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就算穿越了也要學好語言(2/3)
九轉(zhuǎn)陣的陣心的事。
“你跟蹤我,究竟是為了何事?”虞子嬰拂開厚氅,半蹲于老婦面前。
她沒辦法擺出一臉“我很良善,我眼神很慈悲溫和”,只能將聲音刻意放低放柔,用她平時刻意隱藏起來的稚嫩細綿,糯軟似嬌兒般的嗓音來降低她的戒備之心。
果然,老婦聽了她的聲音,這才恍然眼前只是一名長得漂亮的少女,但即使這樣,她仍舊遲疑著不語,眼神閃爍不明。
“我還有事,若我數(shù)到三聲你仍然不說,我不會殺你,我會放你走,但若我此時走了,你知道的,憑你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跟得上來的,所以,機會只有一次……若你真有什么事情,就現(xiàn)在說。”
虞子嬰到底說不來那種軟話,語氣一如既往地既硬又冷,她平靜地看著老婦。
這個老婦暗中跟了她一路,她總感覺暗處有一道視線伴隨著她,由于無害,由于她并沒有做別的什么惹人懷疑的動作,她感受不到任何殺意跟惡意,再加上她又并不懂武,總總現(xiàn)象令她只覺她只是一個附近偶入螺旋畫廊的山人罷了,直到老婦從洞中一直跟出來,她才覺得事有蹊蹺。
一個人對你無仇無恨,卻一路觀察你,一路跟蹤你,她的確一時之間想不出她究竟有何目的,既然想不出來,便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干脆將人“請”出來,讓她自己說。
“一……”
“二……”
就在虞子嬰開始數(shù)數(shù)的時候,老婦的神色便開始越來越不安,眼皮子抖動,看她不似在說笑,便越來越緊張,終于在虞子嬰快數(shù)到三的時候,忍不住張嘴了。
“你……是騰蛇族的后人嗎?”
她聲音十分沙啞粗礪,像石子摩擦玻璃一樣的聲音,她的中原話亦很生疏,斷字咬字聽來,像是很久都沒有跟人說過話了,也并不常用中原話這種語言。
虞子嬰聽到她的問話時一愣,倒不是因為看出老婦并不是中原人,而是她竟能夠猜出她的身份。
難道她在竹林召蛇那一幕她看到了?可是就算她看到了,她也不能憑此認定她就是騰蛇族的人,除非她早就知道騰蛇皇族曾有召蛇這一項本領(lǐng)。
由此推斷,她對騰蛇一族的事情至少是熟悉的,否則一般的人哪怕是接觸過騰蛇族人,也不可能知道這種秘史的能力,這是騰蛇皇族內(nèi)部才能夠知道的,況且即使是皇族亦并非誰都能夠擁有召蛇的本領(lǐng),迄今為至,據(jù)騰蛇皇族族譜上記載唯三人而已,如今加上虞子嬰,便是四人了。
“你……是嗎?”
看虞子嬰久久不答,老婦便蠕動著身子艱難地半攀爬了起來,她伸出一只行動不方便的枯爪抓住她的下擺,皺紋爬滿的老臉凍得白慘一片,臉上帶著急切問道。
話既然都冒險問了出口,她便是要豁出去要一個答案。
虞子嬰倒不急著回答她,她讓惰撤了鋼絲,將老婦扶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粘上的雪,漫不經(jīng)心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此話一問,老婦面情一愣,微凹陷的眼珠直直地,被噎得一下答不出話來。
虞子嬰頓時蹙眉,倒不是因為老婦的緣故,而是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太過鋒利了,要說問話也得分人,于是她修正了一較老婦能讓話題順利接下來的委婉問話:“我問你是誰的時候你拒絕回答我,這表明你不信任我,那么你讓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我也并不信你,但我相信你能夠這樣問我多少有一些你能確認我是誰的依據(jù),而我初來乍到這里,的確到過一趟竜逐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清楚,這樣的問話對我而言并不公平,所以我需要你拿出一些誠意來。”
虞子嬰這一番話聽著倒是于情于理,可若要仔細一辨卻怎么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
老婦一時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彎,于是她看著她,突然嘴里吐出一串生澀的話:“¥%&……%%U&……”
鳥語?虞子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老婦說完之后,便一臉期待地抬頭回視著虞子嬰,老婦比虞子嬰還要矮上一些,她不自覺抓住她一只手臂,焦急而迫切的神色可見這一段話有著對她身份認知的決定性作用。
虞子嬰面上淡定如初,連眼神都不曾閃爍出一分心虛,但心底實則卻在不斷地掀桌——臥槽!這又是哪一種少數(shù)世族的語言啊!她前世今生都不搞語言學科,難道就不能好好地用肢體這種全民通懂的語言來溝通嗎?!
虞子嬰心底狐疑,這段用不知道什么的語言說出來的話難令老婦這么緊張期待,若她不懂,會不會就直接被判出局了?
話說回來,為什么要用這種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來作為彼此信任建立的橋梁呢?
說到懂外族語言的話,虞子嬰的視線不由地轉(zhuǎn)向老婦身后站著的惰。
惰收到虞子嬰默默求助的眼神時,眼底似有笑意,倒是沒為難她,對她做了一個口型。
騰、蛇、語。
讀懂這三個字的虞子嬰,頓時整個人不好了……摔,連自己家族的語言都不認得,也難怪別人要偷笑了。
虞子嬰知恥而后勇,想著反正都完全暴露了她的無知,干脆便問個仔細——老婦在說什么?
然而,惰卻朝她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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