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平均情商只到幼稚園的兩只(3/4)
狐氅扯一截蓋在自己腰腹間,當然右手仍舊不忘握著她主動送來的小手。
——這一和好便不要臉的行徑已經讓虞子嬰覺得之前或許自己在算計他的時候也被他順道算計了一把。
“要說些什么呢?”惰懶長的聲音響起。
虞子嬰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話題,便循序漸進地問道:“你的父母呢?”
“呵,也就你這直腸子才會這樣問人,那你的父母呢?”惰嗤笑一聲。
也是,一看惰如今這墮落得連找同伴都上趕著的境遇,哪里還會有什么親人在世上,這話若是問到一個心理脆弱意志薄弱的人,分分鐘地切腹給她看!
虞子嬰倒是多少聽出惰話中的不高興,這倒是新鮮事兒,他平時都是那種很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這次倒是很直白地跟她展示了他的不高興,這算是一件進步的事吧。
于是,虞子嬰也很老實地回答:“我一出生就沒有父母了,我是五弊三缺命數。”
“……”本就是故意難為她的話,卻被虞妹紙這么老實認真的回答還回來,惰感覺心口一噎,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沉默了一會兒,他便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道:“真巧,我也是一出生便一無所有了,從前聽那渾人說,我是被一頭母狗喂著才活到他來的呢?!?
他眸色比月光更涼,靜靜地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但眼角余光對觀察著虞子嬰對他那一句他被母狗喂養過的事情是何神色。
“我喂的是人奶?!庇葑計腩D了一下,帶著一種“我起點比你高”的優越感,鄭重道:“而且是一個年輕的頭胎少婦?!?
惰聞言嘴角微微一抽,這種事情有這么值得炫耀的嗎?“年輕”跟“頭胎”四字,她生生加重了幾個音階。
……他挑了挑眉:“之后我在那頭母狗死后,將其吞食掉了?!睗撓轮?,你總不能將你的頭胎少女給吃掉吧。
不知何時話題變成了幼稚的攀比,且內容各種喪失無下限。
少婦她當然不可能吃掉!虞子嬰總覺得跟他談話屬于那種話不投機半句多,懷柔政策宣告結束,便想摔開他的手。
可惰這家伙食味知髓自己又摸上來捏住她的小手。
這是他第一次握小姑娘的嫩手,從不知少女的手摸著是如此舒服,“手如柔荑”倒也不假,這比起那手心捧著把玩的那些羊脂暖玉觸感更美好,一時便不自覺上了癮。
內心蠢蠢地猥瑣的惰,面上卻一派衣冠禽獸道:“當時師兄得知此事的模樣很好笑,他厲聲厲色教訓我說,人之所謂人,是知尚知恩,唯畜生才會做這種恩將仇報之事,你知道我當時怎么說的嗎?”
虞子嬰并沒有回答他是怎么說的,而是將他的想法道出:“你當時是否覺得將它食之與它一體后,便能令它在你的身體內復活,你活著時它便也活著。”
“……呵,你當真了解我啊?!倍锜o意義地干呵笑一聲,眼神略為復雜地瞥向她,小時候干這事覺得很狂霸傲狷,如今回頭一看,特別是聽著別人如此直言不諱地道出他當時那不知所謂心思,這種感受……略丟臉。
他說她了解他,當然了,這種中二過激蠢事她小時候也妥妥地干過,以想法推想法,那不就是一覽無遺地清楚啊。
“不,你這種變態的思想我理解不了。”
但基于那段黑歷史太過丟臉,虞子嬰絕逼不能承認,她當著惰的面言正義辭地否認了。
惰才不信呢,他故意撓了撓她的手心:“你怎么會理解不了呢,你可是一語道破了我多年前的心聲,這么多年來,別的人聽說后,可都認為我就是一個恩將仇的的惡魔?!?
不對,虞子嬰努力維持正常三觀來看待這件事情——想來想去,這種事情,在正常人眼中本來就是惡魔行徑,根本不存在“認為”,無論動機為何。
虞子嬰想了想,問了一個自從知道他吃了母狗后便一直在意的問題,那就是……:“你吃了那條母狗后,感覺味道怎么樣?”
惰一聽她這話,目光微愣:“……”
——誰說惰是惡魔了,用這種假正經的口吻問出這種毀三觀問題的人其實才是徹底淪落妖魔界了吧!
虞子嬰似也發現自己口快好像不經意泄露了什么,趕緊正色地補救一句:“我是說,我從來沒有吃過狗肉,所以對書中描述的那種‘南國天寒狗肉香,五仙聚首賽詩章’的狗肉比較感興趣,正好你吃過,才有此一問。”
所以千萬別誤會。
終于發現他們聊天的尺度越來越扭曲了,惰懶懶地瞄了她一眼,然后伸出手指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嘴角的窩角:“別貪吃,狗肉很膻?!?
很膻?這跟書籍記載的好像不一樣,虞子嬰懷疑地垂下眼看著惰。
“你是不是不想我吃你乳母的同胞?”虞子嬰恍然地想起這個問題,用一種“我已經看破你的心思你再隱瞞也沒用”的神探堪破安件真相的目光。
“……”惰輕戳她嘴角窩的手悄然無息地攀向她纖細而脆弱的脖子,眼底薄光沁涼,真有一種想將這從高冷一瞬間變成呆蠢的家伙直接掐死算了,但到底沒下得了手,他移開了視線,并猛地闔上了眼睛。
“……還要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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