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陛下可能會被家暴(1/2)
?風雪卷地白草折,雪虐風饕,彤云密布,黑沉沉地壓在人的頭頂,令人感到一種莫名窒息的壓力。
“清娥”雙手緊縛飛檐之上,像軟攤在岸上的海魚,呼嗤呼嗤呼嗤地喘著粗氣。
“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虞子嬰軟狐氅上的絨毛被朔風吹得搖震得動,根根軟毛浸雪已有五分濕意,隨著鑲嵌一圈狐毛的氅擺一靜一止,她俯下腰,拽起“清娥”,那看起來如五根藝術品般剔透晶瑩的纖尖蔥指,遠沒有看起來那般脆弱,它甚至比鋼鐵更加堅硬。
“呼~呼~呼~”
鼻翼張噏得厲害,“清娥”眼睛瞪到極限,仿佛那兩顆白仁黑眼珠就要掉出來似的,臉色徒然變成一片灰黃土色。
鬼……
她喉嚨管內急促發出一聲咕嚕血泡溢出的古怪聲響,她牙齒咬緊,骨頭都要震碎了,她能聽見她的動脈在兩邊太陽穴里如同兩只鐵錘似地打著,胸中出來的氣也好像是來自山洞的風聲。
當腦袋內最后一根神智崩裂后,她原先混沌雜亂的意識反而得到冷卻,徹底清明了。
她回想起之前與虞子嬰相處的種種場景,她竟覺得好像被鬼使神差。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雖然火爆易怒,眼睛里眨不得沙,但也絕不是一個頭腦發熱便只懂得蠻干橫來的人。
但在這之前的她,很明顯一直都在干著各種蠢事。
她就像被扔進油鍋內,烤炸得全身都啪啪滾燙發熱,現在想想,并不是她失去了理智,而是她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了一個陷阱。
虞子嬰從跟她見面開始,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態背后,都帶著強大的暗示性。
她一步一步地引導著她心理的變化,變得得憤怒,狂躁,不安,雖然心底一片冰冷,但腦子里卻是一片漿糊,她眼中只剩下她,她只看得到她,全部的目的與想法都圍繞著她打轉。
人常言,眼一紅,心便亂了,心一旦失去了平衡,腦子亦就剩下擺設了。
她忘了一切,成為了一具扯線傀儡,她想她怒,她便怒,她想她發狂,她就發狂。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清娥”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口像有什么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兩眼放空,連氣也不能吐。
原來她早在跟她見面時就輸了……
因為擅于精算的“獵人”從一開始“獵物”還在為自己的聰明計劃得意洋洋的時候,網就已經在暗中撒下了,只等著她的“獵物”按照她的引誘一步一步地踏入陷阱。
于是,“獵物”就這樣自己將自己給坑死了。
呵~
……
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朝合宮殿下“沙沙聲”地井然有序地圍攏過來一群精甲官兵,前一排是宮廷御林軍,其后一排是羽林軍。
御林軍每一個都帶著約半人高的漆黑虎嘯鐵甲盾牌,他們屈膝半蹲于地,形成一堵銅墻鐵壁的“墻”,身后一排羽林軍則滿月張弓,挺立筆直,寒光閃閃的箭尖神色嚴峻遙指著飛檐之上,隨時準備著射擊。
“派人通知陛下了嗎?”一落腮胡須的壯漢厲色朝旁邊問道。
“嗯,蕭軍監已經去了。”
那廂新仇舊恨疊加的五病友,在廣場內是越打亢奮,越打越遠,轉戰多處方位,毀壞建筑地基觀賞無數,因為氣候影響風雪拉織成一道密網隔阻,四周的可見度十分有限,而他們也完全投入這場自然界爭偶的殊斗中,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虞子嬰那邊的情況。
等有人發現虞子嬰不見時,卻因為一時戰局吃緊無法脫身,只能任之由之先。
若非有人冒雪冒死潛行至景帝周圍吹動角鼓利用戰事專用信號稟報,他們估計仍舊不知道虞子嬰那邊的事情。
聽到緊急信號,景帝便知道皇宮內出事,他將那倒霉來傳信的蕭軍監扯過來,才知道自家“皇后”被疑似清虛宮的人刺殺,景帝一愣,立即就拋下了黑蛟跟猀華,調頭返轉。
而黑蛟跟猀華被景帝一番折磨得慘兮兮地,卻在他毫無防備緊急轉身面對他們時,卻沒有偷襲,因為一獸一人的時間也在聽到虞子嬰被刺殺消息的時候停止了。
猀華雖然也想跟著景帝一塊兒去察看究竟,但他不得不先去通知惰皇一聲,惰一知道,基本上其它幾個人都一并知道了,于是這場莫名其妙地戰斗因虞而起,因虞而消。
一群人剛才心無旁鶩,此時亦不知道虞子嬰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所幸黑蛟對虞子嬰的氣息天生感應力強烈,便由它帶路,殘卷著風雪朝著她飛奔尋去,最后才知道人在朝合殿的房檐上。
貪婪景帝先到,但他卻沒有沖上去,而是站在大理石臺基上,身立如碑,魔魅般容顏冰塑般冷峻,仰頭負手而立,周身縈繞著一種寒鶩。
等其它幾個病人相繼趕來的時候,怒掃了一眼兩排疊陣的官兵,第一個出聲朝景帝問道:“來的人是清虛宮嗎?”
他們自然都聽說過清虛宮,也都知道清虛宮的厲害,所以方才即使知道虞子嬰的本事,亦在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停止打斗,第一時間沖趕過來。
景帝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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