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就沒話跟我說嗎(2/3)
也好,其實我之前一直沒勇氣問,因為……我的腿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既然我已經(jīng)問出口了,那我就干脆一股作氣將心底的疑問都問了吧!”
他眼神十分嚴肅:“……那個,我皇弟,也就是趙鹿侯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啊?還有東皇國的那個嫉殿,哦,對了,還有這一次與你結(jié)伴一路同行的怒,你對他們……是怎么想的?”
無相背脊挺直,持續(xù)緘默不語,卻也在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她的回答。
虞子嬰考慮了一下,捏緊小拳頭,于拳心一擊:“輪流深入性接觸的關(guān)系。”
嗯,虞子嬰重重頷首,深深地為自己這個簡短而精妙的總結(jié)代名詞表示滿意,他們都是她之前攻略過的對象,每一個人都進行了深入接觸誘導其心靈開扉,所以是輪流深入性接觸的關(guān)系。
回答完畢后,虞子嬰朝無相禮貌地點頭示意,然后就離開了。
納尼?!
舞樂張大嘴,眨巴眨巴眼睛,完全被這名詞砸得一頭霧水,他不由得轉(zhuǎn)過頭看向無相,求教道:“那個,無相大師啊,您可聽懂了剛才嬰的話?”
無相望著虞子嬰離開的方向彎唇失笑一聲,看向舞樂時,已收斂起笑意,淡淡道:“不懂。”
說完,便也率步走了。
只剩下舞樂一個人在那里煩躁地撓頭搔耳,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輪流,流,接觸,什么的關(guān)系啊,完全聽不懂,完全理解不了,不過一聽到‘深入’、跟‘性接觸’這樣的字眼,哼,就感覺這不會是什么令人高興的關(guān)系。”
——
晚霞如火燃燿整座巍峨飛檐麒麟宮殿,斜陽切切,暮風暖暖。
虞子嬰返宮時,景帝派人守在圣武門截道,然后暗中給虞子嬰傳了一道口信,讓她回宮后,即刻去景陽宮找他。
于是,虞子嬰便讓隨行的瑛皇國侍衛(wèi)回去告訴牧驪歌,她今夜會晚歸不用等她了,接著,她便被景帝派來的人接走,準備去景陽宮發(fā)生一下輪流深入性接觸的關(guān)系。
為與她秘密會面,景陽宮內(nèi)外值班的人員被清理得很干凈,除了送她來的那一批侍衛(wèi)留守在宮殿門外,這一路走來,竟是一個侍衛(wèi)或?qū)m人都沒碰上。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晚霞的光斜從鏤空的紅漆雕窗射入,每一束光線里頭都有著無數(shù)細小的金塵,打著施轉(zhuǎn)著圈,映著窗扇上鏤雕著梅花鹿與仙鶴,團團祥云瑞草繞纏,細密的雕邊上涂著金泥,富貴華麗。
一道靜謐而穩(wěn)鍵的身影走動著,腳步輕盈,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清脆塔塔聲。
當邁入景陽宮的頤和閣時,虞子嬰一抬眸,便看到一張擺滿各色菜系,上百盤菜五彩斑斕長長的長方形桌子上面,僅景帝獨自一人坐在北上主位。
今日他沒有穿常慣穿的那種蟒綠厚重華繢衣袍,而是著一件純綠絲綢質(zhì)地、無提花暗紋,隨性而淡雅,衣服前后共有金絲黑墨圓斑鱗團,下擺及袖口處分散遍布的同類圖案,鑲秀金色纏枝花紋,朱紅三鑲白玉腰帶,蒼青發(fā)絲垂迤,無束無綁,任其流泄于肩。
——這種居家服式的貪婪,給虞子嬰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她怔了怔,提步走前去,此時整個宮殿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很清晰可辨,窗臺畔焚著寧神趨蚊的香,白煙如霧,一宮的靜香細細,默然無聲,偶爾能聽到紗幌晃動的柔軟聲音。
看到她來了,那斕淡然抬眸一瞬,便移開了視線,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了點那描摹著無窮無盡的海棠連枝圖案的桌面,此刻窗外折射霞光的鑲嵌寶石霞光熒熒一閃,卻閃出無數(shù)七色星芒璀璨,如天際燦然的虹彩,映著那斕那如畫眉骨輕晃生艷,如海棠花瓣縈繞熏染。
“坐。”
當真是惜字如珍。
虞子嬰依言坐下后,卻是與之相對的位置,他在上北,她在下南,兩人隔著一張長長的桌子相視。
此刻整個諾大的景陽宮殿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脈脈無言。
“可曾用膳?”
“沒有。”
“陪我吧。”
“嗯。”
兩人幾句簡潔而平淡的對話后,便各自舉著,靜靜地開始用晚膳。
古言常道,食不言寐不語,他們兩人遵守得很好,一個寡情絕義,一個孤僻冷淡,本就不是聒躁愛談之人,一直到默墨吃飽都沒吭過一聲。
一座青銅麒麟大鼎獸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輕煙徐徐,翠屏旁邊有一雙仙鶴騰云靈芝蟠花燭臺,紅燭皆是新燃上的,加以云絲刺繡如意團花圖案的大燈罩,一點煙氣也無。
一入夜,即使燃滿紅燭,亦比不得白日那般光亮,但于融融燭光之下,氣氛卻有別種馨然寧靜。
“明天你會贏的,是嗎?”
那斕抬眸,看著對面那一張明艷如珠的面容反射性地蹙眉,然后冷冷一拂袖,便掃滅幾根燭光,光線驟暗,恰巧將虞子嬰的面容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等看不清楚她的那一張臉后,這才松緩開眉眼。
瞧他這話問的,簡直就差沒直接說明,你想贏就絕對會贏,你想輸也絕對是故意輸?shù)舻摹?
虞子嬰對于他莫名其妙滅掉蠟燭的行為感到困惑,但也沒什么興趣追根究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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