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救人的代價(2/3)
,外披一件長褂,腰間松松垮垮地束著一條三根羽毛翎的腰繩,背著一只手,身形微躬。
餓死鬼一回頭,一張瘦得就像皮包骨的凹陷長臉,一撇淡眉,鼓泡三角小眼,高挺尖小的鼻梁,刀削的嘴唇,頭頂一摞短毛,年約五十,他的五官組合起來,無一不惡,無一不透著尖銳,他就像一個錐子一樣,擱哪戳哪,擱哪刺穿哪。
“鬼主!”馬臉兵臉上一喜,連忙喊道。
“艸!格老子的,一粒米都搜不到,想餓死老子啊!”“餓死鬼”又在一家搜完失望離去,氣得一腳便揣塌一面墻壁,其它人都噤聲默首。
他沿著一條石板鋪就的甬道蜿蜒而上,漸行漸遠,他知道城中那些刁民全都被鬼主們抓捕到白石鎮(zhèn)頂處的祭壇上去了,他便一個勁兒地朝祭壇趕去,卻不想在半途遇到了帶著一隊人馬正在挨家挨戶搜查的“餓死鬼”。
馬臉兵是一俗人,他不懂什么是藝術,比起這種白石城這種古撲拙實的風格,他更愛好中原那種雕梁畫棟,碧瓦朱甍的畫風。
不得不說,白石城就像一座天然鑄就的藝術都城,十分美麗而不具匠氣。
因為城中大部的建筑都以白色為主,式樣人工雕琢的痕跡鮮少,大部分皆自成一屋一室一洞府,巧拙卻大氣,在白墻的氛圍中家家戶戶愛在窗、門、檐下掛著一種繡毯,這種繡毯皆是主家人戶一針一線繡出的一張顏色斑斕鮮明的繡毯,繡毯這么一掛,便如白云之中爛漫出花叢般美麗。
白石城此時可謂是萬巷皆空,這本是一座座風光秀美的島上山城,前銜海港,后接一片代洼盆地,白石城內(nèi)點綴著檸檬樹和橄欖樹的青翠,蔥蘢中掩蓋著清晰明亮的白色屋檐。
等馬臉兵一路小跑地進白石城后,便遭遇了一隊巡邏兵,他趕緊拽住一人,問清楚了鬼主在哪里后,便擵拳擦掌地笑嘿嘿地跑去。
——
“……”虞子嬰聞言,滿頭黑線。
達達木經(jīng)過剛才一事,心底既對虞子嬰料事如神感到佩服又對她惡意向對感到些許歉意,所以等她一舉板,他便嚴陣以待,他迅速湊近,臉盆大的粗曠大臉擰著粗眉毛,專注地看看板子:“注意文明?文明是誰,為什么要注意他?”
“注意文明。”虞子嬰蹙眉,遞上板子。
“個龜兒子的!”達達木聽到挽留的急切聲音,頓時猛地呸了一口濃啖,接著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
邊說,馬臉兵便叫人留著神看緊他們,然后,開了城門便一溜躥便進了去。
馬臉兵哎喲喂地一拍大腿,揮手大叫道:“等等,將軍!剛、剛才都是小的跟你開玩笑,您的事情,且等小的向上面報告一下,再予你回復吧,你且等等,等等哈。”
他倒不是怕達達木去皇朝告狀,而是舍不得那一車一車的糧食,要知道在北疆國錢財雖好,但糧食卻更為珍貴,畢竟在即將進入饑荒年代的時候,再多的金銀珠寶都難買到一袋糧食啊。
馬臉兵一看達達木竟當真轉身便準備離開,心底暗叫一聲糟了!
“哼,好!好一個玄陰王的陰鬼軍!爾等區(qū)區(qū)小雜碎竟也敢如此輕辱老子,爾等且等著,等老子將糧草送返回朝廷后,必會狠狠告其玄陰王一狀!咱們走!”
達達木一聽兵法,腦子靈光一閃,秒懂,他不由得尷尬地朝虞子嬰咧嘴笑了一聲,也做了一個無聲的“抱歉”口型,然后挺起胸膛,一臉蠻橫煞怒之氣,朝馬臉兵等人放話。
她知道,陰鬼軍是絕對不會放棄他們這一塊送進嘴的肥肉,所以主動權仍舊在他們手中。
因為躊躇再讓他逗留下去,必然會糾結成另一種事端,是以她才當機立斷站了出來,阻止了他,順便以一招以退為進,暫時緩和一下沖突。
之前她的確讓他去城門叫囂放肆,本以為他只是在口頭上囂張,卻沒有想到他竟腦抽扯到了皇朝跟玄陰王之事,本她就是想借玄陰王跟皇朝私底下再齷齪,明面上依舊維持那么一丁點兒的平和的關系來進行談判,若叫他在耍威風的時候撕破了彼此的臉色,那人家真沒必要放你進城了,進接派兵出城搶了糧,殺了人,再毀尸滅跡便行了。
虞子嬰陰晦陰郁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鄙夷如實質般凝結成寒冰之意,她這次懶得再寫了,直接做了個口型……欲擒故縱。
“老子不管你在玩兒什么花樣,老子是一定要入城的,如果你再開玩笑,那么老子就將你捆起來讓他們帶回去!”
不過,這不是正在準備進城嗎?怎么又要回去了?達達木百思不得其解,只覺虞子嬰分明是戲耍玩弄于他,頓時雙手已握緊成了拳頭,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像一個大氣球要爆炸似的。
這不,一看一個“回”字,便能夠清楚明白她這是讓他回哪去了。
“回?!你說回碼頭?”達達木倒是漸漸跟上虞子嬰的腦回路了。
“回。”虞子嬰收回板子,刷刷地又寫道。
“走?去哪?”達達木看得一頭霧水,看到下巴底下的那顆腦袋,他手癢癢地想撥開她腦袋上的兜帽,看看她的表情究竟在表達些什么。
達達木低下頭一看:走。
抖了抖斗篷的衣領,她從斗篷內(nèi)取出隨身攜帶的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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