿佛海洋漸變‘色’調的一層輕薄帷幕,帷幕比一般的紗厚,又比綢鍛更為薄透,風起簾面如水‘波’漣漪,隱隱約約仿佛觀其背面有些什么,又仿佛只是一種錯覺。
與別人不同的是,虞子嬰的視界很清晰,即使隔了這么遠的距離,關于廊柱內五鬼的神態、舉止,甚至是極微小的表情,她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虞子嬰對他的求救既無意外亦遠驚喜,她稍微抬起下頜,‘露’出一截秀麗雪美的輪廓弧度,目若寒星,望向左幢廊柱內的影影綽綽。
達達木一聽此話,臉‘色’驟然一變,他本‘欲’繼續阻止,卻余光瞄到虞子嬰時,頓了頓,向她問道:“怎么辦?”
這個人的聲音辨析度很高,它就像一個虛弱至極之人,語句略感含糊拖沓,但并不溫和,有一種慢中帶著弦斷鳥驚的金屬感,令人感覺十分刮耳。
“是達達木將軍吧,有什么事兒等一下我等再說,眼下我‘陰’鬼軍有一筆帳需先得與白石城的人算一算。”剛才喊祭天的人,再次出聲了。
他這一聲如谷中虎嘯般嘹亮震驚,所有人動作不禁一滯,下意識轉目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場面一片‘混’‘亂’吵嘈,當達達木看到在沖撞中有人不懼滑腳從柱廊高處啪噠一聲墜落下來變成一攤‘肉’泥時,他臉‘色’一片鐵青發黑,忍不住嚗叱一聲:“等一下!”
那些城民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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