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雙雄同體(2/3)
戀若狂,而她待司亦諸多容讓,若論性情,司雖然膽小懦弱,一事無成,但那呆子卻是一個強勢而思想成熟之人,正巧能夠容洽他那種弱氣的性子。
這話剛問出口,始嘴角的冷笑便先一步轉變成一種諷笑。
能為誰?
為誰?
始冷笑一聲,含著空曠的冷冷清清的空氣,那薄薄的眼簾低垂下來:“那你這一次……是為誰而回來的?”
沒有否認……啊。
虞子嬰沒有解釋別的,只是用一種類似偏執語氣保證道。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而她則是“車”或“炮”,作為已方主攻力,為了能夠盡快掃清對岸的敵軍,自然沒辦法一直守候著“將軍”,而此時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提前將一切步驟策略計劃好,以確保“將軍”無礙。
然而,這“將軍”是她故意安排的嗎?自然不是,當局成勢就,“將軍”就已經注定是他了,這一點即使是她亦無力改變現況。
其實這一局司就等同被安置象棋之中在“將軍”的位置,若有人想將“將軍”,她則會派出早就妥善安排好的“相”跟“車”,將敵軍一舉殲滅。
是與不是,如今都難以解釋得清了,她若言非純粹故意,自然不是,若說無半分意向,卻也說服不了人。
“呆子,不準騙我。”始墨發沉沉,一身白色祭袍被火光映得烈烈生焰,那尾翼翻飛如妖異陰邪冥獄闖出的邪神妖魔。
虞子嬰微微一愣,她靜靜沒動,少女的眼睛,如月光下輝映的大海,深邃幽沉似能包容一切。
始抄著雙手,陰郁著一張秀美至極的臉,沉沉冷冷:“你之前是不是故意將他一個人留在那里引蛇出洞的?”
怎么不走了?
虞子嬰看了他一眼,木木的小臉上全無表情,他沒有理他,徐風陣陣,她如一團火楓幾步飛躍便已出幾丈,發現始仍舊停留在原地沒動,她回過頭,黑溜溜的大眼看著他:“……”
呆?她很呆嗎?
他依舊是一個喜怒形于色的驕傲跋扈少年,盛氣凌人而明艷張揚。
始倏地攥緊雙拳,眼底急遽翻滾著各種負面黑黯的情緒,但一轉瞬又被他盡數掩進了眼底。
一段不值得去追憶的過去?一個可有或無的人?一件棄之亦不可惜的物?
在離開我(他)后,你的生活依舊能夠精彩,甚至有了更好的變化,那我(他)在你心目又算什么呢?
始眼神細致探究地打量著她,聳聳了鼻尖,桀驁不馴的眉梢飛起,哼冷著聲音道:“變得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呆了……”
虞子嬰瞟向他,無聲問道——哪里變什么?
斜過眼,覷著虞子嬰此刻萬籟寂靜的模樣,始摩挲著下頜,突然道:“呆子,你看起來好像變了。”
虞子嬰一聽,貓眼閃動了一下,似很滿意他的回答,眉眼緩緩舒展開來,卻又自從中透出一種沁人脾肺的寒冷之意:“他現在好像還在做夢,我們去將他的美夢擊碎,變成一出……惡夢吧。”
始站在她的旁邊,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想都不想答道:“自取滅亡。”
“你看到他的時候,想到一個什么詞?”
這時,一聲像是被壓抑得有些變態詭異的笑聲從遠處傳來,虞子嬰眨了一下眼睛,仰起了頭,看向青霧薄渺,高柱筍巖上的靶靼,那渺小如飛蚊的身影,令虞子嬰哼嗤一聲,撇了撇嘴。
“桀,嗤嗤嗤,呵呵呵呵……”
“啊,哈?”始怪叫一聲,擠眉瞪眼,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虞子嬰在他不善的目光下,后知后覺地將手中的陶罐裝好,高冷淡漠地別開臉:“反正已經將他們解決掉就行了。”
虞子嬰這時發現,如果長了像司那么一張水蓮般弱受白凈的臉,始若沒有了那殺氣騰騰的乖戾陰郁氣勢撐住精氣神,怕是半分威攝力都沒有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毒粉,可他們怎么會這樣?”始指著那些新鮮出爐的白骨,水秀長眉蹙起,眼尾較一般人拖長上佻的杏眸瞪圓,像被惹惱了急紅眼的兔子,一副等著她主動交待的模樣。
始聞言怔忡了一下,憶起了他之前曾戲謔地問過她這是不是見血封喉的毒粉時,她好像正一付心思全神貫注在對付殷圣的那一群人身上,并沒有回答他,現在倒是騰出心思記起來回答了。
在始那雙漂亮睜大,顯得水潤濕轆的大眼之中,虞子嬰看向他,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瞇起,諱莫如深道:“不是毒粉。”
始瞠目結舌地直瞪著前方,熏得微微薄紅透明的皮膚抽搐了一下,看向虞子嬰時,不可思議道:“你做了什么?”
“那、那是什么?”
不久之前還人滿為患、逐隊成群的峽谷,此時只剩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冰白島尖與黑凝石巖峭壁旁,溶漿蔓延的干涸的河床地上,處處都是尸骸,在大片的火山巖漿凝土和巖筍柱交隙的縫中,黑乎乎一望無際,那里已經……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所以這種蛆蠱蟲一般而言,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不可回收再利用的,但卻也談不上多稀罕,畢竟這種蛆蠱蟲只能擁有一只母蠱,再經細心培育,令其成年產子蛆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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