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鬼鬧白城(2/3)
格桑下意識一抬眼,便看到少女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喂,桑小子,你發什么呆了,她在寫什么?”不知何時,達達木就站在他身旁,撞了他一下。
理智頓時變得一半模糊一半清晰,他必須緊緊地掐緊另一只手的手心方能令自己不會失態,他記住了她身上干凈的氣息,那沙啞而嬌軟的短促嗓音,以及她修長手指輕輕在他手心的溫度,此時,他心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
格桑的的目光不由得被她的手吸引,那他手心動作似舞動的手指白皙修長,像是冰雪雕成,比一般人體溫稍低的指尖,冰涼細滑,一扒一捺,一勾一點,異樣的觸感令他背脊骨一酥。
虞子嬰這次沒有再“啊”了,而是握住他那一只抬起來的手,然后平攤朝天,伸出食指在他手心劃寫著。
格桑看冰姑娘“啊”了一聲后,視線便盯住他一只的手,不禁疑惑地抬起手來:“是我的手……怎么了嗎?”
“啊……”虞子嬰。
虞子嬰聽到格桑一開口便充滿關懷輕柔的聲音,不禁怪異地瞥了他一眼,但她的神色太淡太隱晦,落在格桑等人眼中亦瞧不出什么端倪。
“冰姑娘,你怎么出來了?”格桑微訝,快步走到了虞子嬰身邊:“外面冷,我房內……不,就是你現在住的那一間房內掛著一件披風,你可以拿來穿,我先前洗過的。”
達達木看到自己的話被人完全忽視了,頓時氣結不已。
虞子嬰一動不動,神色漠然,像一個完全沉浸在自已思想內的孤獨患者。
達達木不禁看得失神了一瞬,他反應過來后,神態很不自然,甚至有些遷怒道:“你跟過來做什么?快,趕緊回船里躲著去!這種時候跑出來搗什么亂啊!”
這時,達達木警覺地發現了虞子嬰的蹤跡,看她站在船檐檣邊,大片的斜罩陰影令她面目模糊,一身直襲寬松的藏式長袍,衣擺垂地,一頭如瀑的長發亦順直披垂下來,微微晨風拂過,衣飛發亦搖曳其中。
“……”那么你呢?為了心中的正義與北疆國將軍的責任,你打算陪著他們一塊兒祭天嗎?格桑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頓時一片哀怒。
“但是!在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這樣掉頭就走,我于心不忍。”達達木截斷格桑的話,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面龐一片堅毅與決絕:“倘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老子既使拼了這一條命,亦會求玄陰王高抬貴手放了你等離去!”
“那么……”
同時,它亦是神秘與秘密的存在,眾人只知道北疆國有一個在神之疆域活著的玄陰王,卻不知道玄陰王又是誰。
在北疆國,“玄陰王”這三個字,是連提都不能隨便提的忌諱,如同皇帝的名諱,但它甚至比北疆國的皇帝更具權力實體化,它代表著權力、財富、殺戮、軍隊……所有能夠令人聞而生畏、俯首稱臣的一切字眼。
對上玄陰王,達達木是連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的。
達達木聽了格桑這一番話后,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長呼一口氣:“我也知道,即使是五鬼率領的陰鬼軍,讓咱們這么一群人去拼,也是連給人家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若再加上玄陰王那個活閻王在,咱們純粹就是去給人家當下酒菜的,雖然我也知道城中的百姓很是無辜與冤枉,但……難道老子的兵就必須去枉死嗎?”
格桑像是早就知道達達木將軍的選擇,他道:“將軍,為權者不僅要有勇,亦要有謀,母親曾跟我說過,你舅舅這人雖然看似魯莽粗糙,實則卻是能忍能退,有勇且有謀之士,讓我多向你學習借鑒,這番話我一直都記得。”
這四個字完全是從達達木牙縫內擠出來的,可想而知,他是經歷了怎樣一番掙扎才能說出來的。
達達木頓時如雷劈一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等待救援!”
格桑憂慮道:“可是……屬下只是打一個比喻,假如白石城內除了五鬼之外,連玄陰王也在的話,您又打算怎么辦?”
達達木不假思索道:“當然是要沖進城去解救他們啊!”
“那將軍,你打算怎么做?”格桑認真道。
“城門被玄陰王的陰鬼軍重重把守著,探子連門都沒能進去,也就在外圍打聽到一些皮毛的消息,根本沒什么重要的情報!”達達木沒好氣道。
“將軍,這件事情還是需要慎重對待……派去打探的人回饋的消息是些什么?”格桑道。
聽將軍這么一說,格桑一時失了言語。
達達木卻直想嘆氣:“這得看對誰了,對我等是大事,對人家……那就是一件小事!”
“……這還是小事?!”格桑一臉不贊同道。
達達木使勁地搔了搔腦袋的那一捋發髻,懷疑地嘟嚷道:“不該吧,這么一件兒小事,派五鬼來就行了,他那尊大神哪會這么輕易挪動啊!”
玄陰王?她鴉黑長羽雙睫抖動了一下,抿唇出神地凝視著一處……是**?
跟在他們身后一段不遠不近距離的虞子嬰,正巧聽到格桑那一聲驚呼,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格桑呼吸一滯,震驚地脫口而道:“什么啊?!您是說,玄陰王……他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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