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感情是需要交流與溝通(1/2)
?穆英似無形中受了重擊,身形踉蹌地倒退了一步,啪噠、啪噠——他身上剛涸合的傷口再次被掙裂開來,血似雨滴一樣嘩啦啦地順著腳跟流了一地。
“哥哥!”
冷萩眸光一顫,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聲。
穆英此時的唇色如同白紙一樣,由于失血過多,他心臟開始失頻,跳動得過快,視線也漸漸開始模糊,他費力地抬眼看向虞子嬰的方向,心底不禁對這個黑衣少女感到一股寒意。
“我們可以帶你去冷氏一族……但前提條件是,你們要保證絕對不能傷害那里任何的一草一木。”穆英干澀開裂的嘴唇木訥地一張一合,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渾重的腦袋稍微清晰一些。
他可以死,但妹妹不行!他必須要安全地將她送回族里,他現在身受重傷,若胡匪或殷圣的殺手再來一次,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她了,雖然他無法確信這群人是“善”,但他相信至少在到達冷氏部落前,他們兄妹會性命無礙,既然如此,他便賭上一把。
“猀華,帶上他們,走。”
虞子嬰一個矯健利落舉動,便翻上了匪賊首領的那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之上。
剛才被小黑驚嚇亂跑逃躥的馬,早被小黑馴得服服帖帖地乖乖回來,異域騎兵們人手一匹,不夠的兩人共乘,然后預留下兩匹出來。
惰情緒不佳,神色一直冷漠慵懶,他側過臉看著樹欲靜而風不止的白樺林,在那一片幽深黑靜的深處,似有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吸引著他的視線,直到他面前伸過來一只掌紋清晰,白嫩小巧的手擱在他胸前不遠位置時,他才似矜貴施舍般移過視線。
“上來。”
虞子嬰騎在馬上,足比惰高了半個身子,她伸出手想把他一把時,身子不由得微微俯下,黑眸平波無斕,但表情認真而專注。
這個舉動或許對惰而言根本多此一舉,他并不是什么文弱書生或身體孱弱的貴族子弟,根本不需要別人攙持一把,甚至異域的人,特地預留了兩匹馬,他完全可以自行獨乘。
但或許是一路上養成的習慣,惰總愛跟她膩在一起,所以在她上馬后,便沒有想過讓他獨騎一匹,很自然而然地朝他伸手。
但惰此時心情早已跌入谷底,一雙幽深平淡的眼睛看向她:“讓我跟你一塊兒去救別的男人,這種事也只有你真做得出來啊……”
他這個人說白了就是一朵黑心的白蓮花,外表甭管看著有多么無辜地純凈無暇,白得纖塵不染,也不能忽略他內里全是塞滿了一顆一顆的黑心蓮子。
“我去冷族部落不僅是為了救人……你知道我手上有娌奴,所以殷圣在宛丘的位置我隨時可以輕易知道,這一趟另有意圖。”虞子嬰仍舊保持著伸手的動作。
其實虞子嬰情商再低也知道,惰這人占有欲強,這事從他千方百計阻撓她回城跟師傅道別便知道,而這一次,即使她申明她只是將貪食當成一個同族同胞來搭救,估計也難以取信于他,思前想后,唯有淡化救人這件事情,方能讓他別再陰陽怪氣地跟她暗中施絆子,鬧別扭。
“是嗎?”惰只是沒什么感情地笑笑,懶洋洋地看著她,仿佛完全不在意時間的流逝。
“你就準備讓我這樣一直舉著手嗎?”虞子嬰心底著急,但面上不顯,她只是不滿地蹙眉。
惰揚起一抹笑,笑得像沁毒的芙蓉花,溫柔極致:“只有這一刻你眼底才會灌注在我一人身上,我只是希望這一刻能保持得久一些。”
虞子嬰心底小人翻了一個二白眼——扯蛋。
“好。”虞子嬰隨意應了一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身朝前一傾,二話不說,直接便將人一把給拽扯到馬上安擺好。
“現在你就一直坐在我的前面,只要我的視線若想朝前看,便一定會落在你的身上,這樣的話,我相信會保持得更久。”她將惰放在馬鞍前面,而她則坐后面。
惰被虞子嬰暴力而強橫的一把,倒也不生氣,他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覆上她扯著韁強的手,然后側過臉,雙唇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若有似無地摩挲過虞子嬰的臉頰,他半闔雙睫,墨眸譎光漣漪,細細地感受風拂過她發絲柔軟飄過馨香的味道。
“可這樣的話……我卻看不到你的臉了。”他嘴角揚起牽出一抹笑,不深不淺,這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漂亮弧度,亦或者只是一種他慣于偽善的面具。
一旦他露出這種表情,虞子嬰便知道他又開始病發了,她稍微朝后避開他一些,同時雙臂因為這個舉動而不由自主地將他那纖瘦的腰身攏緊。
——這種姿勢與坐姿方位,總有一種男女錯調位置的即視感,周圍那些不敢插言虞姑娘跟惰皇的“瞎子”表示。
當一個病人發病時,當他又開始無理取鬧時,別跟他講理,因為他此時的邏輯思維已經壓根兒就不懂“理”了,他只需要別人順著他的方向走。
“看不到就感受不到了嗎?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看著你,只要你回頭,我就在。”虞子嬰難得能用這么不文藝的語氣,文藝了一把語言。
此話一落,惰表示訝異地瞥了虞子嬰一眼,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能從虞子嬰的嘴里聽到這么一句話,于是他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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