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這是一個嫁還是娶的問題(1/3)
?那斕在玄束解開時,雖然無法像虞子嬰這種妖孽一樣能用肉眼辨別偵察,但莫名地感受到身體內某種桎梏被打破,接著有一種難以描述的舒服暖流匯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令他感到一陣異樣的恍然與……疑惑。
很快,他感到虞子嬰盯著他的眼神略有些古怪,他垂睫望去,看她將一雙本就大大的貓眼睜得圓溜溜地,一時玩心起,指尖輕輕地撥了撥她濃密的睫毛,道:“看什么?”
“……沒看什么。”
如何努力去感受都只用捕捉到空氣的虞子嬰,終于嘴一癟,用一種“了然無趣”的神色瞥開了視線,白毛腦袋嗒耷一耷地,貓尖耳垂下,撞到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能感概一聲,她真不愧是天生霉運的典范嗎?
媽蛋!眼看七罪她這都攻略下一大半了,偏生就沒有那個好氣運瞎貓撞上死耗子,去撞上一個正主!
“看著我。”那斕捏了捏她變成花貓一樣的臉頰,不滿她的忽略。
虞子嬰此刻心情郁卒,即使是他這種逗貓的舉動也無法讓她從懨懨的負面狀態滿血復活,她陰沉沉地抬眼,但這隨意地一眼,在觸及他眼瞼下的烏青色,與下巴那一圈青胡渣痕跡,微微一愣,這才咔巴咔巴眼睛,認真地看著他。
他衣發都染上一層薄暮淺雪,好像很累……面覆風塵,神色疲倦……
“你有多久沒睡覺了?”
那斕聞言不禁呆愣一下,片刻末做反應,只為她突出其來的關心。
他的心情此刻十分復雜,當他眼神再次觸及刺痛他眼視的那一頭傾瀉白發,狠狠抿緊唇,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沉頓,但在轉移視線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這種表面平靜下面究竟隱藏著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曾以為,他想娶她,一為致氣,二為將她牢牢地綁在身邊,讓她替他傳宗接待,老實成為一國之后,以堵悠悠眾口,百官大臣的“勸婚”“子嗣”之煩。
但他卻不曾考慮細想過,天下女子萬千,貌美智慧的于他而言只是唾手可得,為何偏生執著于她?
而就在失去她所有消息的這幾日來,他終于無意識地細細思考了,他將跟她之間的思怨情仇,全部記憶,美好的,丑陋的,針鋒相對的,溫馨和睦的……一一回味過,才驀然醒悟一件事情。
原來——并不是因為非她不可,而是,他早已看不到別人,她早在三年前便占據了他全部的思想。
她生來便是苦的,長成中更是受盡了來自四周的冷漠與欺辱,以前對這些探子收集起來關于她過去的資料,他只當文字掠過一眼,不留多少痕跡,但如今待她的想法不一樣了,再次回憶起她曾經的遭遇,便有一種想將她的過去全部推翻一遍重來的心疼。
他想好好待她,彌補她失去的各種享樂與尊榮。
這幾日,他調動燕京內的全部兵力地毯式地搜尋皇陵四周,并頒布了一份對朝淵國全民上下都認為“色令智昏”“心理變態”的圣令——
大致內容如下:寡人要成親了,所以需要置婚禮。
婚禮要純白色的,每家每戶必須想辦法湊出一份白色的祝禮,并且盡量將門面統統布置成白色,別的顏色一律禁止。(群眾集體震驚——婚禮竟然是白色的?!陛下,您這究竟是在準備婚禮還是喪禮了啊?!)
由于皇后暫時失蹤,爾等準備好祝禮后,盡量別外出,別玷污了寡人布置的白色婚場,等皇后回來,必須全城出動熱鬧歡接,不來者,統統以叛逆罪緝拿。(群眾集體淚奔——皇陵崩塌,您預定的皇后有沒有活著從墓地里爬出來還是另一說,要說您這就開始訂制禮服,布置婚場,甚至禁止他們外出,若您預定的皇后一日找不著,請問,這一輩子他們還有自由出門的可能不?)
就在此后,他陷入周而復始的尋找一事中,盡管在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時,清明的神智告訴他,憑她的本事與機智,既末在掘開的地宮找到尸體,便極有可能做了什么,仍舊安全,可是他仍舊不敢朝后多想,只是堅信,她一定還活著。
這幾日他帶著一支鐵騎四處疲于奔波地尋人,末曾闔眼,就怕一閉眼就會浮現一片血色場景。
至于他為何會穿著喜服,則是因為就在他試穿喜服的時候,就聽到守將報上來皇陵部分塌陷,地宮被徹底封死的震驚消息,他腦子一嗡,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換下這一身紅衣喜服,便立刻策馬奔赴皇陵了。
所幸,如今人被找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在這幾日內經歷了什么……
……但無論她變成怎么樣,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恢復如初的。
那斕暗暗在心中表了決心,由于將虞子嬰完全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一向尖酸刻薄鬼畜的表情此刻在面對虞子嬰稍微變得人性化幾分。
“自你失蹤后,便一直睡不著。”這種軟趴趴明著表忠誠,暗著求贊揚的話,那斕還是第一次說,但他臉皮子又冷又硬,半分不怕露臊。
他深邃地盯著虞子嬰,期待著她的反應。
“很丑,不睡。”虞子嬰蹙眉,很嚴肅地批評道。
“……!”丑?她、她這是在嫌棄他嗎?咱們擁有一張所向披靡的傾城傾國美貌,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