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一種感情因害怕而強勢(2/3)
測一件事情,暫時還沒有確定,等有答案再說。”
虞子嬰懶懶抬起眼皮子,墨玉珠子轉動,她發(fā)現(xiàn)惰這房間跟她那房間的格局相同,但內(nèi)里的鋪陣卻完全是煥然一新,這床鋪被縟是新的,茶具用品是新的,窗罩布幔是新的,地上還鋪著厚厚的灰褐色羊絨地氈,角落一鼎漆金鏤空香爐正熏香裊裊,惰腳下桌下一盆干煤火燒得正旺,紅嗵嗵地映射至地面,這樣房間看著既暖和又舒適。
——看了惰的房間,虞子嬰頓時覺得自己的房間就像狗窩一樣既邋遢又隨便……
“是嗎?只是猜測便能容許她到這種程度?”惰將茶杯放在桌上,杯底的瓷與桌面相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呯~一聲。
“她在……”虞子嬰蹙了蹙眉,用了一個較為婉轉又略為獵奇的詞形容道:“害怕?!?
惰不解地轉過視線看向她:“害怕?她?”
虞子嬰看著他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一種情況,在這世上你不信任任何一個人,你是孤單而絕望的,但人是群居動物,你并不想死亦不想變成瘋子,所以這種時候你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與你同病相憐的來背負你的全部負面情緒,而這個人,是以你內(nèi)心的標準篩選出來、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你將其留在你的身邊,而那個人或許對你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但卻是你最需要的。這樣人的萬中挑一,對你而言它很特別,而一旦周圍出現(xiàn)了任何想要掠奪或威脅時,你就會變得十分尖銳而瘋狂……”
惰靜靜地聽著,莫名沉默了許久后,才古怪又晦澀地瞥了虞子嬰:“你說這種感覺叫……害怕?”
“或者你稱之為恐懼或不安亦可?!庇葑計朕D開視線,很寬容地又給出兩個選項供他挑。
這下,惰沉默得更久了。
虞子嬰不知惰在想些什么,她只將前面那一段話鋪墊下的最終意思道完:“巴娜她無論還隱瞞了一些什么,但她目前的全部過激行為,都只是想要捍衛(wèi)?!?
……捍衛(wèi)?惰神色微微一震。
惰只覺心底的一層霧罩漸漸被撥開一些眉目,先前心底一直存在煩躁焦慮,也終于有了說法。
“虞子嬰,你跟她才見面多久,你就看懂了她,難道是因為你曾經(jīng)也在別人身上感悟過類似的情緒?”惰斟酌著言詞,小心試探,謹言慎行。
虞子嬰看著船艙外已經(jīng)全暗的天色,搖頭:“我沒有看懂任何人,任一個人都是不同,我看懂的只是一個人在某一個階段呈現(xiàn)出來的表現(xiàn)而已。”
我并不了解任何人,我只是觀察下的搬運工而已。
“……”這話回答得好像有一些偏,但惰還是聽明白了,她并沒有覺得巴娜跟他在對待她這個問題上有什么相似之處。
知道這個答案后,惰暗松了一口氣。
突然,他又聽虞子嬰接著道:“不過,你應該能理解巴娜才對,你不是有跟她一樣嗎?”
那口剛松下的氣被重重地提了起來。
惰此時的臉色有一些僵,只覺虞子嬰這種冷不防地補刀行為,甚是面目可憎。
“是嗎?”
涼涼而冷淡至極的輕柔琴韻悠長的嗓音,以這種疑問式的拖長語氣道出,莫名給人多了幾分陰森之意,房間的溫暖瞬間下降了十幾度。
虞子嬰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知道自己戳中這男人的軟肋,他惱羞成怒了,便從床上站了起來,惰斜眼一掃:“你去哪里?”
虞子嬰納悶:“當然是回……”
“你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惰亦站了起來。
虞子嬰:“……”她之前好像答應了他不少事情,所以說,他指的是哪一件?
惰倒不介意她的“忘性”,重復了一遍來提醒她:“剩下這一個月左右,你便是我的睡枕?!?
虞子嬰覺得自己有被公開耍流氓的嫌疑,但她覺得他還能再搶救一下,便語重心長道:“眼下我們又不用趕路,更沒有風餐野宿,一個人霸占一張床睡得不是更舒服嗎?”
惰卻不想跟她廢話,他一把將虞子嬰扯入懷中,伸臂一攬勾住她的纖瘦小腰,一塊兒麻溜地倒入床上。
“你剛才不是鑿鑿有詞地分析說我一離開你,便會像巴娜一樣害怕不安的嗎?既然如此,為避免我孤獨至死,或發(fā)瘋亂殺人,你最后還是白天黑夜都跟我在一起就最好了?!倍枞缃z綢般滑膩而柔軟的聲音在虞子嬰耳邊吹動著,帶著幾分譏冷的笑意。
虞子嬰看他不似在開玩笑,保持著這姿勢一動不動,顏冷道:“我只答應留你三個月,如今只剩一個月零十二天,那我離開后,你怎么辦?”
惰感受到懷中之人嬌小柔弱,抱起來溫香暖玉,格外受用,她縮在他的懷里,掙扎時似在抖動,柔軟的發(fā)絲蹭在他的下頜與胸前,帶著清新的淡香,撩撥著他的心神。
有時候在特定的環(huán)境,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姿勢,男女之間再純亦會醞化出一絲朦朧化學醉意。
惰聽了虞子嬰的話,挑眉凝了凝眸后,所謂地掀開淺色薄唇道:“那我就在剩下這一個多月內(nèi)將你徹底……戒掉?!?
------題外話------
天有不測風云,靜家太后生病住院了,靜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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