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3)
大大的死魚眼閃爍著一抹幽光,幽光之下卻是一日了然。
先不論她究竟是不是殷圣的人,只問為什么不殺她,其實分析起來原因也可以有很多解釋。
在虞子嬰暴露了殷圣的奸細在她們之中后,這就意味著那個奸細的存在是完全暴露在景帝與朝淵國眾人眼中,之前她太沖動了,以為沒有人會懷疑她這層保密的身份殺掉了朝淵國派來的十三人,導致如今將他們的懷疑變成了確認,如果她不先洗脫嫌疑,脫了這身皮,即便她最后殺光了所有人,勝利地離開皇陵又如何,只怕依舊只會落得一個下場。
所以,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有奸細,那么她現在要做的不是殺光所有人,贏得比賽,而是——先擺脫嫌疑。
除非狗急跳墻,否則基本上不會再行主動殺人之事了。
而擺脫嫌疑最快的方式,亦是最有效的方式,當然就是跟景帝派來的人打好交道,令她能夠完全信任她,到時候有她作證自然水到渠成。
當然即使北珞公主不是殷圣的人,她想跟虞子嬰合作亦無可厚非,畢竟眼下“鬼”還沒有被逮出來,誰能率先摘出懷疑就越安全。
所以拿這個理由定北珞公主的“罪”,顯然依據不足。
“你——你這個人真是——我就是瞧著你比那個燕無雙順眼一點,還有幾分能耐這才找上你的,既然你有本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輕怠的態度,便負氣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虞子嬰,表示再也不跟她說話了。
可虞子嬰會在乎嗎?——呵呵。
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那兩人摸索了一遍無果準備回來返還的時候,北珞公主像渾身長跳蚤似地急躁煩亂,她終于受不了沉默,再次唰地轉過身,以一種“老娘豁出去的語氣”問道:“你的目的究竟是殷圣的奸細還是景帝?”
虞子嬰蹙了蹙眉,由于她常年面攤導致面部表情嚴重退化,就算是蹙眉這種動作看起來也僅是幾根眉毛動了一下,她依舊保持著一只沉默的羔羊的形象。
看她不愿意回答,北珞公主眼眸一轉,也不知道腦補成什么樣了,她噴嗤著鼻息,咬牙道:“我看應該是景帝吧,否則你也不會明知是虎穴還跑來掏虎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決定不跟你爭景帝了,我們一起找來的寶物我都給你,只要你站在我這一邊,怎么樣?”
看她一副割地賠償的肉痛模樣,虞子嬰表示不能理解:“你為什么會覺得只要我站在你這一邊,你就能夠安然無恙?”
看虞子嬰終于說話了,北珞公主一喜,心下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脫口而出道:“哼,你真當我跟她們兩個一樣是笨蛋嗎?你絕對不簡單,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不是寶黛公主——”反而是殺手之類的人物,當然后面一句被她反應過來,迅速咽下去沒有說,但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卻很明白地表露出這個意思。
因為眼前這個少女的眼睛十分烏黑漂亮,但是她的眼睛里根本沒有生氣,大概在她眼中,活人和死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吧,冷漠到近乎滅絕人性——北珞公主突然感覺自己骨頭縫里都在冒著寒氣!
這種寡絕孤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個在瑛皇國被寵壞了的寶黛公主?
對于她的話,虞子嬰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因為無雙公主跟紫衫公主一前一回地回來了。
“說什么呢,你們?”紫衫公主用狐疑的目光掃視著她們兩人。
走之前分明兩人離得遠,就這么一會兒就挨得這么近,她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呵,真好笑,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我看看,還真帶回來東西了,不過瞧著,不太像是寶物吧?”北珞公主被虞子嬰拒絕后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再有一點進展就被她們回來打斷,那心情更是郁卒,便直接就嗆了回去。
知道虞子嬰這是個三棒槌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干脆越廚代皰。
她瞧見紫衫公主手中捧回來一個三足紅褐色鼎爐,而無雙公主卻是手中空空,頓時面露些許譏諷。
“你知道什么景帝所說的四件寶物是什么,沒準兒這個就是呢?反正我瞧著這件東西不平凡。”說著,紫衫公主笑瞇瞇地將三足紅褐色鼎爐捧起來炫耀一番,嘴角翹起的弧度就像偷腥的貓。
“啊?——你——你的手!”突然,北珞公主瞠大眼睛,指著她的指驚叫一聲。
紫衫公主一驚,疑惑地看向她的手,頓時“哐當”一聲三足鼎爐便整個摔在地上。
紫衫公主攤開自己的雙手,只見她那一雙纖長秀美的手指已腫紫不堪,像是染了什么奇怪的涂料一樣,襯得那白皙的皮膚,乍看之下簡直觸目驚心。
“這——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怔愣住了。
燕無雙亦是一臉吃驚。
“中毒了。”
虞子嬰簡潔三字便囊括了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我什么時候、候中的毒,我、我怎么不知道?不、不可能,我怎么會中毒呢?”紫衫公主雙眸失神,難以置信地滑跌在地,一臉蒼白,逐漸連嘴唇都染上紫色。
看見剛才一條鮮活盎然的生命轉瞬間便變得懨懨一息的模樣,珞北公主亦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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